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薑祖的愧疚
付川給慧靈分析,說然一大師如果生前真是這種表現,很有可能已經不是慧靈的那個師傅,也有可能是慧靈的師傅,也不是大家所認識的那個然一大師了。
慧靈問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付川想了想,說道:“沒有一個正常人的眼睛會在月圓之夜變成紅色,除非是怪物,如果那些小沙彌說的是真話,我想然一大師很有可能還沒有死,隻是變成了另外一種怪物。”
“你是說了然一大師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嗎?”
慧靈點頭,臉色已經像冰雪一般了:“對,師傅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慧靈也不知道然一大師的屍體去了哪裏,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他才會來找付川,這種事情大概隻有付川能夠找出答案。
付川撇了撇嘴巴,然後說道:“師傅的屍體到底去哪裏了?”
“沒有見過嗎?”付川問道,慧靈告訴付川,死前見過的,隻是放進棺材後,沒有兩天屍體就已經不見了。
“那當時有沒有發生不尋常的事情。”付川問道,慧靈想了想,隨後說道:“小沙彌說沒有什麽異常,還是跟平時一樣,我問過他們,那夜是不是也是一個滿月之夜,小沙彌也記不清楚了。”
付川說道:“如果你沒有詢問錯誤,我想你師父都是在月圓之夜發狂,那就是那晚晴兒也一定是看見了些什麽,如果是你師父殺了晴兒,我想晴兒一定是看見了你師傅的真麵目。”
“真麵目?”慧靈看向了付川,“什麽真麵目,我覺得師父隻是生病了。”付川罵道:“天真,你還真以為有那麽多紅眼病啊。”
付川現在才想起一種怪獸,那就是狼神:“有一種狼神,就是月圓之夜發狂的。”
“狼神?”慧靈連連搖頭,說道:“你以為外國電影啊。”
“不是外國電影中的那種狼人,我不是告訴過你,國外的吸血鬼是從中國傳過去的,那國外的狼人,肯定也是從中國傳過去的,中國的那些悠久曆史,是你想象不到的,太神秘了。”付川不由得感慨一番,隨後才告訴了慧靈,付川告訴慧靈,他說道:“傳說古代有一種神獸,叫作狼神,狼身,要是沒有滿月時跟一般正常的人類沒有區別,隻有在滿月時才會狂性大發,中國古代黃河以西的文明推崇這種狼神,將他們視為神明,但是在我眼中不過就是一群跟僵屍一樣帶有很強傳染力的怪物而已。”
“你是說師傅是狼神,還是被狼神感染了。”慧靈問道,付川說兩種可能都有,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等他去寺廟中才能弄清楚。
慧靈走後,付川又將自己關進了書房中,狼神?付川得翻翻資料了,不然還真是不好下結論,不過以慧靈口述的那種情況來看,然一大師是狼神**不離十。
不過付川知道,不要看那種怪物的名字裏有個神,它可是沒有做過一件神應該做的事情,書籍上記載,狼神是戰爭,死亡的代名詞,隻要它一出現,伴隨而來的就是血腥的屠殺,還有無邊無際的死亡。
十天了,付川都一直都沒有找到三井博雅,應該找的地方,他都沒有找到,就是不知道三井博雅現在躲到什麽地方去了。
花子那邊也沒有找到,她幾乎發動了手上所有的鬼魂去城市的每個角落尋找三井博雅,可是就是沒有辦法找到三井博雅的蹤跡。
花子看著付川,“垂頭喪氣可不是你的風格。”花子倒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付川,失望,又頹廢。
付川哼了一聲,對花子說道:“找不到晚上就繼續出去找,他能跑到哪裏去,地下水道找了嗎?”
花子點頭,“就是死角都找了,就是找不到,他就像是從這個城市消失了一樣,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三井博雅逃跑的,不然我都會認為他是被當時的烈焰之火給燒死了。”
“壞人貽害千年,他沒有那麽容易死的。”付川要親手收服三井博雅,不能讓他那麽容易就死了。
花子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便問道:“大廈裏不是有一個那麽厲害的人在,為什麽你不去請他幫忙,他上次都幫你將嘉禾大廈清掃幹淨了,而且還救了我。”
付川苦笑道:“他比較喜歡美女,不如你去。”
花子白了付川一眼,然後說道:“要是我能靠近他,我會去的。”花子告訴付川,她好像沒有辦法靠近薑祖,當然,花子現在還不知道薑祖的身份,隻知道薑祖很厲害就對了。
“無法靠近他?”付川問道:“為什麽?”
