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餘杭遇險
政工幹部們滔滔不絕,將江南一帶的田產來源,分析得頭頭是道,特別是那些跟隨諸位王爺叛亂的官員,田主們,都將遭受到嚴厲的懲罰,將被沒收一切田產,所有的其他家財,這些,都將成為百姓分田基金的基礎。
“基金?”百姓們好奇。
政工幹部也不太懂得,但是會騙啊:“就是田地和錢啊,地,是錢,皇上說了,分田的同時還給分錢!總之,要讓百姓們過上安居樂業的好日子!”
嘉興城一`片大嘩,百姓們奔走相告,傳播著這個令人發狂的好消息。不僅如此,皇帝還派遣了大量的人員,比如被俘的叛軍官兵,釋放了,讓他們帶著一些手抄的文告回家,還有些是官兵,還給了潛伏在南方的錦衣衛隊員發出了指令,讓他們散布這一類消息。
在對敵進行宣傳滲透的時候,反複告誡,凡是參與叛亂的人,隻要肯翻然悔悟,和平歸來,都可以免除罪責,否則,將予以嚴懲,例如,按照規定,將你的家財沒收了,等等,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政治攻心,促使敵人迅速崩潰,二是為將來瓜分這些家夥的田產做準備。
“皇上,該出發了!”馮可宗在馬上拱手道。
“是,出發!出發!”張由鬆大喊一聲,跳上了戰馬,那匹戰馬魁梧健壯,因為長期地乘騎,已經非常熟悉,對著張由鬆,目光熱烈。棗紅色的皮毛,長長的鬃鬣,令人震撼地美麗。
在嘉興耽擱了幾乎月餘時間,張由鬆的部隊再次出發,這一次,經過了充分準備,又補充了新的兵員,特別是那個給予有功官兵的田產補償,讓當地很多的人都轉身加入了官軍,許多戰俘賴著就是不走,非要加入官軍不可,無奈,就收唄。還有許多百姓,見官軍的武器如此精良,打仗就是跟著跑路,覺得跟著皇帝的日子實在太舒服了,將破舊的衣服袖子一擼,將肩膀上的擔子一甩,參軍了。
四萬人,出嘉興到餘杭,在這裏,和魯王的叛軍發生了戰鬥。
張由鬆承認低估了魯王的野心,也低估了叛軍將領和官員的鬥誌,而且,也承認一個大錯誤,在嘉興,戰俘們承認,那個馬士英就在軍中,可惜,皇帝沒有注意這一點兒,官兵也沒有注意搜索,最終,給那家夥逃跑掉了。
張由鬆那個後悔呀,如果逮捕了馬士英,魯王就倒了一大半兒,阮大铖的屍體倒是找到了。
三月份了,江南春早,已經碧綠一片,草長鶯飛,雜花生樹,確實美麗異常。
餘杭縣,是一個很著名的地方,因為,之前的杭州,其實就是餘杭,隋朝大運河就是南達餘杭,有人說,餘杭就是現代的杭州城,但是,也有人說,其實是兩個不同的地點,就象長安城,曆史上因為長安城的毀滅,屢次搬遷,早就不是個地方了。
前麵試探進攻的先鋒部隊,遭到了敵人大炮的轟擊,而且,極其猛烈,讓他們遭遇了一定損失,負責的一名將領,被迫停戰,紮下了軍營,派遣騎兵通信向皇帝稟報。
張由鬆沒有直接開到,在中軍大營,他派遣馮可宗速度救援前軍,仍然以陳子龍為輔助,陳好言兵事,而且,有相當的基礎,已經被張由鬆看好了。覺得他和袁崇煥一類的人。
“皇上,前線戰事,您怎麽不去管啊?”顧橫波問。
現在,顧橫波已經和皇帝相當密切了,一日夫妻百日恩,這話絕對沒假,她的成熟美麗,讓張由鬆沉醉不已,她那豐滿酥軟的身體,給了他最大的滿足和安慰。
“嘿嘿,朕舍不得你啊。”張由鬆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反正,習慣了,每天不摸上一摸,捏上幾捏,真的很無聊,這摸捏的滋味,令人心曠神怡。
“哼,皇上,您消遣臣妾的吧?臣妾不過一個人老珠黃的棄婦,而皇上宮裏美人佳麗,何止千萬?皇上不過一時新鮮罷了。”顧橫波想到自己的命運,很是傷感。
