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在水族館裏看到的溫順海豹, 在南極海域就變成了大塊頭的猛獸,這種大家夥當然不會對靈活的帝企鵝草率發起襲擊。
它悄無聲息地一點點拉近距離,躲在一塊浮冰下麵隱匿身形。
多年在野外養成的習慣,讓裏奧在看到天敵之前就敏感地察覺出了異常。
大體型動物遊過來的水流聲並不像是帝企鵝。
洛枝緊接著感受到讓她覺得不安的第六感, 在看到大佬朝自己遊過來之後, 更加確認附近有天敵出沒。
隻不過他們隻能警戒, 還不確定對方到底在哪, 於是趕緊攆身旁的三隻小跟班還有帝企鵝同伴回到海冰層上。
帝企鵝天性憨厚,在海裏的速度又比天敵要慢, 必須在察覺到危險來臨之後盡快逃到岸邊。
洛枝還在叨三隻小企鵝的屁股, 催促它們先別捕魚了趕緊跑,身後突然有一股不正常的洋流緩緩湧動, 她還沒來得及回頭看看來的是個什麽物種, 整隻企鵝就被裏奧推著向前猛衝。
她往後瞥了一眼, 看到了離他們近在咫尺的一隻豹海豹。
好家夥,以前怎麽沒覺得海豹長得這麽凶?
麵對這樣的天敵,帝企鵝想要回擊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
洛枝前麵是瘋狂逃竄的帝企鵝, 後麵是給自己當發動機的大佬, 麻利地用雙腳連帶著鰭肢一起助力,能遊多快是多快, 轉眼間就跳上離他們最近的浮冰,隨即又從冰上跳回接壤的大陸。
他們的速度海豹逐漸追趕不上, 對方隻能把目標對準其他落後的帝企鵝。
在海浪的翻湧中帝企鵝們躥出海平麵又下去, 跟時間賽跑, 即便如此也還是有倒黴蛋被豹海豹咬住尾巴, 蔚藍色的海裏染上血紅, 那是帝企鵝身上被咬出來的傷。
負傷的帝企鵝更加沒有了跑路的能力,淪為了豹海豹的食物。
冰麵上的企鵝們看著不遠處豹海豹翻騰撕咬的身影,剛才還在身邊的同伴已經進到對方胃裏,整個帝企鵝群頭頂都烏雲密布。
未來這樣的危險還多的是,它們並不是每次都有機會做幸運鵝。
洛枝出水之後甩甩身上的毛,第一時間去檢查大佬有沒有受傷,
三隻小跟班心有餘悸地回望身後的大海,遠處的海洋重新回歸平靜,吃飽喝足豹海豹打道回府,
要不是剛才有大哥拽著它們跑,說不定現在被吃掉的就是它們,小企鵝們幾乎都要熱淚盈眶。
:嗚嗚嗚,好可怕。
洛枝無奈地拍拍鰭肢,哭什麽哭,以後還指不定得從多少隻海豹底下逃命呢,這個心理素質怎麽能行。
沒給這些初出茅廬的幼崽眼神,裏奧下意識想舔舔小不點企鵝身上的毛毛,發現企鵝完成不了這樣的動作,隻能改成用喙給對方梳理。
摸爬滾打的日子過得多了,在海裏逃命還是頭一次,除了第六感磨練得比較敏銳,其他方麵也跟第一次經曆這些的小企鵝差不多。
洛枝也歪過頭幫大佬理了理黑白相間的毛毛,撲通亂跳的小心髒這才安穩了下來。
:想當初在北極的時候還吃過海豹呢,現在被海豹追得灰頭土臉,真是風水輪流轉。
知道剛剛目睹同類慘遭毒手心裏有點鬱悶,裏奧低下頭跟對方貼了貼,發出安撫的叫聲。
:海豹速度快,但是在水下身體不如我們靈活,這種威脅完全可以避開。
聽到扛把子這麽說,其他小企鵝也感受到了一絲希望。
它們的父母都可以在海裏安全的遊泳嬉戲,怎麽能因為這點困難就畏首畏尾!
經過剛才豹海豹的襲擊,原本數目可觀的帝企鵝們已經被分散成了小團體,有些跳去了更遠處的冰架,現在洛枝所處的這片陸緣冰隻剩下了十幾隻帝企鵝。
群居動物無論如何都喜歡集體行動,這個情況恐怕小企鵝們短時間內不會在下海了,勉強算是吃了點食物的帝企鵝們也開始疲倦。
三隻受到驚嚇的小跟班慢慢貼緊大哥們,其他帝企鵝也跟過來,抱團好好睡上一覺。
隻不過它們還沒睡多久,就被冰麵上的另一個群體吵醒。
一幫阿德利企鵝正在大搖大擺地走過來。
洛枝瞥見這群南極低質量企鵝,就想到三隻中二小企鵝想要成立的企鵝幫,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
阿德利企鵝跟帝企鵝的繁育時間剛好錯開,帝企鵝幼崽們長大就到了它們在繁衍地撫育幼崽的時間。
此時還賴著不走的帝企鵝就成了阿德利企鵝的眼中釘。
對麵那群比帝企鵝矮一個頭的小矮子們顯然來者不善,伸長的脖子、穿在它們身上絲毫不顯端正的燕尾服、還有不愉的叫聲都仿佛在說。
集合,暴打這些不充Q幣的帝企鵝!
作者有話說:
麻花騰廠牌,惡霸阿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