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黑白雙煞
本來以為,管材裏麵有一具屍體,是屍體,難免就會散發陰氣,但徐國慶一看之下,裏麵竟然空空如也,什麽灰的黑的氣體是一樣沒有。
難道裏麵是空的?想到這裏,徐國慶一腳就想把棺材給踢倒,心說,不管是空的還是實心的,就這麽立著絕對不會是好事,倒不如一腳把它放倒,不過這一踢之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木頭做的棺材竟然不是一般的重,徐國慶一踢之下竟然紋絲未動,難道裏麵裝得不是屍體,而是什麽很重的東西?不過既然不是屍體,那麽......
死命把棺材蓋蓋推開一條縫隙,徐國慶也顧不了擦掉手上的血,往裏麵瞅了一眼,發現裏麵黑咕隆咚什麽都看不清楚,不過好在那條縫隙能勉強把手給伸進去,反正裏麵沒有活物的存在,徐國慶也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這時,不知道從哪裏刮來一道風,吹在人身上讓人從腳底板升出一股寒意,連帶著把後麵石**的被子都給揭了起來,由於棺材蓋擋著視線,徐國慶又把精力全都集中在了伸進棺材裏的手上,所以並沒有發現躺在**的那人已經爬了起來,不過就算知道了徐國慶也不會在意,再說了一個活人有什麽好怕的?
“什麽東西?”徐國慶用手在裏麵摸索了一陣,感覺到裏麵有一個東西,絲絲滑滑的,好像是一件絲綢做成的衣服,穿在了什麽東西的身上,那東西有點硬,但還是能夠感覺出來是某種動物的軀體,像人,但又好像不是,因為那軀體身上有很多的毛,而且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頭發。
沿著那東西往上麵摸索,徐國慶摸到了一個小洞,軟軟的,裏麵有一排硬物,好像是一個人嘴巴,不過感覺似乎在動,好像裏麵有一個東西。
“噠,噠,噠,噠......”洞裏響起一連串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誰?”氣氛逐漸變的壓抑起來,徐國慶聽到,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自己,但是那聲音很輕,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很難聽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聲音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夠踩得出來的,因為一個人的聲音絕不可能做到這麽輕。
“滴答。”一滴水滴在徐國慶的臉上,把個徐國慶嚇了一跳,不過回過神來,心說:無緣無故的怎麽會滴水?他娘的,原來是水滴聲,還以為是什麽東西在靠近我,不過,這地底怎麽一下子變的這麽冷了?
想到這裏,徐國慶正想把手給抽出來,卻冷不丁被什麽東西給輕輕咬了一口。
“啊。”疾呼一聲,徐國慶條件反射的想要把手給抽出來,但奈何棺蓋把手給夾住了,一時半會兒有點掙脫不出,如果徐國慶知道裏麵剛才摸到的那張嘴開始動了起來,一定不會就這麽優哉遊哉了,與此同時,在棺材的後麵,仿佛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像某種野獸的低吼。
“什,什麽東西?”徐國慶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說,現在手還被夾著,可不要給我惹出什麽行子來。
探過身子往棺材後麵一瞧,徐國慶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過奈何手被棺材蓋夾著,就是想坐也坐不小去了:“我的娘哎,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啊!”