“不知道,反正就是沒有辦法靠近他,我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他來這裏,就算是我在房裏我都你能夠感覺到頭暈目眩,身體中似乎有血液在流動,而那些血液好像要朝身體中噴出去,尋找它們真正的主人。”花子說道。
付川覺得這種事情個呢不能不可能發生,“你的身體裏麵是沒有血液的,雖然我覺得他給你喝得血有法力,可是你的身體裏根本就不可能會有血液在流動。”
花子也知道她是一隻鬼,身體裏麵根本什麽東西都沒有,薑祖的血之餘她隻是救命的藥,但是絕對不會存在於花子的身體中。
“喝血我會上癮的。”花子啞著聲音說道,付川早就已經知道花子喝血已經上癮了,所以已經準備在地下血莊買的血袋,他給了花子一袋,花了很多錢,他隻求這件事情早點解決,然後將花子送走。
薑祖是僵屍之祖,他的血就是加強了十倍的嗎~啡,沒有誰能夠抵抗的了,就算是花子這樣的怨靈也抵抗不了,有血喝的花子就精神百倍,沒有血喝的花子,就會發狂,所以平時裏,付川出去後,他都將花子藏在密室中。
付川必須一件件的事情解決好,先解決花子的,付川要去求李寶寶將七彩石項鏈借出來用一下,因為付川答應過花子會給她一個轉世投胎的機會,而怨靈因為是由怨氣而生的,所以必須先將身體內的怨氣剔除,才能轉世,不然就算是轉世了也是一個惡胎。
付川以前處理過一單生意,那件事情大概就是一個女孩因為流產精神恍惚後背送到了精神病院中,可是每隔一段時間,這個女孩子就會懷孕,相隔不會超過一個月,也就是說這個女孩子一個月就會懷孕一次,而每次生下來的都是一個死胎,因為事情詭異,所以醫院請了付川去調查。
後來經過付川調查,原來才知道是一個十世惡鬼在作怪,惡鬼投胎十世都因自己戾氣太重而胎死腹中,怨氣越來越重,那次是他最後一次投胎的機會,沒有想到被女人弄掉了,惡鬼便附身在女人身上,每個月讓其懷孕,生產一次。
花子身上仍然有那種戾氣,要是想投胎後安然降生,就隻能將身上的戾氣消除才能保她以後順利降生。
付川是厚著臉皮去找李寶寶的,他也不知道李寶寶會不會借給他,不過總是要試試的。
付川去時,就猜到薑祖一定也在那裏,付川好不容易進門後,問薑祖:“醫院真清閑啊。”
薑祖是看了付川一眼,然後說道:“醫院是我的,自然我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啊。”
付川忘記了這個玩意,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而且據說這大半個城市都是屬於他的,他名下有很多的產業,還有地皮,比付家有錢多了,對李寶寶更是一擲千金。
付川對李寶寶說自己想要借七彩項鏈,李寶寶直接就火了,她問付川:“我為什麽要借給你!”
“就借一下,用完就還你!”付川知道事情沒有那麽容易,所以隻能這樣對李寶寶保證,可是李寶寶就是不借,她說道:“付川,你給我一個非將項鏈借給你的理由,給不出,我就是不借,難道你還敢在我芙蓉大廈內明搶嗎?”
付川說道:“是,我是不敢明搶,可是那個白色的天珠是我付家的,你總該還我啊。”
“我怎麽知道是不是你付家,你付家還有這樣東西,我怎麽一直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兩人吵著吵又像是在鬥嘴一樣,連一旁的薑祖都覺得很好笑,他想要做和事老,可是李寶寶卻還是不借,李寶寶心中無比委屈,上次為了借什麽東西給了她一巴掌,這次為了借項鏈又對她大小聲,李寶寶真是絕望了,“付川,你說什麽?”
