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騎士果然無懼地硬衝而來,強大的衝勢無視了第一波的攔截,隻是速度上略微降下了一點,而接下來,第二道、第三道鐵索再次橫在烈火戰馬麵前,哪怕烈火馬再強的衝擊力也經不起這樣連續的消耗,在第四道攔截的時候終是阻住,身上的黑騎士也不由得由著慣性重重摔了下來。?
落在了地上的黑騎士,在失去了強大的機動性後就相對好應付許多,隻見數枚火係晶石製做出的火炎彈擲向了黑騎士,爆出一蓬蓬燦爛的火花,爆炎強大的衝擊傷害瞬間將其炸飛至會堂的石柱上,反彈重重摔落在地,一時難起站起。之後,一輛由護衛隊推著的刀陣車推了上去,那鋒利的刃麵撞在黑騎士的身上將其死死頂在堅實的牆上,隻聽及一陣金屬尖銳的磨擦聲與鎧甲磨出的一排排火花。?
黑騎士終是痛苦地叫出聲來,可那聲音並不似人類般的聲音,更像是某種野獸的嘶叫,而陳然亦是沒有鬆懈,在他的一聲令下,數名持著四五米長的長矛護衛隊員同時對著黑騎士的側麵刺去,但卻意外遭到那身黑色鎧甲的反彈,矛口被那冒騰的黑炎所侵蝕,同樣也透不穿它那身防禦不低的戰鎧。?
黑騎士在刀陣車的包夾中不住掙紮,強大的力量竟是讓十數名被加持了各種鋪助狀態的護衛隊員把持不住,那輛原本挺結實的刀陣車漸漸開裂起來,聽得見的破裂聲,眾人也即將把持不住,而陳然下令讓眾人潑灑準備好的滾燙火油,幾名護衛隊員提起那幾桶火油迎麵倒在黑騎士的身上。?
“放火!準備後撤!”陳然下命道。?
一支火把掉在了黑騎士的身邊,點燃了火油,一蓬烈火陡然間爆裂開來,陳然讓眾人先行退開,看著黑騎士在烈火中的掙紮。?
這樣的情形讓眾人不由得一陣叫好,隻見黑騎士一直在地上打滾,痛苦地哀嚎,想要撲滅火焰,趁熱打火,陳然開始實施終結方案。?
幾道的紮實的鏈鎖飛出,先後捆住了黑騎士的雙腳、雙手,自動地縮緊扣住,鎖鏈的另一端則是捆在了馬的身上,將火人形態下的黑騎士生生拖出了會堂。?
在出了會堂後,其他的幾根鏈鎖相繼捆在其他的幾匹馬上,準備的赫然正是古時最凶殘的五馬分屍,隻是現在將這式對付至一隻非人的怪物時卻格外讓人震爽,在陳然鋪助力量加持下的幾匹大馬的驅動下,黑騎士整個人四肢及頭部漸漸被拉起,隨著臨界時五馬的同時加速,黑騎士的身體瞬間崩裂成了五部分,分屍當場。?
麵對這個場影,場中的眾人不由得同時高呼起來,而大難逃生的鎮長則是長出一口氣,慶幸自己終於不用死了。?
可陳然卻感覺有哪裏不對。?
除了那一瞬間的激動,陳然並沒有像眾人一樣開始樂觀,因為他根本沒有感受到黑騎士死去的氣息,至少他沒有收到他想要的血魄值,而此地的黑騎士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孤單地落在幾處,尤有火油在上麵靜靜燃燒。?
幾名護衛隊員上前察看黑騎士的屍身。?
然而,就在這時,黑騎士那個掉落的頭盔的眼中閃起了一道邪惡的紅芒,一陣熾人的黑炎將身體的油火熄滅,那個頭顱竟是自行的飛了起來,臨於半空,場麵十分詭異。?
黑騎士那散落的部件同時化為一堆黑炎,迅速地向著本身匯去,所有黑炎凝聚在一起,黑炎開始重組,直至幾秒鍾後,原先那個強大的黑騎士再次完好以待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居然是再生!”陳然瞬間氣崩。?
能評上精英級的生物多是有著自己的特殊技或強悍,陳然沒想到,黑騎士的隱藏能力竟是不死係生物最難纏的再生能力,這個能力使得本體若沒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該生物就可以無限以重生的姿態存活,超小強的技能。若想殺死它,則必須用最克製的神聖係的法具消滅,又或是以法師們最徹底的魔法讓其化得灰得都不剩,亦或是精神力強到直接震散它的靈魂之火。?
很顯然,這些條件,陳然等人一個都不具備。?
因為之前的那一陣襲擊,即使隻是傀儡的死靈黑騎士亦是有些羞惱,他身上的黑炎蒸騰得更為洶湧,高高舉起了手中的佩劍……?
當黑騎士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這個起手勢讓經驗豐富的陳然頓感不妙,時間太緊,他隻由得本能地做出一個緊急趨避,往側旁一閃……?
閃耀的劍芒有如一道流星,以鏡輪姿態迅疾飛來,快得讓陳然一旁的鎮長根本無法反應過來,在鎮長逐漸睜大的不可思議的眼神中,他的頭顱在劍芒的劃逝下頓時飛起,升起一道噴湧的血柱……?
鎮長的屍體漸漸跪倒,再是摔落在地,一如曾經那些死去的人一般。?
陳然冷冷地望著再次在他麵前成功擊殺的黑騎士,它的那匹火焰馬也不知何時脫困出來,疾奔向那把長劍掉落之處,低頭一口咬住劍柄,向著黑騎士送去。?
這時,陳然再次注意到一個細節,在失去那把魔劍之後,黑騎士的力量疾速倒退,降到隻有四階精英的實力,而在火焰馬送回魔劍之後,它的能力再是回複,漸漸提升回七階精英實力,亦是說,黑騎士真正的力量所在,是它手中那把黑晶石魔劍。?
在沒有了任何限製黑騎士的方法後,黑騎士利落地爬上烈火馬,向著鎮長的屍首奔去,沿路順手串起鎮長的屍首後在眾人麵前揚長而去。?
“可惡!”?
陳然憤怒地一拳重重擊在堅硬的地麵,牙關咬得死死,他沒想到,進行了這麽周密的擊殺計劃,竟是因一個黑騎士的再生能力而將一切化為烏有。?
從喜至悲,誰都難以接受這種現實的落差,難掩臉上的失落。?
“將鎮長大人的屍體收拾一下吧,”這次,反倒是護衛隊人看得更多,他比陳然更習慣了這種場景,他走過來,拍了拍陳然的肩旁,一副安慰的神情,然後指揮眾人散去。?
這一夜,大家都很累了。?
寂靜的室外,隻餘陳然一人獨坐在冰冷的地上,靜靜地坐了許久,依舊沒從剛才的失敗中回過神來。?
黎明即將來臨,突然的一串腳步聲打破了夜的死寂,陳然抬起頭,然後,看到了一個此時他最不想麵對的身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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