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看相

聽到儒雅中年人的話,徐國慶原以為他是故意找事,於是說道:“想死還不容易,撞牆,被人砍,什麽方法都可以,當然,也可以被鬼掐死。”

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徐國慶這麽一番肆無忌憚的話說出來卻讓儒雅中年人渾身一突,正要開口說話,卻隻聽身旁一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大罵道:“我操你媽的,敢這麽跟海哥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料理了?”說完一拳就朝徐國慶的臉上打了過去。

話說回來,徐國慶在徐家村也不是隨便什麽人就可以欺負的,正想要一腳把那個小混混像踹死狗一樣給踹開,這時候,那個儒雅中年人,也就是海哥將他給拉開了。

“一邊去,沒見到我在跟人說話?”海哥罵道,然後一腳踢在那個小混混的屁股上,轉過身對徐國慶陪了個不是:“小兄弟,別介意,你繼續講你的,如果說得有理,我可以保證你沒事。”

徐國慶心裏嗤笑了一聲,當下開始打量起海哥的麵相來。

先是看了海哥的眼睛,徐國慶發現其兩眼大小不一,在家裏可能是獨生,然後看到他的額頭皺紋中間,有一根垂直的直線,判斷出他的命運可能不太順利,再把眼光移到海哥的眉毛,發現其眉毛短,隻不過跟眼睛齊長,於是又猜測他可能雙親早故,與妻子的緣分也是極淺,之後,徐國慶又看了看他的鼻子,嘴唇,下巴,發現並沒有什麽短命之相,於是說道:“海哥是吧,我剛才看了一下,發現你並不是那種短命的人,所以不用擔心什麽時候死,不過我看你鼻大臉薄,雙眉極短,想必跟家裏的親人關係極淺,而且與妻子的緣分不長......

當下,徐國慶把自己所看到的海哥的麵相說了一遍,其他的人也是聽得大點其頭,不過隻有當事人海哥卻無奈的一笑,說道:“小兄弟別的都說得很對,唯獨關於我提出的問題回答錯了,不瞞說,我發現自己現在的身體是越來越差,整個人氣虛虛弱,而且最重要的是人時不時地就會失去感覺,跟這裏的警察說了一聲,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麽,看來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而且有一點更重要的東西,就是從這個星期開始,我每天晚上都會......”

“海子你就別瞎扯了,誰不知道這幾天你他媽的都是最早一個睡的,而且都是半夜十二點,簡直比鬧鍾還準時,之後就算怎麽叫都叫不醒了。”那個老大笑道,心說:你看這小子不順眼就直說唄,我一句話下去,這小子還不是得進醫院,幹嘛拐彎抹角的浪費口舌?

想到這裏,老大給身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小混混紛紛會意,一臉壞笑著向徐國慶走去,大有把他大卸八塊的意思。

海哥見老大有要動手的意思,又覺得徐國慶的回答不盡如人意,於是搖了搖頭走開了。

徐國慶在心裏罵了一聲他娘的,心說本來徐爺我還想做做以德服人的買賣,沒想到你們幾個非要逼我動手,那就幹脆把你們都打趴下了。

想到就坐,徐國慶抬腿一腳就把前麵一個魁梧中年人給踢出去三米遠,這還是他不想鬧出人命,如果他想,就是一腳踢昏一頭牛也是有可能的。

隻一會兒工夫,衝上來的六個小混混都已經倒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恐怕都沒有了,剩下的幾個人包括海哥在內都沒有想道徐國慶的身手竟然會這麽好,一個個都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對方一眼,不過畢竟是有地位的人物,麵子丟不起,於是那位刀疤眼的老大衝剩下的幾個手下一使眼,說道:“給我教訓他,死了我頂。”

那些手下得到上級命令,雖然對徐國慶剛才展露的身手有點害怕,但老大在這看著,他們幾個總不能無動於衷吧,於是紛紛嚎叫一聲,向徐國慶衝去。

徐國慶下手也不含糊,一個人一招把人給料理了,然後衝著那個老大和海哥笑了笑,說道:“還來不來?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打過架了,恩,比起鬼來人果然是有點不夠看。”

那個老大一時間沒有明白徐國慶話裏的意思,早就被徐國慶剛才的身手給嚇了一跳,不過他畢竟是一個人物,懂得識時務,於是陪著笑臉說道:“小兄弟好身手,都怪我幾個手下有眼不識泰山,等他們醒來我讓他們向小兄弟陪個不是。”說著,那老大又給海哥使了個眼色。

海哥馬上會意,同樣笑容可掬的對徐國慶說道:“剛才的事是我不對,這裏給小兄弟陪個不是。”

徐國慶沒有理會兩人前後判若兩人的反應,而是眼神盯著海哥說道:“剛才為什麽騙我?”

海哥心裏大叫一聲冤枉:“小兄弟,剛才你也聽到他們怎麽說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似乎有一星期的時間了,每次十二點之後我就會無緣無故的暈過去,這點絕對沒有作假,而且每次醒來渾身感覺不舒服,仿佛身上背著一個東西似的渾身酸痛,所以我才會問你那種問題。”看到徐國慶明顯不太相信的眼神,海哥又說道:“如果小兄弟不信,那麽今天晚上就看著好了。”

不管他們有沒有騙自己,徐國慶也不想在跟他們爭論,反正已經在他們麵前確立了威信,不過對於海哥的解釋,徐國慶皺了皺眉,仿佛想到了什麽事情,問道:“你確定感覺背著個東西?”

“這點絕對不騙你。”海哥信誓旦旦的保證道,然後仿佛很累的樣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得冷汗直流。

徐國慶覺得這事果然有蹊蹺,再聯想到自己剛進來的時候的那具屍體,以及小陳與那名守衛之間的談話,心裏一突。

“他娘的難道是鬼上身?”徐國慶罵了一聲,然後默不作聲開啟了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