李寶寶氣得全身發抖,她指著付川說道:“我就是毀了它,也不會借給你去救那個女鬼!”李寶寶心裏絕望傷心,自己怎麽就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比不過,付川對一隻小女孩鬼都比對她還要好。
薑祖一直在旁邊看著,他知道付川來這是做什麽的,其實看著李寶寶那麽傷心,他帶可以幫付川一個忙,隻可惜,他雖然是僵屍之祖,可是體內都是大陰之氣,是沒有辦法幫花子消除戾氣的。
薑祖上前,他站在李寶寶的麵前,隔絕了李寶寶與付川的距離,他對李寶寶說道:“你跟他是師兄妹,唇亡齒寒,這件事情如何不解決,你看一你師兄的性格,他還不老是上來煩你啊。”
付川看著薑祖的背影,這話讓他恨得牙癢癢,可是他也知道薑祖這是再幫他的忙,薑祖繼續說道:“不如借給他吧,你不是老是說什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話嗎,寶寶,你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你也應該知道,你師兄並不是拿著項鏈去做壞事的。”
李寶寶點點頭,然後說道:“我知道。”然後她就將項鏈給了付川,然後她卡在訥河付川,警告道:“不許弄壞了。”
付川接過項鏈就走了,第二天是按約定將項鏈送上了樓來,付川上樓來時,正巧碰上了剛要下樓的薑祖。
付川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他攔住薑祖,問道:“為什麽昨天要幫我?”付川講的是借項鏈的事情。
薑祖笑了笑,然後說道:“我不是幫你,更加不是幫你屋子裏的那隻女鬼,隻是不想寶寶看著你生氣,項鏈本就是我送給寶寶的,所以寶寶有如何處理項鏈的權利,其實她不借給你,你也沒有什麽話說,可是我知道你這人有多無賴,所以不想你一直去纏著寶寶,不想寶寶見到你一次就生氣一次。”
付川知道薑祖會這樣說,他問薑祖為什麽對寶寶這麽上心,不會是對寶寶有什麽其他企圖吧。
薑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付川,然後說道:“就算是有什麽企圖,你好像也沒有資格過問吧,你是寶寶的什麽人,你覺得你有資格來管我們之間的事情嗎?”
“你二十年前去學校看過寶寶,你到底跟李家有什麽秘密,你為什麽這麽看重寶寶,為什麽對寶寶這麽好。”付川覺得薑祖對寶寶的嬌慣已經到了一種人神共憤的地步了。
付川並沒有往其他方麵想,薑祖卻說道:“你不是罪喜歡查真相嗎,自己去查吧。”
付川看著薑祖,眼神中有火光冒出,他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傷害寶寶的,不管你有什麽目的。”
薑祖也看向了付川,他覺得有些事情,付川隻知道了一點而已,“付川,最沒資格在我麵前說這話的就是你,你就是一個膽小鬼。”
“寶寶對你說我什麽了。”
“你既然膽小害怕別人說嗎?”薑祖承認就是李寶寶將付川的事情告訴他的,每天都在控訴付川對她的不好。
其實李寶寶雖然嘴上那樣說,可是他知道,這也算是一種愛的表現吧。
“付川,你為什麽不能許寶寶一個未來,既然你不能許她一個未來,那你為什麽要阻止別人給她幸福。”薑祖問道。
付川有些招架不住,“就算是有人來給她一個幸福,也不會是你。”
付川說道:“你是僵屍,她是人,人和僵屍是不能結合,我是膽小,可是你也沒有資格許她一個未來,你還有什麽臉來說我膽小。”
“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
薑祖笑看著付川,似挑釁一般的說道:“那我就試給你看看,看我能不能給寶寶一個未來。”
“你說什麽!”付川上前去要打薑祖,可是薑祖往後一退,付川就摔了一個踉蹌,薑祖笑道:“付川,看看你是什麽樣子,如果不是頂中付家繼承人的帽子,你覺得你走在大街上跟外麵那些乞丐有什麽區別嗎?”
