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真是皇上
匪徒兵大亂,立刻整隊回歸到寨子的北麵,列成陣勢,想要頑抗,派遣了部分騎兵,向剛趕來的明朝官軍詢問。
張由鬆等人在寨牆上看得清清楚楚,匪徒軍剛列成大陣,就見幾股明朝官軍四麵包圍了敵人,軍旗閃處,幾員大將揮舞著軍刀,從容指揮。
“這怎麽得了?又從哪裏冒出來的匪徒?”連莊主憂心忡忡地偵察揣測著,寨牆上的百姓殘餘,看著新來的數千騎兵,早就懵了。
“要是這些家夥衝進來,咱肯定不能活一個!”每一個村民,都是激戰之後幸存的,都在猜測中,坦然地表議論著自己的命運前途。
正說話間,突然聽軍號鑼鼓一聲響,西麵包圍而來的騎兵驟然發動了攻勢,軍刀閃閃,戰馬奮蹄,向包圍中的匪徒衝擊,眨眼之間,就象無數的利箭,插到了鬆軟的泥漿裏,將之攪拌得一塌糊塗。
有激戰,有怒吼,有砍殺,有衝鋒,有慘吟,瞬間即逝的戰鬥場麵,深深地銘刻在所有村民的腦海裏。
太過可怕的戰鬥,讓剛才還能血戰的村民,膽戰心驚,有的人甚至因此昏死過去。
秦清和海大富兩個人,則嘻嘻哈哈地看著,保護在張由鬆的身邊,“張大哥,事情結了!”
“嗯,結了!”
匪徒在猛烈的攻擊下,土崩瓦解,許多人舉手投降,戰鬥激烈而短暫,不過十來分鍾光景,戰鬥結束。
數百名騎兵朝著寨牆衝過來,速度之快,讓村民們目不暇接,在寨牆下,騎兵們尋找著寨牆上的麵孔。很快,他們驚呼一聲:“皇上!”
這麽多官兵一起喊皇上,就是傻瓜也能看出,他們的畢恭畢敬,他們的虔誠,他們麵對的是寨牆的某一位。
村民們都傻了,麵麵相覷,最後,互相猜測著,不知道這些騎兵怎麽傻到這種程度。
“他說什麽?”
“皇上?不會吧?”
騎兵們全部跪下,朝著寨牆上反複磕頭,連連呼喊:“皇上!皇上!”
張由鬆對著寨牆下大喊:“好了好了,諸位兒郎們,起來,起來,多謝你們及時救援朕和眾百姓!你們是好樣兒的!”
“皇上,臣等救駕來遲,敬請恕罪!”騎兵將領吩咐大家起來,麵對張由鬆,深深鞠躬說。
“啊?皇上?你,你是皇上?”連莊主瞪著張由鬆,目瞪口呆,其他的村民,也莫名其妙,一個好端端的絲綢商人,連家的新姑爺,怎麽一眨眼就成了皇上?看趕來的官兵軍服,該是大明的王師,難道,眼前的這位,是皇帝?
“嘿嘿,泰山大人,朕確實是大明的皇帝弘光!”張由鬆和顏悅色地承認了。同時吩咐人手去開寨門。
秦清去開寨門,因為,其他的村民都石化了,哪裏還能有心思去幹活兒,代價癡迷不悟地看著張由鬆,瞪的眼睛比雞蛋還大,嘴巴也成了o型。
“皇上!”連莊主驚呼一聲,噗通,跪了,然後就是一連串劈裏啪啦的大響頭,磕頭磕得地麵都震撼。
其餘的村民,也瞬間明白了真假原由,也都一起跪了下來,皇上皇上的呼喊聲,震耳欲聾。
“好了好了,起來,起來,都起來,”張由鬆先將自己的老丈人攙扶起來,然後,一個個地攙扶,所有的村民居然真的來等皇帝攙扶了,不為其他,不是托大,是嚇懵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木有了!
還有幾個,那褲襠裏有一種悶騷,應該是嚇尿了吧?
