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進入黑土寨

à

??老伯叫山土公?他的兒子開著手扶三輪摩托車載著他老婆子來看地攤?而後讓我們直接上了三輪車的後鬥?他說他的兒子載我們去那裏。

我啞然失笑?這山土公可真會計算。懂得肥水不流外人田?把這拉車的活計也自己包了。

路上一路顛簸?這哪裏是旅遊?簡直是遭罪?兩個丫頭的臉都綠了?謝毛毛被顛簸得差點吐了?從小被嬌生慣養的她?哪裏有這麽顛簸過。

那路是土路。路上很多石子和土粉?可能那裏的人都不出來?所以路也不修?反正難走的很。

山土公見我們這樣?便微微笑的說道:“窮山惡水出刁民?這是老話?黑土寨裏的人至今還講著苗話?你要跟他們說普通話?幾乎沒辦法溝通。”

這話一出?我的腦門又見汗了?我說:“那一會你們不進去。我怎麽跟他們溝通?”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在寨子的門口能碰到人?如果願意帶你們進去的?那應該沒問題?你們把骨灰放下。最好就走。”山土公勸道。

“他們好像沒後人?但是我不知道有沒有親人?比如兄弟姐妹或者侄子侄女什麽的。”我也不確定有沒有。反正知道他們沒後人?但是有沒有親人?聾子和瞎子沒說。

“等到了地方再說吧。”山土公隨口說道。

到了烏龍山腳?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我們下車的時候?我是渾身酸痛?楊苓藝和謝毛毛說骨頭快散架了?走不動了?要休息一會?便找了塊石頭坐下。

我拿出七匹狼香煙。遞給他們父子一人一根?啪嗒啪嗒就抽上了?山土公的話也多了?他說:“之前不是有一部電視劇叫烏龍山剿匪記嗎?就是在這座山上拍的?你看過沒。”

“看過。”我恍然大悟?那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電視劇之一?說的是**的殘部與山上的土匪勾結?而後淪為土匪?國家便派軍隊來剿匪。

“我可是親身經曆過匪害的人?那時候土匪天天下山搶東西?搶糧食搶女人?但是獨獨不敢進這黑土寨去搶?因為曾經進去過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全都死在裏麵?沒人活著出來。”山土公說道。

我聽得津津有味?想起當時用黑白電視看這部連續劇的時候?那種激動的心情?山土公繼續說:“當時其他寨子也有養蠱?但是沒有黑土寨的毒?蠱王都是黑土寨出來的?你知道為什麽叫黑土嗎?”

“為什麽?”旁邊的兩丫頭也聽得入神。

“因為寨子裏的土地是黑的?但原來不是黑色的?而且蠱蟲養多了?在養蠱蟲之時?會將各種毒物同時放到一個壇子中?然後埋在土裏?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壇子裏隻有一隻生存的毒蟲?那便是蠱?這隻蠱不僅殺了其他的毒蟲?而且吃了它們的屍體?將其他毒蟲的毒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你可以想象這蠱有多毒。”山土公吐著白煙說道:“蠱很毒?養多了?地自然就黑了?泥土也含有毒氣?所以黑土寨裏的樹木和植被是長不起來的?而人卻是出奇的健康?因為黑土之上?病菌和細菌都生存不了的?甚至連蚊子蒼蠅都看不見。”

我們早已目瞪口呆?如果是這種寸草不生的地?土地都彌漫著毒氣?那麽人怎麽生存?

不過轉念一想?長期生存在這種環境下的人?或許身體對這種毒氣已經產生了免疫?而且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基因也對這種毒氣有抗性?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走吧?早去早回?不然天就黑了。”山土公說道:“柱子?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們。”

“好的?爹?你們快去快回?有事就打我電話。”柱子交代道。

“這山上未必有信號。”山土公搖了搖頭說道。

他們都穿著苗族的服飾?在腰間都別著一把苗刀?他則是走在前麵?我拉著兩個女人的手?跟在他的後麵。

山路挺難走?雖然兩個丫頭穿著登山鞋?但身體素質還是差點?走走停停不說?不一會兒就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衣服都濕透了。

這烏龍山的空氣是挺好的?但是這山裏的植被長得都不是很好?按理說?這裏人跡罕至?植被生長應該好才對?因為人的足跡走到哪裏就破壞到哪裏?這裏沒什麽人來踩踏?植被卻長不大長不高?甚至還有些枯黃。