付川坐在地上,聽著薑祖的話,他覺得薑祖說的沒有錯,連自己喜歡的女人,他都不敢娶回家,他活該如此狼狽。
“付川,既然給不了她一個未來,就放手給其他人機會,寶寶是一個號姑娘,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你真以為寶寶沒有要嗎,之所以她身邊沒有男人,隻是因為她為你拒絕了那些人。”薑祖將話說出來了,付川抬起頭看向他,薑祖繼續說道:“寶寶為你犧牲了很多,而你又為他做過什麽!”
“你除了對她發脾氣,還動手打她外,你到底對她做過什麽事情,任何一件能讓她高興的事情。”
薑祖的話就像是刀一樣的割在了付川的心上,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對不起李寶寶。
可是付川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對李寶寶,付川對李寶寶是不一樣的,他覺得李寶寶應該感覺得出來,他想要李寶寶,想要李寶寶做自己妻子,可是付川也是一個怕死的人,他真的不想在洞房當晚就讓李寶寶成為寡婦,這樣才是真的害了寶寶。
“你懂什麽!”付川這時是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看著薑祖,他說道:“你懂什麽是感情嗎,你懂什麽血液是熱的嗎,你是一個冷血怪物,就算是吸再多的血液也沒有辦法讓你明白,感情這種東西。”
“我是對她不好,可是我愛她,我可以為她去死!”
“好,你能為她去死,那你為什麽不能娶她,就算是就在東方當晚就死了,你敢嗎?”
付川哼了一聲,說道:“如果我這麽不負責任的就娶了她,然後死了,才是真的害了她!”
“我不能讓她剛結婚就成為一個寡婦!”
這就是付川一直以來害怕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有付川那麽愛李寶寶,不說不代表不愛。
付川看著薑祖:“她第一次洗澡都是跟我一起洗的,我們從小就連睡覺都睡在一起,你說我不愛他?”
付川笑道:“你懂什麽!”
薑祖看著付川,覺得付川現在說的話才是將自己心裏的話給說了出來,“既然愛,為什麽不敢娶,你覺得寶寶是那種知道你有事,就會不管你的人嗎?”
“她不是!”付川立刻出口否認,李寶寶是怎麽樣的個人,付川最清楚地,李寶寶不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女人,“我不能害了她!”
付川無法想象當他死後,沒有人陪著李寶寶,她該怎麽辦,所以付川希望如果在他死後,有一個人能陪著李寶寶,那個丫頭是最喜歡熱鬧的,也許她還能有兩個自己的孩子,這樣不就是更加的熱鬧了。
付川的目光中有了水汽,他看著前方,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就算不是因為付家的詛咒,我也不能娶她。”
“做我們這行的,誰知道明天的事情,也許今天我還活著,而明天就已經下到地府去了,你以為我不想打破詛咒嗎,我試過,可是沒有辦法,詛咒就在我身上,我沒有辦法打破這個詛咒,我甚至不知道這個詛咒是從何而來的。”
付川說的悸動傷感,薑祖聽著都覺得付川可憐了,“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付川搖頭,說道:“不敢勞動大駕,就算你是僵屍之祖,我想你也沒有辦法幫我的。”這時,付川將自己的手臂伸了出來,他將自己手臂上的一個紅色的似胎記梅花般的印記給薑祖看,“就是這個,天地間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將這個印記給消除。”
薑祖不信,他上前一步,抓住了付川的手,他的力量在組建的傳給付川,他以為可以,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來幫付川將這個印記消除,可是就在他的力量要傳到手臂上時,忽然力量倒流,全部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薑祖被自己的力量震得退後了兩步,他的手從付川的手臂上垂下,他看著付川的那個印記,“這個印記!”
薑祖似乎知道了這個印記是誰給付家下的這個千年詛咒,付川冷笑道:“看吧,就算你是犼,也沒有辦法讓這個印記消失的,這就是我的命運,就是不想讓我害了別人,給我的詛咒。”
付川從小就有這個詛咒,其實付川這一代,付家有很多男丁,可是偏偏印記卻長在了付川的手臂上,用家中長輩的話就是付川是上天選擇的。
付川討厭這種稱謂,現在也越來越討厭這個印記,他甚至想過剁掉自己的手,十年前,就在付川想要剁掉自己的手時,刀還沒有落在手臂上,刀就融化成了鐵水。
是老天爺根本不給付川這個機會,或者不如說是,就算是付川將自己的手剁掉了,它也會重新長到付川的身上其他任何一個部位的。
薑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詛咒,他看著付川,“你們付家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薑祖心中似乎是明白一點什麽,他往向了天空,說道:“付家跟這件事情又有什麽關係!你要如此惡毒!”
