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感覺到自己臉上濕漉漉的,像是被什麽軟軟熱熱的東西在舔。
我陡然反應過來,一個激靈就坐起,結果聽到身邊撲棱一聲,我定睛看過去,發覺旁邊有一條髒兮兮的小黑狗,好奇站在地上看著我。
天已經亮了!我站起身,朝小黑狗走過去,小黑狗也不怕人,居然就這樣任由我把它抱起來,靜靜的看著我,兩個黑漆漆的小眼睛裏滿是好奇。
剛剛應該是它在舔我,我瞅了瞅小黑狗的嘴,確定裏麵沒有大便之類的東西,這才放心,在野外遇到狗可千萬別被它舔到,天知道這些畜生之前嘴裏吃過什麽。
環顧四周,我發覺自己居然在一處墳場,到處都是小土包,地上散落著好些紙錢,我看到我的背包散開了,裏麵都是大捆大捆的之前,先前我背包裏的紙符全都不見了。
怎麽可能?我把小狗丟到一邊,把背包裏的東西全都翻找出來,發覺裏麵真的是滿滿一包紙錢,不過我將紙錢全倒出來之後,一個小黑碗從裏麵掉落在紙錢上。
小黑碗?我突然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這才反應過來,之前自己做過了什麽。
昨晚我進鬼市,被女鬼騙了,然後碰到一個古怪的小孩兒,他用他的碗跟我換了兩個磐,然後我被鬼追,逃到了這裏!
一件件事被我回想起來,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在身上摸了摸,發覺胸前硬硬的,把那硬硬的東西掏出來一看,居然真的是九字陰陽真解下半部。
再找了下,金屬球還在,那麽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抓起地上的小黑碗,左看右看沒看出個名堂來,試探著往裏麵灌輸兵字決能量,卻沒發覺任何異樣。
我想了下,把小黑碗放進背包裏,這時候一隻在旁邊撒歡的小狗猛然一下跳進我的背包,我剛想把它從背包裏掏出來,卻愕然發覺手摸了一個空。
狗怎麽會不見了?我打開背包仔細看,裏麵除了孤零零一個小黑碗,就空無一物。
這怎麽可能?剛剛我明明看到小黑狗跳進背包裏的,咋會眨個眼睛就不見了呢?難道那條小黑狗,不是一般的狗?我胡亂猜疑著,陡然背包裏傳來一陣狗吠聲。
明明沒有狗,怎麽會有狗叫聲?我疑惑著把小黑碗拿出來,仔細又看了看背包,裏麵還是空空如也,這就讓我感覺更奇怪了。
但就在這時,我手裏的小黑碗突然傳來兩聲狗叫,我這才意識到,狗叫聲是我手裏的小黑碗傳出來的。
我瞪大眼睛朝小黑碗上看去,發覺一如剛才那般黑漆漆的,沒什麽特別,我疑惑著將碗倒了過來,結果沒想到噗通一聲,小黑狗居然從碗裏倒到了地上。
看著小黑狗撒歡朝我一陣狂吠,我終於意識到,我手裏的小黑碗,恐怕還是個寶貝!
當我試探著將背包直接往碗裏塞,結果背包一落到碗口,就直接不見了,然後把碗再倒過來,背包又從裏麵掉落,我馬上明白,這個小黑碗,恐怕是傳說中的儲物寶器。
哪照這麽看,我跟那個小屁孩交換還不算太虧,有了這個寶貝,以後走哪裏都方便多了。
我又試了試直接將手伸進碗裏,發覺自己的手居然真的能夠直接穿透進去,然後摸到裏麵冰冷的石麵。
雖然不知道裏麵空間能有多大,但我感覺也不會太小,心裏頓時喜滋滋的。
可是很快我就高興不起來,因為我發覺沒了瞬移符,沒了追魂符,我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地,居然迷路了。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那條小狗突然跑到我跟前,蹭了蹭我的腿,隨後轉身衝我叫了兩聲,然後便朝前方走去。
這狗是在跟我說,它能帶我出去?我心中半信半疑跟了上去,跟著小黑狗走過一條山嶺,突然發覺眼前豁然開朗,一條林間小路出現在我眼前。
還真走出來了,當我轉頭想找那條小狗的時候,我突然發覺,小狗已經從我眼前消失不見了,就像是從沒在我眼前出現過一樣。
西郊山林裏麵,處處透著蹊蹺,但我能夠肯定,裏麵絕對藏著什麽秘密,隻不過現在我根本沒看透而已,南裏和鍾良老爸說不定就是為了這麽秘密前來的。
想想先前的那個密道,枯井,還有之前的鬼市,和剛剛從我眼前消失的小狗。
我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觸摸到這個秘密的邊緣,但是想要牢牢抓住,它卻又從我手指尖快速溜走。
等我回到賓館,鍾良居然還等在房間裏,隻不過當他看到我,卻是一臉驚愕,“哥,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快嗎?我看了眼他桌上的手機,愕然發覺手機的時間就是今天八點鍾。
我記得我是昨晚四點到的西郊山林,然後跟女鬼在裏麵呆了快一個小時,最後我被鬼追到昏迷,難道隻過去不到三個小時?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哥,這趟收獲怎麽樣?有沒有掏到好東西?”鍾良見我平安回來,也就放心了,馬上他就開始朝我問東問西,一臉急切的模樣,擺明了想從我這裏討好處。
我想了下,直接把那個小黑碗掏出來丟給他,然後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完完本本給他說了一遍。
“我就說那個女鬼沒那麽好心!”鍾良把小黑碗捧得緊緊的,一邊咒罵著女鬼,一邊好奇打量著碗裏碗外。
“哥,這東西真有你說的那麽神奇,那這不就跟遊戲裏的儲物袋一樣嗎!”
對這貨思維的跳躍性,我也是無語了,不過我已經是見怪不怪,告訴他怎麽使用這個小黑碗之後,就準備回房休息下。
“哥,我看到我爸跟南裏在一起。”就在這時,鍾良在我背後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我轉過頭來,看著他一臉落寞的樣子,“就在你走沒多久,早上我在賓館下麵吃早飯的時候,無意看到的,當時南裏跟我爸和另外幾個人在一起,那些人一看我就知道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