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逼退這些惡心的蟲子,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可是很快,我就發覺到新的問題。

那些被磐聲波逼退的蟲子們,死活賴在石階上不走,哪怕我繼續朝它們逼近,竭盡全力朝它們用磐發出聲波,那些蟲子也都趴在石階上,不動分毫。

這都是些什麽鬼?我從背包裏掏出一支筆,朝前方的白蟲子丟了過去,結果隻聽到‘哢嚓’一聲脆響,一隻蟲子居然淩空將我丟過去的筆,給咬成了兩截。

難道這些蟲子是智慧生物,它們無法接近我,就想把我困死在這裏?

望著長長的石階,我心裏真的一陣陣無力,這些該死的蟲子怎麽可能會有智慧?那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拿著火把在石台上像困獸一般,四處轉悠起來,看到幾乎所有的石階上,爬滿的蟲子,我的心一點點往下沉著,感覺到一陣陣絕望。

百無聊賴之下,我翻看著手裏的磐,忽然之間,被我發現一個奇怪的情況。

我手裏的磐,底盤上沒有我之前那個磐的金屬球。

但是這個磐的底座上,卻有嵌入金屬球的凹槽。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怎麽這裏的磐還是個殘缺品?

我疑惑著從懷裏掏出從之前那個磐中摳掉的金屬球,往手裏的磐底比對了下,發覺金屬球能夠跟磐組合在一起。

那這樣,是不是意味著我手裏的磐,就有了之前那個磐的功效呢?

我試探著再一次將磐對準了麵前石階上的白蟲子,又一次催動了兵字決。

驟然間,我手中的磐一陣光華大作,伴隨著跟剛剛一樣的嗡鳴聲,磐身上一道道線條迅速匯聚到底座位置,旋即磐中放射出一道白光,朝前方石階上的白蟲子籠罩過去。

終於有效了!看到這種情形,我頓然精神大振,隻見眼前被白光籠罩住的白蟲子,身形迅速縮小,隨後化成一條條細線,被吸納入我手中的磐內,旋即消失不見。

看著石階上的白蟲子越來越少,我心中一陣歡呼雀躍,卻不料,剛想踏上麵前的台階,我手裏的磐陡然發出一聲刺耳的迸裂聲,驚得我不由瞪大了眼睛。

黑黝黝的磐身上,突兀出現一道道細細的裂縫,磐裏的白光一點點正在往外滲透。

這個情況讓我頓然又驚又恐,於是我趕緊抱著磐,快步朝台階上跑去,幸好現在磐還能支持吸收掉眼前攔路的白蟲子,讓我能夠一路無憂回到石門前。

但剛等我剛到石門前,我手中磐猛然迸射出一道奪目的光華,刺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等我好容易緩過來,再看手心,卻發覺到手裏的磐已經裂成了好幾瓣,除此之外,便隻有金屬球和一顆顏色白潤的丹藥靜靜躺在我手心裏。

這是什麽情況?怎麽磐碎了?麵對眼前發生的情況,我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可是這時候,身後傳來呲呲的聲音,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處在危機當中,趕緊逃出石門,將石門趕緊關閉,然後順著原路返回到地麵上。

回到地麵上,我才發覺天已經蒙蒙亮了,我竟是在地底下待了足足一整晚。

瞅著周圍散落的紙符,我有些不信邪的撿起一張追魂符,照著麵前石門洞裏丟了下去。

“轟……”一聲巨響,我腳下一個站立不穩,仰頭翻到在了地上,隨後看著麵前直冒煙的石門洞發愣。

怎麽就又能用紙符了呢?剛剛為什麽我在石台哪裏,卻不能用紙符?這到底是為什麽?難道哪裏能夠讓我的紙符失去原有效用?

可當我從背包裏掏出一把紙符,揚手灑出,看著那漫天飛舞,四散飛射的紙符,我看著眼前還在冒煙的石洞,心中一陣後怕。

看來這個古墓裏麵比雷公山哪裏更古怪,奇怪的白蟲子,墓穴裏麵那些石壁上的圖案,突然沉降下去的棺材,這些無不是個謎。

好在是不用再下去一次了,我站起身,用散落在地上的追魂符,把挖開的石門用衝擊波推土過來徹底掩埋掉。

這樣一個充滿未知的墓穴,最好還是讓它繼續在地下沉睡吧,否則它的存在,隻會讓更多的人死在裏麵。

我把炸裂的磐小心收集好,然後快速朝旅館奔去,手裏的丹藥我雖然不能肯定它的效果,但是我想應該對南裏的傷,會有效果。

回到旅館房間,我發覺鍾良居然頂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盯著我,顯然這貨也是一夜未眠,當看到我的一刹那,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哥,怎麽樣?找到救南裏的辦法了嗎?”

我衝鍾良點點頭,把背包放下之後,將那顆白色丹藥直接送進了南裏嘴裏麵。

可等我確定南裏吞下我給她喂得藥時,我意外發覺,南裏並沒有馬上醒過來,但是她的身體皮膚毛孔,卻居然往外滲出一點點,一絲絲的白色絨線。

“哥,這怎麽回事?”鍾良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我看著南裏身上的絨線越來越密集,我也有些不知所措,等到南裏在我們麵前變成一個巨大的人形白繭,我跟鍾良都驚呆了。

可就在我們想去用手觸摸哪白繭的時候,**的白繭陡然起了變化。

我發覺那些白繭上的絲線,從內往外滲出一絲絲黑色,不大會兒功夫,原本雪白的繭變成了一團漆黑。

我和鍾良都張大嘴巴不知道該怎麽辦,南裏身上發生什麽事情,我們現在誰都說不清楚,這白繭變黑繭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們也不明白。

而就在我們開始惶惶然的時候,**的黑繭傳來一陣陣碎裂的聲音,我和鍾良很快就看到,**的黑繭龜裂出一條長長的口子,將裏麵的情形一點點暴露在我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