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完美收官
鎮江之行,張由鬆大獲全勝,內外兼收,五百五十多萬兩銀子的收成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相當大明朝廷一年總稅收的七八分之一呢,崇禎皇帝為了和遼東的清軍作戰,全國加增了遼餉,不過幾百萬兩銀子,就鬧得天下大亂,人心惶惶。
張由鬆深知,在國家危機四伏時期,千萬不要去找草民屁民吊絲的麻煩,蚊子腿上的肉絕對不是肉,誰要是尋思著去啃去吃,那他的神經就大條了。
既然財富集中在富豪和貪官兒們手中,要實現富國強兵,就隻有一個方法,向這些剝奪和壟斷了全國利源的家夥們開刀。
張由鬆曾經計劃過,在全國實行勸捐,號召富豪們,官員們,向國防事業捐款,也就是向皇帝捐款,可是,這念頭剛一出就打住了。
崇楨皇帝就是前車之鑒,皇帝親自開了口,向富豪權貴們借款,拍著胸膛保證要償還,可是,人家愣是不給,還裝窮賣傻,在皇帝武力脅迫以後,幹脆將破爛家具什麽的都堆到北京大街上,販賣,出皇帝的醜!
出錢兒,就是割肉,隻有你死我活的鬥爭,才可能有結果!
發起百姓們仇富?
加征全國富豪的遺產稅?
都不現實,唯一可行的就是借廉政之明,血腥剝奪,鐵血鎮壓之。
治國安民,不是請客吃飯啊。
張由鬆想到了許多曆史故事,比如漢代的武帝,為了集中財政權利,公開將鐵鹽等收歸國有,還實行告緡製度,打擊的目標就是那些財富雄厚的豪強,這些人,絕對是中央政治的潛在敵人。
吩咐馮可宗,將征集來的五百多萬兩銀子護送南京城皇宮大內,作為自己的戰利品,也是未來軍費開支和皇帝親信係統的財政基礎,然後,將五十萬兩銀子,分別賞了參與辦案的刑部官員,禦林軍,京軍等,要讓參與皇帝行動的所有人,都能夠有成就感和實際收益。
接著那些貪官家的人口問題。
看著許多老弱人口也被強征入伍,當了軍中的奴隸,在滿清時代,號稱給披甲人為奴,張由鬆心裏,多少也有不忍,可是,他最終還是忍耐住了。
婦人之仁耳。
隻要能夠避免嘉興之屠,江陰三屠,揚州十日,還有一係列的大屠殺,廣州的百萬軍民之死難,能夠保障大明不滅,江南的繁華富裕,上千萬人不給野蠻可惡的清軍屠殺,現在讓這些可惡的貪汙腐化分子和其家人受點兒小苦,都是值得的,必要的。
隻有那些上了六十歲的老頭老婦,才被允許保留一些口糧,很少的房屋,自己過活,而他們的子孫什麽的,全部征集到軍中,你小,可以不做活兒,但是,也得拘禁著你。
既然要打擊貪官兒,張由鬆就決定將他們打擊到底,反正,這些人你別指望再得到他們的感恩了,就是你再寬容,若幹年後,他們的子孫後代也會念念不忘自己受過的屁大一點兒委屈,化作無限的仇恨。
張由鬆從現實生活裏得到了啟示,教訓,所以,在大明時代,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放敵人一馬,給敵人喘息和反擊的機會。
在大明朝,皇帝和君權有兩個敵人。一是滿清,一是貪汙腐化集團,舍此,再無其他。
至於李自成和張獻忠,確實隻是流賊,如果懲治了貪官集團,贏得了民心,這些人將不戰而滅。如果國內安定團結,則,滿清鐵騎再強,也未必比當年大元帝國在東北的納哈出的數十萬軍強多少吧?納哈出是被明軍追得沒有辦法,乖乖投降了的。
不是敵人太強,而是自己太弱,不是自己太弱,而是自己有病。
對於被抄家的官員之家的女眷,張由鬆也毫不留情:“朕憐憫其情狀,特允宮中諸妃收留豢養,不使凍餓耳。”
也就是說,張由鬆將其統統的大手揮,劃到了自己的名下。
幾百名官員,抄出的妙齡少女,風情少婦,半老徐娘,不在一千之下,因為,這些官員,多是大家族聚居,而且,富豪已極,動不動就娶妻妾數人,十數人,象鎮江知府牛堪理先生,就有實娶美妾二十二人,相當於小皇宮了。還有伺候這些美姬的丫頭,又是數十人,牛知府的兒子,又娶媳婦多人,可以說,隨便一大家抄到底,都能出落得幾個美人兒。
美女是一項極大價值的資源,這是張由鬆的價值觀念。不僅在於他想隨時隨地開發利用,也想隨時隨地作為一筆財富,贈送親信,籠絡政要。
在抄家的時候,張由鬆親自出馬了,所以,也有幸親眼看到了幾個絕美女人。
一個是牛知府兒子新娶的小妾,芳齡十五,一個是某官員的一對雙胞胎女兒,美得令人發指,最後,這些女人,都流落到了皇帝的身邊,有些,還遭遇了幸運之神的青睞。
穆莞如,一個小官員的閨女,後來在一次不經意間,被皇帝一眼看中,當時,正值十月初,秋高氣爽,金黃的落葉滿街道飄零,詩意盎然的皇帝追逐著幾枚樹葉狂奔,突然,和她碰了一個照麵兒。於是,桃花堪比秋海棠,皇帝就放棄了落葉無情,轉而來憐惜當年強行折來的嫩枝了。
就算是官員家的妾妻,張由鬆在後來享受的時候,也都沒有心理障礙,媽地,這些人也未必是好鳥兒,瞅著豪門鑽啊。就算有被迫的良家好女子,嘿嘿,既然你能被一個破不入流的貪官兒強迫,為什麽不能再被破一回?
因為處理鎮江事件,時間特別短暫,張由鬆受到了京城官員可能幹涉的壓力,一切事情,都沒有時間詳細斟酌,隻能匆匆忙忙了。
當時,張由鬆隻是象一群掃黃打非的jc戰士一樣,氣勢洶洶,義憤填膺,將所有的美女統統收繳,偶爾一看,心如鹿撞,好,好!
不過,在鎮江城的幾天時間裏,張由鬆做得最好的一件事情,最被人們稱讚的是,對那一件案情的最終定性。
被牛知府野蠻審問的受害者,丈夫叫田二郎,媳婦叫春花兒,老娘是周田氏,張由鬆派遣錦衣衛隊詢問了他們的周邊鄰居,甚至,神通廣大的錦衣衛隊還將周田氏的老相好都抓來了。
張由鬆是農家出身,在農村,知道有好幾場蹊蹺的家庭關係,某某老娘,對兒子與媳婦的恩愛關係深惡痛絕,每每挑撥離間,造成長期不解矛盾,某某老娘,對入贅的女婿橫挑鼻子豎挑眼兒,總是一再宣稱,這破女婿沒用處,要趕他出門。
“離開了男人就不能過?看你娘,多少年都熬過來了!”
寡婦堅守崗位的道德感,對近在咫尺幸福的嫉妒,是一些扭曲變態心性,未必本能知覺。
張由鬆想到了這一點兒,仔細詢問了這一家三口。
然後,欽命這婆婆,向媳婦道歉,保證不再惹事生非,付諸官司,欽命那老相好,立刻娶了這老徐娘-----煎熬了多年的周田氏,其實不過四十五六歲。
成全了一樁美事兒,化解了一些無法對人講的仇怨,禦成婚姻之事,成為鎮江地麵的一時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