隻見棺材後麵是一個人,全身長著黑色的長毛,而且那毛發仿佛無休止的一直在長,到最後都看不清它得臉了,但徐國慶可以肯定,這就是剛才躺在石**的那個人,而此刻卻正站在徐國慶的正前方不足半米處。
“他娘的,這到底還是人不是人了,難道是......”徐國慶的話還沒說完,那黑咕隆咚的東西嚎叫了一聲,滿嘴的腥氣,而且徐國慶在他大張的嘴巴裏還看到兩顆牙齒,長的不像樣,竟然都過了下巴,這要是被他一口給咬到了,不說會中了屍毒,但至少也痛得夠嗆。
這時,徐國慶在徐真人的**下一身功夫總算是體現了出來,在刻不容緩那會兒一個高抬腿踢在那黑屍的下巴處,把它給踢得離地半米多高,然後再順勢一個換腿連踢把黑屍踢飛出去,不過畢竟手上被棺材板夾著,徐國慶實在用不出多大力道,這一劇烈的折騰沒把黑屍怎麽了,反倒是把自己的手給磨破了。
看著被自己踢出去的黑屍爬起來之後瘋了一般向自己跑來,徐國慶心裏叫苦不迭:他娘的徐爺今天總算是要歸位了,祖師爺,您老人家如果在,還求您發發慈悲幫我降了這黑煞吧。我徐國慶今天要是有命回去,以後天天給你燒上三炷香。
興許是徐國慶的祈禱有了作用,那夾著自己手的棺材板突然一鬆,徐國慶趁機把手抽了出來,不過在他剛要張口感謝祖師爺的開恩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手上的力氣太猛,連帶著把棺材扳都給揭了下來,而之後眼前所看到的,準確地說是棺材中所看到的那一幕,讓徐國慶差點有一種抹脖子算了的衝動。
“他娘的,竟然讓徐爺我碰到一對無常屍煞,那養鬼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可以整出這麽厲害的玩意兒,失算,真是他娘的失算。”徐國慶決絕的歎息,他當然知道這兩個東西得厲害,如果是一個黑煞,徐國慶或許還有自信能夠與之周旋,但要是再加上一個白煞,饒是徐國慶年少輕狂,也不禁要掂量掂量了。
所謂無常屍煞,也稱黑白雙煞,以前徐國慶隻是聽曾爺爺提起過,但沒有真眼見過,不過從話裏話外徐國慶還是不難聽出老人家對它們的評價:單獨遇上黑煞,有實力把它收了最後,不然趁早就跑;碰到白煞,憑你的道行不說降伏,能周旋一陣就已經不錯了;要是黑白齊現......之後的話老人沒說,而是喝了口燒刀子,搖了搖頭走開了。
如今親眼看到這一白一黑兩個屍煞,不得不說徐國慶是真害怕,腿肚子都有點打馬虎眼,而且看到那個白煞嘴巴裏仿佛有什麽東西,聽聲音像老鼠,讓徐國慶想不通的是老鼠怎麽會跑進棺材裏麵,而且還藏在屍煞的嘴巴裏,難道是那養鬼之人給它準備的第一口食?
“哢嘣”一聲,白煞的嘴巴一陣蠕動,那牙齒與骨頭的摩擦聲聽的徐國慶臉色發青,警察和監獄的罪犯都在上麵,如果徐國慶現在能叫上一聲,上麵的人肯定能夠聽到,但問題是他現在不敢,早在剛才他就憋足了氣,因為他知道冤孽往往都不是靠眼睛識別東西,試想,一個死了的人還能用眼睛看東西?所以它們都是靠感應空氣中的陰陽來識別活物,搞得徐國慶現在連最起碼的求救都做不到,這情形也別提有多憋屈了。
正在這時,上麵的人似乎發現了有人失蹤,徐國慶聽到上麵獨眼阿勝等幾個獄友裝模作樣的叫了幾聲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就是警察的聲音。
“徐國慶,聽到就他媽的應一聲,在不出聲當你越獄處分,逮到改判重型,全國通緝。”
聽到上麵的聲音,徐國慶心說:救星來了。於是忍不住回應了一聲:“我在這裏。”不過這一出聲他就後悔了,雖然之前沒有呼吸身體也或多或少會漏陽,不過很微弱,那兩個屍煞都是剛剛成行,所以感應陰陽的本事還不是很敏感,但這一嗓子就壞了,呼吸可是漏大陽,僅次於出血撒尿,這一嗓子下去不被兩位感應到才是怪了。
果然,聽聲音剛落下,兩個屍煞就瘋了朝徐國慶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