我想這跟黑土地是有關係的?越往上走?越靠近黑土寨的地方?植被長得越差?到了一個岔路口之時?周圍的植被徹底不長了。

“到了?這裏進入就是黑土寨的勢力範圍了?裏麵應該光禿禿的?沒什麽植物?所以那寨子一目了然。”山土公不走了?他指著那路口說道。

我看著這老頭?不會是想加錢吧?我陪著笑說道:“我們對苗話一竅不通?您幫幫忙?進去幫我們當個翻譯?我們找到人之後?把骨灰交給他們?我們就出來。”

“不是?這裏麵邪乎得很?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就到這裏?然後你們自己進去找人。”山土公苦著臉說道。

“我們給你加錢。”謝毛毛這丫頭財大氣粗?一開口又是加錢。

“不是錢的事?這是要命的事。”山土公連連搖頭。

“那我們該怎麽辦?您現在都到這裏了?就幫幫忙?進去幫我們翻譯一下?主要是語言不通?不然不會麻煩您。”楊苓藝也跟著勸道。

我們正說著話?突然從那入口傳來了腳步聲?我們一喜?有戲!應該是黑土寨有人出來了?我們四雙眼睛?同時看向了路口的方向。

待那個聲音近了?我們才看到一個青年人?大概就二十多歲?他一見到我們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掏出腰間的苗刀戒備了起來?然後用苗話對我們喊了幾句。

山土公便對著那青年說話?用苗話溝通?邊說邊介紹我們?最後還指了指我手裏提的那兩罐骨灰?青年才將信將疑的朝我們走了起來?而後對著我說了幾句?山土公立馬翻譯道:“他說他也不大清楚這兩個人?因為他年紀比較輕?或許寨子裏的老人會認識。”

“那你問他?寨子裏有沒有人會講漢語的?如果有的話?你就不用跟我們進去了?讓他帶我們進去。”我匆忙的問道。

山土公便嘰裏呱啦的問道?那青年人便點了點頭說了一堆?山土公臉上便浮現出了笑容?說道:“他說寨子裏有一家三口會?這家人是外來的?幾十年前就到這裏的?他們負責將村裏的東西拿出去賣?然後從外麵買東西進入寨子?分給寨子裏的鄉親。”

“太好了。”我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我說道:“山土公?你跟他商量?讓他帶我們進去找這戶人家?我需要這戶人家幫我們翻譯。”

山土公便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這青年剛開始搖了搖頭?山土公顯然解釋了一堆?最後青年無奈的點了點頭?我發覺他偷偷瞄了楊苓藝和謝毛毛一眼?我特麽嚇了一跳?這丫的不會是打她們的主意吧?

我心裏猶豫了?要不要帶這兩個丫頭進去?我後悔啊?早知道就不應該帶她們來?讓花婉兮和黃英在旅館陪她們?我和黃雄來就好了?真的是失算。

又給了山土公一百塊的帶路費?我們留了他兒子的手機號碼?等我們辦完事情下山?會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

我們跟在青年的後麵?沿著路口走了進去?那地真的是黑土地?山土公說的一點也不誇張?這才在寨子口?那土地已經是褐色的了?我悄悄的打開了鬼眼?眼睛一閉?然後猛然打開?眼裏迸發出紅色的光芒。

瞬間無數的黑煙呈現在我的眼前?這些黑煙都是從泥土裏冒出來的?而且這邊的還算少?我朝著裏麵望了一眼?整片天都黑了?好像要下大雨的模樣。

七拐八拐?又是過橋?又是上坡?再經過一處灌木叢?終於是到了黑土寨?寨子的四周是用很高大的樹幹?圍城的柵欄?將整個寨子圍了起來?這密密麻麻的樹幹?每一棵都有大腿粗細?四五米高的樣子?並排著打樁進入地裏之後?用樹藤將其綁結實了。

寨子的大門是開著的?顯然來這裏的都是自己人?應該不需要防。豆匠縱劃。

我們在青年的帶領之下進入了寨子?寨子裏的屋子?密密麻麻的一片?都是用木頭和竹子?還有石頭建成的?真的好古老好原始?有好些人就坐在家門口忙活著?有的在弄手工品?有點在弄食物?有一個老奶奶竟然還在織布?我甚至還看到?有個女子抱著個壇子?我不知道壇子裏是什麽東西?但我猜測裏麵應該就是蠱。

而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樣的?他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全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那眼神就跟我第一次去動物園看動物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