付川聽著薑祖這話,似乎有點料,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誰給我付家下的這個詛咒!”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告訴我!”付川大聲地問道。
“是,我知道!”薑祖說道,可是卻不知道該從哪裏對付川說起,這個詛咒與她有關也與薑祖有關,薑祖愧疚的看了付川一眼。
“我也不知道應該從哪裏跟你講起,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將付家的這個詛咒給解開的。”
“這是我的責任。”
薑祖的話讓付川更加的不明白了,付川攔住了薑祖要離開的步伐,他問道:“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一定知道些什麽。”
薑祖點頭,並不隱瞞付川自己知道其中的事情,可是現在也不是薑祖告訴他的時候,“現在我不會告訴你,等以後有機會時,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付川不放薑祖離開,“今天你不把話說明白,我是不會讓你走的!”付川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他是不會這麽輕易的就讓薑祖離開的,可是就在他攔住薑祖想要繼續說話時,薑祖已經消失不見了,付川看著薑祖從自己眼前消失,他那眼神充滿了愧疚,薑祖竟然愧疚的看著自己,付川根本不敢想想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付川也很確定的知道了薑祖跟付家的詛咒一定有關係。
付川看著薑祖消失,他知道,薑祖一定知道付家這個詛咒的事情,可是薑祖不說,付川也拿他沒有辦法。
付川看著這個跟著自己二十幾年的印記,他忽然覺得特別的礙眼,這個印記幾乎毀掉了他跟李寶寶之間的感情,也幾乎要毀掉了他的勇氣。
付川靠在牆邊,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才好了,一邊是付家千年的詛咒,一邊是自己愛的人,看著就要遠離自己了,付川的心中五味雜陳。
腳隨心動,付川重新走回到了芙蓉觀門外,他敲開了門,是李寶寶開的門,付川看著李寶寶。
李寶寶一樣是沒有好奇的問道:“東西都還了,你還裏幹什麽。”
付川一把就將李寶寶給抱進了懷中,他說道:“寶寶,再等等我吧,不要去其他人那裏,等等我。”
李寶寶不知道付川是怎麽了,是中邪了嗎?
“吃錯藥了吧。”
天山之巔,雪洞——
薑祖走進雪洞中,帶著一身的積雪,雪洞裏麵四季如春,還有溫泉的水流出,牆壁上有一副穿著白色長裙女人的畫像。
薑祖的眼中充滿了迷戀,他走近筆畫,手伸出摸著上麵的那個女人,“這麽多年了,不知道你心中的怨氣是否已經消散了,我以為已經消散了不少,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你還是沒有忘記,甚至遷怒到了其他人身上。”
“他們是無辜的,為什麽要遷怒他們。”
薑祖收回手,“我知道錯了,可是你卻已經不會原諒我了。”
“如果還有從來的機會,我不會傷害你的。”
薑祖話讓人聽不懂,也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隻有他知道壁畫上的女人是誰,也隻有他知道付家那千年的詛咒是從何而來的。
付川回到家後,看見三羊在擺弄手中的一支槍,那支槍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像是戰爭年代的東西。
“師傅,你回來了。”三羊說道。
付川問道:“這東西是哪裏來的。”
三羊告訴付川是上次他去搜查三井博雅的別墅時看見的,覺得槍不錯,想到邢承天喜歡收集這些古董東西,就從別墅裏拿了出來,準備擦幹淨的送給邢承天去。
付川看著槍,問道:“你說你是在哪裏找到的?”
