陳霄完全目瞪口呆了。

難以想象,這位與的劍聖稱為雙雄的男人,天賦居然如此的差。

悶葫蘆年少時在天都的生活恐怕和以前陳霄差不多,都是不受待見,甚至會是更差。

他是刀帝的兒子,受到萬眾觸目出生,掩蓋在身上不隻是光環,還有眾人對他的期待。

無法回應期待的他,引來除失望,還有憤怒。

絕對沒有人會想到,刀王年少總被別人所欺負。

父親刀帝是個三不管,用他的話來說,我的兒子將來必定有出色,直接把他放養了。

“悶葫蘆無法學習更多的刀法,選擇放棄,隻是不斷練習一招。”

悶葫蘆在一邊幹站著,顯然不願被人提起從前,不耐煩說:“可以開始了嗎?”

李俊提議說:“就這麽比試,有些幹,一會兒悶葫蘆隻用最擅長那一刀,如果能擋住,就算是陳霄勝利。”

“他會死的。”

悶葫蘆直接了當說。

陳霄心裏不高興了,你意思是說我連一刀都擋不下來。

最喜歡嘲諷人的李俊居然否認說:“沒有人叫你用全力,既然比試切磋,作為前輩總要放點水,同階一戰就可以了。”

“同階他一樣會死。”

聽到悶葫蘆的話,陳霄更是氣怒,上前一步說:“不試試哪裏知道。”

李俊豎起拇指說:“勇氣可嘉,不如下點賭注吧,如果陳霄贏了,悶葫蘆幫陳霄完成一件力所能及的請求。”

悶葫蘆仿佛興趣來了說:“我贏了,又能得到什麽。”

對於悶葫蘆來說,一切能和劍聖抬杠的事情,他都會產生興趣。

李俊十分痛苦說:“舍命陪君子,我犧牲色相,你贏了送上寶貴的香吻。”

悶葫蘆不屑說:“垃圾,給狗也不要的東西,拒絕。”

“我的香吻怎麽可能是垃圾,我是誰?我是鼎鼎大名的劍聖,隻要我放出一句話,全大陸上到八十歲老婆婆,下到三歲牙牙學語的幼女都會來搶香吻,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的香吻更珍貴的東西?”

陳霄鄙視說:“你有膽把這句話放出去,全大陸的無論男女都搶著來揍你。”

“我要永恒魂典。”

陳霄整個人愣住了,這個名稱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李俊一愣說:“這個我拿不住注意,要問過老頭。”

悶葫蘆輕佻說:“你怕了?”

李俊氣怒說:“別用這種低級的激將法,對我沒有作用的。小子給我上,如果擋不住悶葫蘆那一刀,給我**回去天都。”

明顯激將法作用很大,陳霄隻能無奈歎息,不愧是宿敵。

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

最終都要打,有沒有賭約,沒有太大的差別。

不過刀王答應做一件事,這倒是很誘人的事情。

陳霄心裏暗暗下決定,雙手緊握帝劍做好迎戰的準備。

悶葫蘆抽出腰間的長刀,高舉過頭,氣勢不斷升騰,靈力、修為、感悟、靈魂,甚至連生命凝聚一刀當中。

刀落下。

刀光化為金色的亮光,仿佛將整片蒼穹照亮。

見到金色的刀光,陳霄臉色一變,悶葫蘆所斬出的,居然是將一千米開外

山劈成兩半的金光。

帝斬八荒

陳霄手中帝劍大亮,帝皇之氣爆發,天地屈服,萬物朝拜,一劍斬落八荒皆盡。

劍光化為一條五爪金龍衝過去,與刀光撞在一起。

劍聖和刀王是兩種極端,

不但是在於武器上一個用刀,一個用劍,在性格上一個喋喋不休,一個惜字若金。

更在於天賦,李俊天賦驚世,通明劍心加上不朽劍魂,曆代劍聖也沒有他那麽變態,上代劍聖留下一萬篇的劍法,轉眼間就全部學會了,戰鬥之時,更是無數高深劍法隨手沾來。

悶葫蘆不是一個有天賦的人,但他既笨,又是聰明的。

無法學習更多的刀法,專注與一招刀法,年複一年,日複一日。

天賦不行,就用努力補救,將一半的人生放在一招刀式上。

原本普通的一招刀式,經過悶葫蘆一次又一次的鍛煉,一次又一次改進,已經不再普通。

刀光有太多的東西了,血與魂,汗水與嘲笑,經曆千錘百煉幾乎凝聚悶葫蘆的一生,撕裂天地,斬斷虛空,刀光一出光華繁世,絕對配得上刀王二字。

陳霄被壓製得很慘,除非有劍聖天賦驚世,要想對抗二十年磨一刀的人,根本是不可能。

“正因為不可能,才有拚上性命去做的資格。”

