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夜宿寒山

罪惡行徑在蘇州城裏泛濫成災,一幕幕地上演,最終演變成為一場大災難,潛伏進百姓家宅院裏的匪徒們,幾乎將打砸搶燒暴等所有的野蠻習性都暴露了出來,也將人間天堂禍害得麵目全非。

總兵的妻妾們,剝光了被輪死在冰涼的地上,血跡塗地。

張由鬆的軍隊進入城中以後,立刻張貼告示,安定民心,同時,派遣幾乎所有的兵力,在城中大肆搜索,逮捕沒有潛逃的叛軍。

最初,張由鬆的意思,是將敵人逮捕了,成為戰俘,然後就地取材,轉化為自己的兵,讓他們當步兵充當炮灰。

許多百姓的哭訴求告,讓他了解了事實真相,於是,他勃然大怒:“凡是發現在城內作惡多端的家夥,立刻格殺無論!一個不留!”

隻有少數兵力看守城門,關閉了一切交通,然後,大量的兵力跟隨百姓,去搜查,百姓們非常踴躍,因為官軍的紀律好得驚人,而窩在家裏城裏的匪徒們,實在要命。

皇帝已經駕臨的消息,在蘇州城裏也廣為傳播,誰都相信,那個好皇帝,是來保護百姓的,所以,百姓們一有機會,就逃了出來報信,還有的直接充任向導,甚至拿起武器戰鬥。

蘇州城裏的戰鬥,頓時改變了性質,成為一場規模巨大,沒完沒了的人民戰爭,要圍剿害人蟲。

先從大戶人家入手,因為,不僅有叛亂軍,還有一些街道上的地痞流氓們,專去搶劫大戶人家,雖然張由鬆知道,大戶人家也沒有多少是好人,但是,你直接搶劫,殺人,強了人家的女人就是不對!

軍隊一麵鎮壓,一麵招撫,希望加快進度。

那個富豪家裏,正在作惡的匪徒們,不敢吭聲一句,但是,撞門的官軍已經根據百姓的舉報,知道了這裏有人,使用炸藥包炸開了堅固的門,然後蜂擁而來。

匪徒們都被嚇破了膽,有的自己抹脖子,有的跪地投降,少數幾個不肯投降頑抗的,則被亂刃分屍,砍成了臭泥。

看到了屍體,看到了罪惡,讓跟隨的百姓們義憤填膺,他們立刻操起新繳獲的武器,發誓要將所有的匪徒都殺光。

真的,不少已經投降的匪徒,確實被百姓們砍成了破爛。

在總兵王果洛家裏,戰鬥很激烈,匪徒頑抗,於是,官軍調集了十名步槍兵,開始精確打擊,隨著一聲聲槍響,傻瓜般的匪徒,盡被擊斃。

經過整整一天,才將整個蘇州城,清理完畢。

四千餘叛軍被擊斃了兩千,俘虜了其餘,沒有一人漏網。在捕獲的戰俘中,因為審訊和群眾舉報,又砍了三百多個有血案罪惡的。所有的被匪徒抓捕的百姓,姑娘,都被釋放,而那些沒有倒黴的支持叛亂的官員,富豪們,則遭到了清算,百姓們都知道情況,誰在叛亂期間當什麽什麽官兒,誰很賣力,誰是忠於大明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盡管小心眼報複的也有,經過甄別,立刻明白了大部分。

這是戰爭年代,不是花前月下,也不是小資情調的時候,所以,張由鬆果斷下令,將那些充當叛軍官員和讚助商的家夥們,立刻逮捕,在蘇州城外,經過公審,劈了豬狗腦袋。

群眾歡聲笑語,慶祝宰殺這些喪心病狂的大逆賊。

蘇州叛亂月餘光景,被皇帝軍團一擊而清。

為了懲罰叛軍,震懾氣勢,張由鬆還宣布,將所有參與叛亂的官員,富豪,頭目等的財產全部沒收,他們家的女人,也沒收,征收為軍營的服務婦女!

這當然是報複,是暴力的血腥的行為,不文明,但是,這一招很有效,在當時,被忠於朝廷的百姓們讚賞,特別是在匪徒們最後的騷亂中受害以後,蘇州城人民,果斷地劃清了和叛軍的界限。

蘇州的騷亂,讓張由鬆很是震驚,他第一次來到了古代了幾百年前的蘇州,感受了它的風韻古味,經過清理的蘇州城,又煥發出了繁榮溫馨的城市格調,展示給人一個古老的夢幻,讓張由鬆一個現代之人,沉緬其中,不能自拔。

將蘇州視察了幾遍,任命了新官員,建立了新機構,重用了那些在平叛中勇於出頭露麵的百姓,還將願意參戰的百姓們,編製出了一個步兵團,進行緊急訓練,這是一個補充團,三千餘人。在蘇州城本身,又建立了四千餘人的自衛軍,維護治安工作。

蘇州美景看不夠的時候,張由鬆是借著巡視之命以假自私願望的,他來到了蘇州城外的寒山寺。

“《楓橋夜泊》張繼,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

半夜時分,張由鬆帶著二百精銳槍騎兵,幾乎是大明朝最精銳的存在,來到了寒山寺外,要造訪這一偉大的名勝古跡,在他的意識之中,又點燃了小資情緒,風花雪月,比之古韻夜幕的鍾聲悠揚,何其寂寞!

吹麵不寒楊柳風,姑蘇城外,夜幕沉沉,星光燦爛,好象一切都在安詳的睡夢之中,就是那星光,也切近得可愛,好象觸手可摘,摘可手心把玩似的,就是那沉默的夜空,也沒有片刻的恐怖寂寞,既遙遠,又親近,能夠使人的思緒,被扯得好遠好遠。

“皇上,您真的在這裏住著?”馮可宗道。

“嗯!”

“好吧。”

海大富為首的超級保鏢隊伍,迅速潛入了寺廟之內,將之搜索數遍,然後飛身出來,邀請入內:“皇上,寺廟之內,武僧雲集,百姓眾多,多是香客,而且,女香客不少。”

這什麽事情兒啊?這些閹貨們,也對美女上眼了。

軍隊進入寺廟外圍,立刻有武僧手持棍棒警戒,數十武僧,相當強悍,寺廟之內也半掩著。有知客僧出來:“請問各位官爺,意欲何為?”

張由鬆今天,更換了一身的便裝,和海大富等人,馮可宗等人,一個模樣,為了不驚擾寺廟的名義,這幾位也痛快地保持了和皇帝同樣的民間身份。

一名軍官出頭,表示護送幾位客人到此,將軍隊駐紮在寺廟外,表明是官軍,絕對不會侵擾寺廟的。隨即,軍官開到廟宇外麵,駐紮成一個軍營,挖掘壕溝,樹立柵欄,進行防禦工事簡章,不久,一座小小的軍營就建立起來。

進入了寺廟,發現這兒果然不同凡響,多數是大戶人家,富貴高人,因為捐獻了香油錢三十兩,知客僧相當客氣,引了一間房屋住了,還有茶水齋飯。

寺廟內已經議論著城內的情況,看樣子,他們是聰明人,早早地躲避戰亂的,現在,也有家人眼線稟報,都在說著官軍如何如何英勇,叛軍如何無能,皇帝如何如何英明,好象一個貴族的沙龍,一個寒啥寺廟,相當深遠,巨大,煙火之興盛,遠超出張由鬆的估計,原開還以為那是一座荒涼的所在,自己為了張繼的那首詩詞而惆悵不已呢。

半夜,張由鬆出來,要去親身體驗一下那種哀怨氣質,格調淒清的半夜鍾聲,拂曉的鴉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