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聲聲顫

加查林首度坦維爾。這個人口近四千萬,龐大得有些過分的都市,盤踞在在夜色中的平原上,哀傷地沉默著。

往曰的喧囂繁華已成昨曰黃花。一棟棟樓房、一個個街區,淩亂地散落著為數不多的燈光。記憶中的那個車流不息燈火通明地不夜城,現在,是如此破敗頹喪。

在漆黑的夜色中,依稀能看見一片片廢墟,一條條斷裂的高架飛行公路。在街道兩邊或廢墟的角落裏,一些人影在篝火的映照中晃動。這些人,是這個城市原來的居民,原來的主人。而現在,他們隻能靜靜地圍在篝火旁取暖,看著跳動地火焰發呆。

唯一顯得明亮的地方,或許就是距離皇宮不遠的第六街區了。

盡管街區大部分的房屋,還籠罩在黑暗中寂靜無聲。可是此刻,主街道上川流不息的飛行車,熙熙攘攘地人群,燈火通明的酒店,夜總會,依然讓這裏顯得流光溢彩熱鬧非凡。這裏,是現今加查林,少有能夠聚會交際的場所。

幾個衣著考究的中年人在豪華飛行車前寒暄著,談笑風生。一隊巡邏士兵,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這些依舊穿著加查林傳統製服的士兵,領頭的,卻是一個皮膚炯黑的下等人少尉。這並不奇怪,就在距離巡邏兵不遠處的酒店和夜總會門口,也同樣有下等人模樣的人,被簇擁著進進出出。

加查林的民族隔離製度,仿佛在這一瞬間被徹底擊碎了。

誰都知道,代表皇室和舊勢力的武裝,已經被消滅了。現在統治這個國家的,是斐揚共和國的遠征軍,以及他們即將扶植起來的明煮政權。

盡管有些不適應,可是,在自由戰線走上前台,讀力軍宣布明煮平等綱領的現在,誰還敢拿民族等級製度來說事兒?對一些貴族和大多數維博人來說,隻要那些下等人不反過來騎在他們的頭上,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新的秩序,就在觀望中悄然無聲地建立著。生活,再也禁不起折騰了。未來會怎麽樣,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巡邏隊漸漸走遠了,數十個衣著有些暴露的女郎,在寒風中畏縮地從黑暗的角落裏鑽了出來,重新站在燈光於黑夜的交界處,疲倦而麻木地展示著自己的身體,招攬生意。

偶爾,這些麵色蒼白的女人們,會回頭豔羨地看看不遠處那富麗堂皇地坦維爾大酒店,期待著今天能遇見一個好客人,帶自己進去,在溫暖幹淨的客房裏洗上一個熱水澡,吃上點東西。隻需要這些,她們願意使出渾身解數,把客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田行健,就住在酒店十一樓的豪華套房裏。被免除職務,摘取肩章之後,他已經不適合繼續呆在基地裏了。房間,是道格拉斯派人開的,不需要他花一分錢。這土包子覺得自己占了很大便宜,所以,他決定在回勒雷的期限到達之前,盡可能地在這裏多享受一下。

寬敞地客廳裏金碧輝煌。明亮的吊燈,柔軟的古董沙發,厚厚的羊絨地毯,名貴的油畫,先進的自動服務係統,充足地暖氣,讓每一個自戰場上歸來的人,感覺如同進入了天堂。

靠近巨大的落地窗前的檀木描金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侍者送來的食物。高腳杯裏的紅酒,紫色的餐巾,配上兩根蠟燭,讓房間的氣氛顯得有些曖昧。

邦妮穿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紅色地長發挽在後腦上,露出天鵝般優美白皙的脖子。一對纖巧精致的鎖骨,完美到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V型淡花刺繡領口,露出了一片白皙光滑的肌膚。豐滿挺翹的酥胸,在纖細的腰肢襯托下,更顯得分外挺拔。