三羊說道:“是在三井博雅的別墅裏。”
三井博雅的別墅裏?付川敲了敲腦袋,“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哪裏都找過了,就是忘記了別墅裏。”那裏可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別墅,別墅,付川終於想到了三井博雅很有可能藏身在他的那幢別墅裏,據三羊回憶,那幢別墅修建在山腰上,地方很隱蔽,房子隱藏在參天大樹之中,如果不知道路線的人,根本無法清楚的找到別墅的所在。
付川得讓花子先去找找,才能知道三井博雅是不是在那裏。
花子問付川:“你肯定他會在別墅裏嗎?”
付川說道:“**不離十,不過你去時不用進去別墅裏,我會給你開天眼,你隻需要站在別墅外麵,看看別墅外麵是什麽情況,僵屍跟你們一樣都是集齊了天地怨氣而生,所以隻要有他們在的地方,都會被一層黑色的怨氣所覆蓋,平凡人的肉眼是看不出來的隻有開了天眼才能看見。”
說罷,付川將兩片用白色的紙張製作而成的假柚子葉,放在了煙灰缸中,燒盡後,那兩片假的柚子葉便到了付川手中成為了兩片綠色的葉子。
付川將兩片柚子葉給花子開了天眼,花子離開時,付川再次叮囑它,“切記看清楚別墅外的黑氣濃不濃重,如果濃重,我怕三井博雅已經恢複了,如果不濃重,你也不能戀戰,立刻回來通知我,我準備好東西去殺他,決定不能讓他在出來害人了。”
花子點頭離去,三羊也想去,可是付川沒有讓三羊去,另外有事情交代給三羊做,付川讓三羊去書房將半屋子的書籍中有關付李兩家有記載的書都找出來。
薑祖既然不想告訴付川他知道的事情,付川就決心自己找,他不嫌找不出來,付家的藏書大多是從千年前就收藏下來的,付川覺得像是大海撈針,可是總還是有了一個希望,而且付川就不信付家那麽多的書中連一點這件事情的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付川知道薑祖一定知道好多事情,可是就是不想告訴自己,或者有什麽隱瞞著自己,薑祖既然不說,付川知道自己也逼不了他說出來,所以就隻能自己找答案,然後在串聯起答案去質問薑祖。
可是付川一想,為什麽薑祖會對付川充滿了愧疚呢,付川想大概薑祖以前做過對不起付家的事情吧。
三羊花了半天來整理,付川吃完晚飯後就進了書房中,三羊整理出來的東西整整有幾大堆,夠付川看上幾天幾夜的了。
付川想還是應該從付家先祖的事跡集開始看起來,付川找到付家先祖第一次有文字的記載起應該是在兩千年前的商周時代,那時的付家剛有文字記載,上麵些著付家那時隻是跟著鬼穀子學習的小蝦米一隻。
裏麵並沒有什麽有用的記載,繼續翻閱,付川覺得付家第十二代有一個女繼承人有點意思,原來付家曾經出現過兩個女繼承人,一個距今兩千多年,一個距今八百多年。
這個女繼承人也不能用繼承人來形容,她更像是那種半路夭折並沒有坐上付家掌門人位置的。
書中記載這個女人當初放棄了付家的一切,毅然嫁給了一個與付家有仇怨的貴族,成為了一位王的夫人。
那就是王妃了?付川覺得好扯,不過付家中竟然還出現過這樣的一號人物,付川繼續看著,書中記載,那時王朝要肅清那些妖言惑眾之人,付家就是首要要清理的對象,以至於後來付家為了避世躲進了深山中,可是那些王朝的鐵騎是不會放過他們的,而那位帶頭清剿付家人的統領大人就是女繼承人的丈夫,那位王。
付川不知道那位女繼承人在看見自己的丈夫清剿自己的家人時是什麽心境,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位女繼承人在她丈夫的眼中並不重要,因為書中記載她的丈夫騙她所處付家人的藏身之地後便將她也關了起來,付家人在那場戰役中幾乎死絕,好在後來情況好轉,付家人才慢慢的再次興旺了起來。
至於那位女繼承人的結局,書中隻有寥寥幾筆的記載,有兩個結局,一個是這位女繼承人廢除自己的武功後與死去的付家人一起死去了,一種是她的丈夫將她關了起來,最後生死不明,不管是不是生死不明,付川想兩千多年過去了,也應該死去了。
繼續看下去也不知道要看到什麽時候,付川想休息一下,抬眼準備起身去倒杯水,就看見了花子回來站在了他的麵前,“回來了?怎麽樣,看到了什麽。”
花子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她說道:“半座山都被黑氣籠罩著。”
整座半山都被籠罩著黑氣,付川想不明白:“為很麽不過幾天時間,三井博雅的怨氣就已經這麽重了。”看來不好對付了。
花子說道:“隻有一個解釋。”
“什麽解釋。
花子說道也許三井博雅在受傷後,就已經在吸食冤鬼的怨氣來治療自己了,以毒攻毒,增強力量。
付川想也許有這個可能,而且那時嘉禾大廈中那麽多冤鬼,三井博雅這麽做也說的過去,付川說道:“明天就去找他。”
“找到他後就消滅他!”