“皇上?皇上,你居然是皇上?”連莊主一個堂堂正正的莊主,身有武功,身體健壯的人,突然眼睛一翻,門,過去了。
驚喜之中,什麽事情都有,折騰了好一會兒,大家才能夠適應形勢,都跪在寨牆上,等張由鬆吩咐勸導,才敢起來。
“想不到,您居然是皇上,天啊,皇上,哈哈哈,皇上來我們這兒了,這不是做夢吧?”所有的村民,都感覺這世界太不真實。
張由鬆吩咐騎兵,趕去前麵,將村民都召集回來,自己在寨牆上等待,不多時,龐領奎和李成棟等人都趕到了,呼啦啦又是一大片將軍們的跪拜,看得所有村民熱血沸騰。
“兩位將軍,諸位兄弟,你們辛苦了!”
“不辛苦,皇上為偵察敵情,親自來鄉村之間,危險之地,才是辛苦。”龐領奎相當會說話呢。
“嗯,好了好了,諸位將軍,現在戰亂年代,到處遊兵散勇橫行,百姓慘遭劫難,你們立刻回去稟報黃元帥,就說朕的意思,在徐州駐紮的官兵,勤奮訓練,而擇出部分精銳,死處掃**土匪和叛軍的殘餘,要堅決掃**趕緊,還大明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天地。”
“是!皇上!”
叮囑了幾句,明軍大部隊帶著戰俘返回,隻有五百騎兵繼續留在這兒,算是皇帝的保護親兵,張由鬆將騎兵分在寨子裏,自己也騎馬遊走,隻將那沐鐵等人找了出來,在村裏審問,沐鐵跪在地上,知道今天屢屢破壞自己好事兒的居然是皇帝,已經懵了,將額頭上磕出了血花花:“皇上饒命啊,饒命啊。”
“那好,朕有好生之德,你說吧,你為什麽再三作惡?連莊主饒恕你一回,你眨眼之間怎麽又來?你是匪徒的眼線?還是別的?”張由鬆坐在椅子裏,周圍,所有的人都站著,就是拉老莊主,被張由鬆要求了幾次,都不敢坐。
“皇上,您先饒恕罪民,罪民才敢說實話。”沐鐵眼睛珠子一轉,居然這樣討價還價。
其他的人都氣炸了,紛紛痛罵沐鐵無恥,更有甚者,紛紛上前,要毆打這個孬種無賴。
張由鬆製止了大家,“可以,朕答應你,但是,你得說實話。”
“多謝皇上啊。”沐鐵興高采烈:“皇上是金口玉言,您說不殺我就不會殺我了,太好了太好了!”
麵對這樣一個無賴人渣,大家都投以鄙視的目光。
“皇上,臣,哦,草民固然是匪徒的眼線,其實,也是徐州官府的耳目,”沐鐵向皇帝講述了一個觸目驚心的事實,把大家都嚇傻了,原來,在北方諸鎮紛紛叛變的時候,地方官員趁機興風作浪,比如徐州的知府,居然在各地尋找了一幫無賴之徒,成為眼線,尋找那些富裕的大戶,作為攻擊掠奪的對象,往往假扮土匪,派遣官差什麽的進行偷襲,劫掠之後,二八分贓,徐州一帶的許多大戶和村莊,都遭到過襲擊。
“皇上,罪民說的句句是實話啊。這些,並非是小人心狠手辣,而是知府大人握有小民等的把柄,小民和知縣大人的公子交好,隻想攀附,誰知道,被他們脅迫,小人的妻妾都在他們的手上押著,敢要不效勞,就要撕票!”
“有這事情?”張由鬆震驚起來。
將這事情先放一邊,暫時饒恕了沐鐵的性命,派遣人手將他帶往徐州,去麵對知府知縣等官員核實。秦清回去了,帶三十名騎兵。
不多時,村民紛紛返回,一聽說麵前的絲綢商人,莊主的新姑爺居然是皇帝,都激動得無以複加,紛紛前來磕頭,瞻仰皇帝的風采,那一張張激動的笑臉兒,讓張由鬆很有自豪感。
“皇上!”連家的閨女花蕊來了,一聽說自己的新丈夫是個皇帝,怎麽都不敢相信,最終,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