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燈兩個人躺在**,外麵呼嘯著冷風,我靜靜地聽,我們緊緊抱在一起就像是相依為命一樣,可誰知道我身邊的這個是東臨國未來的皇帝啊,想著想著我就笑出聲。

東臨瑞手指輕輕嗬我癢,我又笑著去尋他的手指,時間如果停止該有多好,永遠都不要亮天,不要去麵對明天的瑣碎事。終於抓到了他的手指。東臨瑞俯下身,親吻我的耳朵,又讓我笑著躲了一陣,“若若,”

“嗯”

“若若可能有一段日子會辛苦一些,但是我保證時間不會很長,”我握緊他的手,仔細聽著他每一句話,“我都安排好了,就這幾日回東臨。你先走,會有人保護你。”

我急忙扯一下他的手指,搖搖頭,雖然他看不清我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我的情緒,“這不可能,我會跟你在一起,”手捂住他的嘴,“你了解我的脾氣,我說什麽不會改變。”

東臨瑞靜靜地半天沒有說話,一會兒就笑了一聲,“好。”

他果然是了解我的脾氣,我不希望離他那麽遠,不能看見他,天天等著那些消息,會讓我發瘋,會胡思亂想個不停,戰場上廝殺可不是小事,“想起你身上的傷,我就難受,好怕你再受傷,所以真不願意這一天到來。”

東臨瑞愣了愣,抱著我的手臂都僵了。

我發覺有些不對勁,就拽了拽他的胳膊,忙問,“怎麽了?”

東臨瑞笑一聲,“若若。我從來沒想過你看著我身上的傷會心疼。。”下巴摸索著我的頭頂。

我反身打了一下他地手,“那我應該怎麽想?解恨不成?巴不得你受傷?嗯?我有那麽狠的心嗎?”低下頭咬了下他的胳膊,“居然把我想成那樣。”

東臨瑞捧起我地臉。準確找到我的嘴唇,跟我親吻。“若若說地對,若若會為我心疼,我好開

我笑的直蹬腿,“怎麽辦呢,好久沒跟你說話了。明明困了,可不舍得睡,你明天又要忙,要休息……”

“沒關係,”東臨瑞伸出胳膊來給我當枕頭,這樣兩個人挨得更進一些。

我忽然想起顏回的事,“有件事要跟你說,顏回想跟我們回東臨國,你……”我笑著看他。“你就答應了吧!”

東臨瑞隻是微笑。

我急了去晃他,他才說:“好。”我知道他是故意逗我,所以去伸手掐他的胳膊。“還有,今天顏老爺還說自己。年紀大了。身在異鄉為異客,表達了他非常想念東臨的土地。也想和你一起回去,”我笑了笑接著說:“還在異鄉呢,一家老小都讓他帶到了北國,又在這裏開支散葉,最小地幾個孩子居然還是這些年在北國生的,我看他都已經四五十歲的人了,怎麽還……”

“若若將來幫我生幾個?”東臨瑞忽然撐起身,把我壓在身下,黑暗裏我仿佛也能看見他目光流轉的眼睛,美的讓人窒息,“若若。”像世界上最美的音樂,帶著長長的歎息聲,“若若……”

我幾乎已經被他迷惑住了,他湊下來吻我的額頭,我才恍惚驚醒,急忙說,“東臨瑞,我們不是說好大婚,大婚的時候東臨瑞地手摸上我的眼角,“若若為什麽最近經常生病,若若在想誰呢?除了我以外若若在想其他人嗎?”

我慌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怎麽可能想其他人,”

東臨瑞輕輕揉捏我的滴淚痣,“若若,對不起。我好難受,看見你蠱毒發作我好難受。”

我知道他一直愧疚給我下蠱毒這件事,“沒關係,不是很疼。”

東臨瑞又清脆地笑一聲,“若若疼我會難受,若若想起別人我也會難受。”

我怒,去掰他地手,自然是胳膊扭不過大腿,就像在跟他玩一樣,“我說了不會想別人,不會想別人,”隻是會有一些零碎的片斷,極其模糊,想必是以前淩雪痕地記憶,所以沒關係。不小心我搔到了他地腰,他低沉地笑了一聲,我驚住,竟然被我找到了軟肋,還想繼續進攻,他抱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弄進懷裏。

想著他明天還要繼續忙碌,心裏一時不忍,裝著說:“我好困,”他笑一聲,胳膊又緊了兩下,“那就睡吧,”

我愉快地窩進他懷裏,聞著他身上淡淡地氣息,明天,後天,以後的每一天我們都會過的美好,好到老天都不忍心拆散我們,好不好東臨瑞。

兩天後,東臨瑞從北國開始起兵,與東臨國內的部下遙遙呼應,這是東臨國幾十年內一次大規模的戰爭,整個東臨國的政權在動搖。

很快東臨國老皇帝駕崩的消息傳過來,大皇子在眾人擁護下繼位,促使了戰爭更加白熱化。

終於飄過了大海,到了東臨國境內,全軍紮營,我從帳篷裏跑出來四處看,收集一些最新的情報和線索,其實我可以去問東臨瑞,當每天看見他忙裏忙外的身影,我就舍不得再去煩他。

剛一出門就碰見拿著案卷到處跑的顏回,我叫住他,上前去,看著他一臉凝重的模樣,“顏回,怎麽了這是?”

顏回愁眉苦臉,“殿下親自領兵去了前方,一上午過去了都沒有消息,”

我心裏“咯噔”一下,戰場上什麽都有可能發生,不管你武功有多高,有時候也自顧不暇,即便他是東臨瑞也……我腳下不停,就想要衝去找他,可是他領兵去了哪裏,我都不知道,跟一個將領搶過一匹馬,翻身上馬,要策馬而行的時候,放眼望去哪裏都是狼煙陣陣,竟然無法辨別方向,愣在那裏。

戰場上,我是一個女人,什麽都不會,全然幫不上忙,這種絕望,讓我想哭出來。

顏回過來死死抓住馬韁繩的另一端,“不要衝動,殿下他不會有事的,大大小小的戰爭他經曆過無數次,小時候都能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現在這點程度根本不算什麽。”

我捏緊了手,讓我就這麽等,我根本做不到,我咬咬牙下了馬,對顏回說:“現在是什麽情況,都講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