花子說道:“就怕到時不好對付。”付川搖頭,他胸有成竹的說道:“三井博雅雖然也是厲害,可是終究隻是一隻不成氣候的僵屍。”與三井博雅交手過一次後,付川現在已經是非常有信心了,僵屍終究還是僵屍,付家的人就是他們的克星。
薑祖坐在雪洞中任然未離開,看著牆壁上的女人畫像,他回想起這麽千百萬年來,他在這個世間到底學會了什麽。
他是一隻犼,從出現在這個荒蕪的地方到這個地方逐漸有了人後,他一直很向往讓你的那種生活狀態。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學習人的生活方式,也一直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人,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變換著生活方式學習者人類的生活方式。
薑祖知道自己還沒有學會,因為他始終都還不是一個人。
一道白光閃過,她出現了,以一種讓薑祖雙眼灼痛的形式出現了,在薑祖的夢境中,她依然是那個造物主。
她說:“我遲早都會回來的。”
薑祖知道她遲早都會回來:“我知道你遲早都會回來,但是絕對不是現在。”薑祖身體外逐漸籠罩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然後他將這個女人重新的力量反射了回去。
這個女人是他封印的,這個封印千年來不曾被打破,可是薑祖知道,封印遲早都是會被打破的。
她說:“當我回歸之日,就是我複仇之時,我不會放過他們的,別以為七彩石可以救得了他們。”
薑祖看著她,“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死能消除你的怨恨,殺了我。”
李寶寶總覺得心髒好像被什麽刺痛了一般,一晚上都在做惡夢,被驚醒後又發現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
清晨醒來,瓶兒做好了早餐給她端進去,“這幾天你胃口都不是很好,今天怎麽樣了。”瓶兒看見李寶寶臉色不是很好,便問道。
“還好,可能是沒有睡好吧。”李寶寶說道。
瓶兒與李寶寶說起了關於一打清早付川就帶三羊離開了的事情,李寶寶不想聽,就在這個時候胡莉靜來了。
“阿姨,你快請進來。”李寶寶對胡莉靜是非常有禮貌的,胡莉靜進來後便對李寶寶說道:“瓶兒說你最近身體不好,我就來看看你。”
胡莉靜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著李寶寶又覺得自己該不該講,所以很多時候她又不敢問出來。
“好多了,阿姨讓你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胡莉靜看著李寶寶,越發覺得她跟薑祖那個人很像,雖然兩人看起來年紀相當,可是有些事情胡莉靜也明白,生在李付這樣的家中,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寶寶啊,阿姨問你一件事情。”
“阿姨,你問吧。”
胡莉靜問道:“寶寶,你可還對你的父親有什麽印象嗎?”李寶寶搖頭,說道:“沒什麽印象了,我出生時,家父就已經去世了。”
胡莉靜知道,可是看著李寶寶還有薑祖,是越看越像啊,可是胡莉靜想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姨怎麽突然想要問這件事情了。”李寶寶問道。
胡莉靜也不能說出自己心中的真是想法,所以就隻能撒謊說道:“這塊到清明了吧,我看你要不要去給你父母掃墓,我們那邊也要準備了,看要不要幫你一起準備。”
李寶寶從出生後就是由姑姑帶大的,家中人都告訴她,她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父親死了,母親也在生下她後難產而死了,所以李寶寶並不知道她父母的忌日,也不知道他們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