她就這麽輕輕巧巧地坐在餐桌旁。那臂,那胸,那腰,那輕輕壓在椅子上的柔臀,身上每一處,散發著搗人心窩子的魅力。

“這麽說…你被撤職了?”邦妮的微微皺起眉頭,死胖子請吃飯,此刻這家夥去坐在自己對麵光吃不說話。

胖子正在對付盤中大餐,嘴裏包著東西大點其頭。

“木頭!”邦妮氣的咬牙。自己精心挑選的這身衣服,這家夥從頭到尾就沒有認真看過。加查林貴族圈裏問問,邦妮跟誰吃飯不是穿的製服!真是媚眼兒拋給瞎子看!

邦妮裝作沒看見胖子點頭,伸出手去擰了胖子一下,見胖子一臉困惑地抬起頭來,嗔道:“問你話呢!”房間裏的曖昧氣氛,讓她一時心虛,悄悄紅了耳根子。

胖子沒注意到邦妮的異常,滿臉委屈地道:“我剛才點頭來著。”

“沒看見!”邦妮決定不講理。

“哦。”胖子半合眼簾,一臉呆滯地拚命點頭:“現在看見了吧!”

“撲哧。”邦妮總是見不得胖子那張貌似憨厚地臉,忍不住笑了起來,用手捂住嘴,伸出腳輕輕在桌子下踢了胖子一腳。

胖子為邦妮燦若煙花地笑容而驚豔。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邦妮穿上這樣的正裝。即便以前在神話軍團,他所見到的邦妮,也從來都穿著製服。他癡迷的目光在邦妮的身上打著轉。心頭一顫,腦子裏忽然閃過朦朧記憶中,遠古飛船上的那兩團嫩白。

邦妮自然不知道這賤人的齷齪心思,被他色迷迷地看得發慌,舉起手裏的餐刀威脅道:“有你這樣看人的麽,不許看!”神色間似羞實喜。

“哦!”胖子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

“撤職以後會怎麽安排你?”邦妮白了胖子一眼。她還沒有忘記,在神話軍團的時候,這家夥在自己麵前演的就是這副看似老實羞澀的德行。

“回國。”田行健端起酒杯晃了晃,透過杯子,他清晰地看見邦妮臉上神情一黯。

“你什麽時候走?”邦妮輕輕地咬著唇。

田行健喝了口酒,放下杯子,認真地看著邦妮道:“不是我走,是我們一起走。”

“呸。”邦妮微皺的眉頭,刹那間舒展開來,紅著臉嗔道:“做夢,誰要跟你一起走。”

胖子天生姓格惡劣,嘴巴更賤,當下笑道:“就是十九師啊。我們整個師都要奉命撤回勒雷。他們跟我一起走。”

邦妮手中的餐刀……輕輕地動了動…

“當然!”膽小的胖子當即服軟:“也包括你在內!”

“不去!我是你什麽人,跟你回勒雷又算什麽。”邦妮別開臉,幽幽道:“況且,你又怎麽對別人交待。”

“邦妮…”胖子輕輕地握住了邦妮的手,柔聲道:“有些話,我早就想告訴你。”

邦妮長長的睫毛顫抖著:“什麽?”手裏輕輕掙了掙,沒掙開也就任他握著,隻是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胖子深情地道:“我忘了。”

哭笑不得的邦妮一下子撲在了胖子身上。兩個人翻滾著,跌在厚厚的地毯上。邦妮又氣又急地掐著胖子的脖子,恨不得把這個死胖子給掐死。

當扭動的身軀在摩擦中靜下來時,氣氛,愈加曖昧起來。

“我想保護你。”胖子躺在地毯上,聲音有些低沉:“我不想讓我喜歡的女人受到傷害和委屈。”

騎在胖子腿上的邦妮,呆呆地看著胖子的臉。任由他坐起來,用溫暖的嘴覆蓋上自己的唇。腦子裏一片空白。

女人,總是等待著一個強勢的男人。邦妮知道,從被胖子俘虜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自己,在這些曰子裏,早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傻乎乎的胖子。

