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身穿黑色風衣的女子,我隻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腳心一直穿到頭頂。
是龍慧慧,運足目力我將龍慧慧的麵孔看得清清楚楚,這個有著如此精致五官的女人怎麽會突然冒著冷冽的寒風,出現在這荒郊野地裏?
“沒想到你們居然能跑出來,看來村子裏麵又被你們禍害了,是不是?”這時候南興的聲音從旁傳來,我這才發現,南興竟然跟龍慧慧站在一起。
“南興,帶你的人先回村,這裏交給我了。”龍慧慧似乎並不想我跟南興說話,直接讓南興走人。
南興似乎非常聽龍慧慧的話,龍慧慧的聲音剛落定,他就連忙答應著,然後一招手帶著幾個人往村子方向跑了過去。
“本來我還有點不相信,沒想到真的是你。”龍慧慧淡淡看了眼被自己身邊兩個壯漢控製住的南裏,嗤笑道:“不會是因為這個女人,你們才來這裏的吧?”
“放人,我們離開,這裏任何事情,我們都不會泄露出去。”我緊盯著龍慧慧,手放在背後朝鍾良比起了手勢。
“想走可以,不過你得先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龍慧慧說的輕描淡寫,可是聽在我耳朵裏,卻無異於雷鳴一般。
“什麽東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她嘴裏說的東西是什麽,但我還是故意選擇裝傻。
“啊……”南裏那邊陡然傳來一聲慘叫,龍慧慧施施然從南裏身上抽出一根尖細的東西,看得我一陣觸目驚心。
“你幹什麽?你對她做了什麽?”我又驚又怒看著龍慧慧,沒想到她居然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不跟我談條件。
“我最不喜歡浪費時間了,你從周達哪裏拿走的東西,交出來吧,要是再磨嘰,下一次,我可就不隻是紮她一下那麽簡單了!”
眼前的女人真的太惡毒了!居然對女人下起手來也如此狠辣,我沒有猶豫,掏出磐,不動聲色在磐中心摸了一把,隨後將磐朝龍慧慧丟了過去。
“東西給你了,放人!”我冷冷看著龍慧慧,手裏攥緊從磐上取下來的金屬珠子。
“嗯,不錯,就是這個。”龍慧慧點點頭,隨手將磐遞給身邊一個壯漢收起來,接著一把將南裏的頭發抓在手裏,疼的南裏又是一聲痛呼。
“你不講信用!”我頓時怒了,鍾良也朝前踏上一步,雖然現在我們人少,可是如果龍慧慧繼續折磨南裏,我想我還是會選擇跟她拚命。
“你跟一個女人講信用,是你傻還是我太善良?”龍慧慧吃吃嬌笑著,好在是她隨手鬆開了南裏,南裏整個人頓時軟倒在地上,連掙幾下,都沒能起身。
“看來你是使用過那個東西了,不過看起來,隻給這個女人用過,真的是浪費。”龍慧慧搖著頭看向我,“既然如此,我也就懶得為難你們了,滾吧!”
說罷,龍慧慧突然抬起一腳狠狠踹在南裏背後,將剛站起身的南裏一下踹翻在地。
“王八蛋!”鍾良出離了憤怒,一個箭步猛撲上去就像跟對方拚命,可是龍慧慧卻連看也都不看鍾良一眼,轉身就走,幾個壯漢迎向鍾良,一個錯身,就把鍾良放翻在地上。
我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可是卻沒有動手,因為我知道,現在就算我出手,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龍慧慧,此時不忍耐,就隻能做無用功,接下來將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鍾良在很短的時間內,被幾個壯漢放翻無法起身,龍慧慧聽不到鍾良的吼叫,這才施施然回身,像是記起什麽,衝我點頭笑道。
“啊,忘了告訴你,剛剛我腳上的機關無意觸動了,你的那個女人,應該中了我的屍毒,你要想救她,可就要抓緊了喲!”
我聞言大驚失色,趕緊朝南裏衝了過去,這才發現,哪裏背後觸手一片滑膩,明顯身後受了重傷,我抬手拿到眼前一看,滿手都是黑色腥臭的血液,心中更是巨震。
“鍾良躺著別動!”看著鍾良還想爬起來跟那幾個壯漢拚命,我大聲喝止了他,如果這時候鍾良要是再中了招,我一個人可就真沒法子了。
“你想要什麽?直接說就是了,何必為難一個女人?”我衝龍慧慧大吼著,引得剛回過頭去的龍慧慧又是一陣嬌笑轉身。
“你打了我的人,我自然就會還回來,想救你的女人,就自己想辦法去吧。”龍慧慧說的話真的讓我有種殺死她的衝動。
“啊……忘了一件事。”龍慧慧這時候似是記起什麽,衝我一臉詭笑,看她這樣,我心裏一突,感覺她不會說什麽好事給我聽。
“你來湘南鎮,應該也是為了找古墓裏的東西吧?”龍慧慧吃吃笑著,“那你就受累,去鎮上好好找找吧,墓裏麵有能給你女人治傷的東西,你可要找仔細了喲!”
我聞言心中一動,莫非湘南鎮上的古墓裏,也有一個磐?這個磐能結出丹來救南裏?
“不過你可要抓緊時間,我算算啊,從現在開始,你還有不到七十二小時的時間,加油,我看好你的哦!”說完,龍慧慧轉過頭去,大笑著離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目睚欲裂,可是看了眼懷裏不省人事的南裏,我咬了咬牙,朝還躺在地上的鍾良招呼一聲,背起南裏開始朝山上爬去。
“哥,怎麽辦?我們真的聽那個女人的話?”經過剛剛的一番拳腳,鍾良明顯心中有著比我還大的怨氣。
“怎麽?你不想救南裏?”我瞥了他一眼,看他眼中望向南裏的眼神充滿嫌棄,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
“不是,我是覺得,萬一那個女人在騙你怎麽辦?”鍾良看我生氣了,也急了,“我是擔心你被她利用。”
“那你給我說個辦法,你自己看看南裏背後的傷,但凡我現在自己能想到辦法,你以為我願意聽那個賤人的話?”
鍾良瞅了瞅南裏背後,馬上不說話了,他自然對不可能有什麽辦法,瞅著南裏背後那淌著黑血的傷口,鍾良也明白,這更不是醫院能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