張由鬆有些慚愧,真的,他就是對美女喜愛,而且,不可能多麽長久,說白了,就是個喜新厭舊的標準混蛋,被人家說中心事,那個愧疚真的讓老臉粉紅了。
“皇上,臣妾一時失言啊,您別惦記,其實,以臣妾這樣殘花敗柳的,能夠得皇上的青睞,即便隻有一次寵愛,那也是臣妾的榮幸!”顧橫波見皇帝心情不佳,反過來安慰。
美人的安慰,讓張由鬆煥發了鬥誌,於是,先將她拉到了帳幕之中,戰鬥了一回,然後,就離開了溫柔鄉,奔馳前線了。
“皇上,皇上!”顧橫波和寇湄兒兩人,身邊還依靠著一個九歲的小美女芝兒,頻繁地搖晃著雪白的嫩手,展示著自己豐滿的胸膛,誘人的長城頸,勻稱的身軀,給皇帝的心裏,留下了一個刻骨銘心的倩影。
戰鬥在即。
餘杭城,高高的城牆,寬闊的溝壑,魯王的旗幟,在獵獵飄揚,從密集的敵人城垛上的腦袋和刀槍來看,敵人的數目絕對不是少數。而且,敵人的大炮也很多,居然都是飛雷炮。看來,最簡單的軍事裝備的發明,是沒有模仿難度的,真的還不如不發明呢。
先鋒的將領,統帶三千人,被敵人一陣亂轟,死傷四百餘人,可謂重大,所以,那軍官灰頭土臉兒,等著皇帝地批判。
張由鬆詢問了情況,幾乎涉及到所有的方麵,然後看著這個軍官:“好了,沒事兒,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也盡力了。你帶著部隊好好休息吧,看朕破敵,給你們報仇。”
張由鬆的部隊,紮好了軍營,然後派遣部隊偵察,自己也親自出馬。馮可宗等人都跟隨著保護,惟恐他出了一點兒差錯。
“皇上,您看?”海大富指著遠處叛亂軍的旗幟:“那一定是馬士英來了,這個混帳東西。”
“嗯,不錯,那該是他的軍旗,不過,朕倒是有點兒佩服他了,居然這麽有膽量,嘉興大敗,剛逃跑出去,又敢來戰鬥,這種勇氣還是不錯的。”張由鬆說話之客觀,總是讓大家沒的說。
餘杭城並不好打,關鍵是敵人也有了飛雷炮,而且數目不少,威脅極大!這讓張由鬆有了一種被人家山寨,高仿,自己打自己的滑稽感。
魯王的軍旗也在,不是一般的軍旗,而是王旗,證明魯王也可能在軍中,餘杭城再南下,不多遠就是杭州,可見,這是杭州城的最後一道防線。
張由鬆為了慎重起見,親自偵察,同時,為保護安全,又派遣了幾路人馬,分別偵察。
在餘杭城的西麵,張由鬆等數十騎兵正在道路上遊動時,忽然,從前麵的草叢裏傳來了尖銳的呼嘯。
“皇上,小心啊,小心,”馮可宗猛然衝上前去,用軍刀格擋,而其他官兵,特別是大內高手,立刻趕到前麵救援。
亂箭紛紛,將十幾匹馬都射倒了,騎兵們摔了下來,有的直接摔死,摔昏,而有的摔傷,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張由鬆的馬也被射倒了,他被馬肚子壓著了一條腿,怎麽都無法拔出。
這是相當危急的時刻,因為,叛軍數百人從草叢裏衝出,蜂擁而來。那明晃晃的軍刀,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皇上,皇上?”好多官兵都急了。
張由鬆大喝一聲:“戰鬥,戰鬥,不要管我!”隨即,他迅速地翻轉身體,利用旋轉的滑力,使自己擺脫了戰馬的壓製。
疼痛鋪天蓋地,也不知道腿骨摔斷了沒有,張由鬆咬緊牙關,不發出一聲低吟。
“殺!殺!保護皇上啊!”馮可宗發出了憤怒的大吼,他的戰馬還在,他一夾馬腿,朝著敵人衝鋒過去。
叛軍更多的士兵,卷到了官軍的周圍,揮舞軍刀亂砍亂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