邦妮盤起的頭發,散落了下來。迷人地俏臉上,飛起了兩抹粉色暈紅。明眸微張,眼神迷離。身上散發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在唇舌放縱糾纏間,胖子那一雙溫熱地大手,鑽進了她的薄裙。

邦妮驚叫一聲,想要逃開。可是,那兩支遊走的大手,卻如同帶有某種魔力般,讓她無法反抗。剛剛起來一點的身軀,又落了下去。而這一次,柔臀接觸到男人雙腿間的強烈反應,更讓她渾身軟得如同麵條一般,伏在胖子懷裏。

一雙飽滿的**被胖子的手覆蓋住了。掌心的溫熱,讓加查林第一美女渾身顫抖,一種讓人無法抑製地酥麻傳遍全身,最終自喉嚨裏衝出來,變成一聲動人心魄地嬌軟呻吟。

房間裏的溫度,似乎在直線上升。情欲一旦被激發,就如同開了閘的洪水,再也阻擋不住。

輕攏慢撚抹複挑,胖子經過當年無數銀書**出來的手法何等厲害。邦妮的身軀,隨著他的雙手在全身遊走,顫抖得越來越厲害,越來越軟越來越燙。那讓人熱血膨脹地曲線,在胖子的懷裏扭動著,摩擦著,風情萬種。

在翻滾中,兩個人的衣服很快被丟到了一邊。一個強壯,一個曼妙,兩具**裸地身軀糾纏在一起。邦妮那雪白的**,櫻紅的凸起,豐腴的柔臀,濕潤的蜜穀。在沙發上,地毯上,擺出各種姿勢,被胖子肆意征伐。

驚濤般地拍擊聲中,啊啊的呻吟不絕於耳,高處如驚鳥,低處如繞石小溪,急處如琵琶雜錯,緩處如青衣慢唱。一聲聲如泣如訴。隻聽得胖子愈發鬥誌昂揚。他做夢也想不到,高貴優雅的邦妮,在**竟然是這般風情。

終於待到雲收雨歇,沙發上,地毯上,**,浴室裏,滿屋各處已是一片狼藉。體質超人的胖子還有些意猶未盡,邦妮已酥軟得連根指頭也抬不起來。隻伏在胖子結識的胸膛上,星眸垂閉,不住喘息嬌吟。

這一刻,是如此美妙,邦妮靜靜地聽著胖子有力的心跳,隻覺得過去的一切苦楚,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從此,她不是加查林第一美女,不是那個高傲的貴族,嚴厲的上校,她隻是身下這個男人的女人,現在是,將來也是。

這個男人,將是她的天地,她的主宰,她的一切。而她,隻是一個傳統的,以夫為尊的加查林女人。

就這麽靜靜地相擁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急促地嗶嗶聲傳來。那是胖子丟在客廳裏的通訊器。

滿麵紅暈地邦妮用杯子遮擋住胸口顫巍巍地雙峰,從胖子身上下來,坐在**,任一頭緋紅長發垂落下來,羞澀地抬不起頭來。

胖子光溜溜地跑到客廳,拿起通訊器看了看,卻是留在基地的妮婭發來的。當下想也不想,接通了通訊器。可視屏幕剛一接通,畫麵上,就出現了妮婭的俏臉。通訊器一接通,臥室裏的邦妮就聽見妮婭發出一聲尖叫。

不用問,胖子這個暴露狂一定沒穿衣服就接通了可視通訊器。

過了好一會兒,胖子滿臉蒼白滿頭大汗地走進臥室。呆滯地眼神有些發直。邦妮奇怪地問道:“怎麽了?”

胖子哆嗦道:“米蘭來了。”

“米蘭?”邦妮看著胖子恐懼的樣子,一時間想不明白,這個米蘭,是個什麽東西,能把胖子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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