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些鬼魅在側的威脅,獨自麵對三具詐屍的行屍,說實話,心裏麵還是有些緊張的,隻不過有磐在手,我心裏還是頗有底氣。

而且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繼續用符紙對付這三具行屍,畢竟已經詐屍的行屍可不比那些鬼魅,萬一沒整好逃走一個,那我罪孽可真就大了。

於是當我等到三具行屍一直靠近我快不到十步的時候,我這才將磐舉起,讓磐口對準三具行屍的方向,同時催動兵字訣。

“吼……”三具行屍幾乎同時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旋即身體就在我麵前急劇縮小,最後化作一道流光被吸進磐中。

直到看見磐把三具行屍給吸收掉了,我這心才終於放下,其實剛剛,我真的生怕磐突然給我失靈那麽一下,要真是那樣,我真的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此時的我,終於有種能真正裝逼的滿足感,得意朝周遭睥睨四顧,發現除了夜晚的涼風,周圍就沒有一絲陰氣出現,一股滿滿的征服感,將我整個人身心都給填滿了。

這真的是我頭一回感覺到如此酸爽,一直以來,我都是在刀尖上跳舞這種狀態,哪像今天,能夠彈指揮手間,讓鬼魅邪祟行屍瞬間授首。

不過裝逼我也就隻能裝這一會兒,馬上我就趕緊朝村子裏跑去,還不知道鍾良跟南裏現在在村子裏怎麽樣了,我得趕緊回去看看。

可等我回到村子裏,滿眼看到的是雞飛狗跳,人聲鼎沸,燈火通明的情景。

天空中,地麵上,到處都是陰魂肆虐,隨處可見一臉得意表情的鬼魅,在調戲逗弄村民的情景,不時村中還傳來小孩跟婦女的尖叫聲。

看來鍾良和南裏回來也沒能製止住這些鬼魅行動。我暗叫自己一聲傻,他們從沒獨自一人抓過鬼,更別提同時麵對這麽多的鬼魅,就算他們手裏有紙符又能如何!

掏出身上的紙符,隨手丟上天際,漫天帶著金光的紙符,頓然飛快朝著它們各自的對象猛撲上去,其勢快若閃電。

“轟轟轟……”天地間爆響聲,火光不停出現,剛剛還在肆虐的鬼魅,一個個在銷魂符麵前,就跟土雞瓦狗一般,瞬間爆成一團飛灰。

再度朝天空打出一把紙符,隨後我快步朝村中人聲最是鼎沸的方向走去,等我來到跟前,發覺竟是南裏五叔家靈堂,此刻屋內外都是橫飛的鬼魅追趕著慘叫中的村民。

捏著不動明王印,隨手砸飛一個迎麵撲來的鬼魅,我一步便跨入院中,發覺屋內鍾良和南裏正抱著各自的背包,麵對著幾個手臂慘青沒有絲毫血色,指甲呈黑色的鬼魅。

鍾良將南裏護在身後,他不斷朝外拋撒著紙符,阻擾著鬼魅的進逼,可是那些鬼魅速度極快,鍾良拋撒出去的紙符隻能逼退那些鬼魅,並沒對鬼魅形成有效的作用。

我隨手從地上撿起幾張紙符,疑惑看著鍾良那邊,發覺他拋撒的紙符上,根本沒有我拋撒出去的速度跟效果,我試探著將手裏的紙符彈射出去,想看看到底有什麽不同。

結果自我手中彈射出去的紙符,一個二個就跟飛鏢一樣,化作一道道流光射向眼前的鬼魅,那些剛剛還得意洋洋的鬼魅,霎時間就在我眼前煙消雲散。

“哥!”“師父……”陡然被解除壓力的鍾良發現了我,頓時又驚又喜,快步朝我跑了過來。

“背包給我。”我看他們身上無恙,心中稍定,接過南裏手中的背包,從裏麵抓了一把紙符,看也不看便朝天空拋撒出去,無數道光芒,如流星雨一般,激射向四方。

“我去,哥,你這也太……”鍾良看得清我手上動作,整個人頓時被震驚了,“哥,你必須得教我,一定得教我,你這藏私也未免藏私的太厲害了!”

聽到鍾良的話,我心裏既是得意又是茫然,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為什麽我突然就這麽厲害了。

難道是那顆丹藥?猛然間,我記起之前收陰兵吃下的那顆丹藥,自打吃過那顆丹藥之後,我就一直沒感覺有什麽反應,直到今天拋撒紙符時,才發現有此異狀。

不過這個能力叫什麽呢?對紙符威力加成?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它了。

但有總比沒有好,而且恰巧剛好能派上用場,我朝鍾良笑笑沒繼續解釋,繼續掏出紙符往空中拋撒,無數流光閃過之後,很快村裏麵就變得安靜起來。

這時候,南裏總算是看出點名堂來,剛被嚇得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此刻看著我滿眼放光,跟她旁邊的鍾良臉上的表情,真的是同出一轍。

我見村中情況平複,帶著鍾良跟南裏四處巡視,在發覺村民們多數都是被鬼魅襲擾,並無人受傷,心中稍稍安寧下來。

“哥,你得教我剛才那個,否則我可跟你沒完!”鍾良見沒事兒了,立馬開始纏著我要我教他,旁邊的南裏聽了,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良子,其實我隻是吃了顆丹藥,然後就成現在這樣了。”我有些無奈的對鍾良說了實話,“你要不試著將你身體裏的能量灌注進紙符中,看看能不能出現奇跡。”

“真的是這樣?”鍾良聽我說是丹藥造成的,有些將信將疑,但也試探著抓出一張紙符,裝模作樣對著紙符使勁,在他臉漲的通紅時,朝前狠狠甩出紙符。

明黃色的紙符飄到空中,慢悠悠飛**著,然後在我們三雙眼神的注視下,一點點墜落在地上,完全沒有半點反應。

看到這情形,鍾良頓時哭喪著臉朝我看著,我有些尷尬著不敢看他,突然想到之前三個詐屍的行屍被磐收了之後,我還沒去看的丹藥。

鍾良看到我手上的丹藥,瞬間眼睛就亮了,幾乎搶一般從我手上奪過丹藥,然後一口吞了下去,沒給我一點反應的時間。

南裏在一旁依舊還是一副沒明白過來的情形,隻不過在鍾良搶著吞下丹藥之後,似是明白了什麽,然後眼神落在我身上。

“沒了,就這一顆,這貨都吃了三顆了,我自己也就隻吃一顆而已。”我趕緊解釋著,卻不料我話音剛落,好容易把丹丸吞下去的鍾良,陡然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