陳霄咧嘴一笑露出好戰表情,蠻紋掩蓋身體,透著寒氣的紫晶掩蓋在身上,力量大增。

麵對如此恐怕的危機,陳霄不退反前踏出一步。

咯啦咯啦

刀光實在太過可怕了,仿佛要將這個世界碾壓,力量壓製下,陳霄身體發出悲鳴之聲,骨頭開始出現絲絲的裂紋。

眉心天道印記亮起,雷光包裹全身形成一件雷光戰衣。

夜劍銀空斬

手背上蠻紋亮起,形成黑色泛著銀光的利劍,與手中的帝劍融合。

蠻道合一

帝斬八荒加上蠻紋的力量,陳霄往前再邁出一步。

長時間處在刀光之中,陳霄身體漸漸走向崩潰,體內的陽炎種子散發出光芒,強行修複傷口。

在身體不斷受傷的情況下,依舊踏出一步,皮膚撕裂,一口鮮血吐出,在巨大的壓力下,陳霄的內髒都受到損傷,陽炎種子跟不上身體的損壞。

“還沒完。”

盡管口鼻滲血,陳霄依舊在前進。

悶葫蘆的身影漸漸變近,精神彷徨間,陳霄漸漸被刀光意境所渲染。

“隻要我還沒有倒下,就不會停下。”

腦海中出現一幅幅的畫麵,少年手執銀刀,無論春去秋來,一遍又一遍地揮舞著同一招刀式,不理會疲倦的身體,不知煩躁。

七孔在流血,陳霄滿身是鮮血,變成血人,遙遙晃晃,仿佛隨時會倒下,但還是勉強著往前邁進一步,終於和悶葫蘆之間的距離隻有兩步之遙。

“結束了。”

可這已經是最後的極限,陳霄雙眼失去神光,腦海一麵空白。

“不能倒下。”

不屈的意誌與刀中的意境重疊,陳霄做出最後的揮斬。

同樣的光華,同樣的金光,帝劍反卷刀光,逆反而去。

“什麽!”

悶葫蘆和李俊同時震驚了,陳霄不屈服的心,引

起刀光的共鳴,靠著意境的重疊,將刀光反卷過去。

刀光從悶葫蘆身側劃過,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達千米的痕跡。

陳霄勉強一笑後,倒在地上了。

悶葫蘆驚愣在原地,仿佛石化,過了很久才在嘴裏擠出一句話。

“他將來,會比我們兩個要強。”

陳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過來,意識恢複過來時,頭痛欲裂,悶葫蘆那一刀觸感還殘留在手上。

陳霄倒能再施展出來,恐怕不足悶葫蘆百分之一的威力。

悶葫蘆的刀是無人可複製,他的刀法盡管隻有一式,卻經過千錘百煉,和技巧無關。

達到這種高度從另一種意義上說,也是變態,斬殺鬼差看不見的刀,沒有包含任何刀法,完全單憑無數次練習,達到出刀的速度快到看不見。

交手過才真正對這個男人佩服,新生敬意。

“你醒了。”

悶葫蘆依舊沉默不多言,表情冰冷,看不出他心裏的感情,就像一個石頭人,仿佛沒有經曆過戰鬥,隻是靜靜坐著。

陳霄好奇問:“比試勝負如何了?”

李俊大力拍拍肩膀說:“小子給老子爭光了,這段時間沒白教你,深得我真傳,居然真贏了悶葫蘆。”

陳霄腦袋傳來一陣轟鳴之聲,他居然真的贏了刀王。

盡管隻是同階,悶葫蘆也僅是使出一刀,可那始終是傳說級別的人物。

陳霄不敢相信再次確認問:“這是真的嗎?”

李俊取笑說:“看看悶葫蘆的樣子就知道了,他本來就是個悶葫蘆,你贏了後,他更加悶了。”

如李俊所言,之前的悶葫蘆是無表情,現在的悶葫蘆是表情冷,聽起來好像沒有分別,實質細看才發現,也隻有李俊那家夥看出來。

“你的請求是什麽?”

悶葫蘆終於開口了。

請求?

對了,李俊曾經說過,贏了能得到刀王答應做一件事。

“還是算了吧,隻是一場比試而已。再說即使比試前輩贏了,某個傳說般存在的雙雄之一也會耍賴皮。”陳霄扭頭望向某人說。

那位某人別過眼來不敢與陳霄對視。

“我做事一言九鼎。”

看到悶葫蘆誓不罷休的樣子,陳霄也十分無奈。

讓悶葫蘆完成一個件事?

當下要完成事情,是將李俊安全送到天都,即便沒有他請求,刀王也照樣會做。

從他身上學會刀法和武技嗎?

恐怕不太可能,刀王隻會一招刀法,雖然說不定還有其他,可陳霄也不是用刀,從李俊手中得到的劍術還沒有消化完。

那麽隻能放眼於未來了....。

陳霄認真思索後說:“暫時還沒有想好,等到想好再告訴你。”

悶葫蘆也沒有再強迫,點頭同意了。

陳霄開口問:“之後怎麽打算?”

李俊說:“看你的表情,好像有點想法。”

“既然刀王來了,有這麽強大打手,被追殺了那麽久,禮尚不往來非君子之道,要不要主動出擊,挖個坑。”

李俊奸笑說:“不錯的注意,正好把身後的尾巴一口氣清理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