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邪著朝水池裏麵走去,可剛一進去,腳底突然一滑,我整個人就這樣朝水池裏麵滑了下去。

慌亂中,我手往旁邊泥土插下去,可是旋即我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吸著我往水池更深處去,根本不給我一點反應的時間。

霎時間,我就感覺到自己整個人懸空了,接著就重重摔倒在一灘爛泥裏麵。

這又是什麽情況?我被跌得七葷八素,往四周一看,發覺自己居然在一個石洞裏麵。

石洞看起來不高,我站起身舉起手就能夠摸到頭頂的岩石,難不成我剛剛就是從這上麵掉下來的?

我不敢置信的在頭頂的岩石上摸來摸去,可除了摸到冰涼結實的岩石,我根本沒有找到任何機關,顯示我是從上麵掉下來的證據。

那我到底是怎麽掉下來的?還有,我記得我是掉進水池裏的,可是為什麽現在除了我自己身上和剛剛我摔倒的地麵之外,這個洞穴裏麵四處幹爽,根本就看不到一滴水。

我感覺自己已經置身在一個解不開的疑團當中,當我不斷努力尋找這個疑團的答案時,還沒解開眼前的疑團,另外一個疑團便又接踵而至。

走在石洞內,我四下觀望,這裏聽不見聲音,也沒有風,就像是置身在一個密封的地底,但卻又感覺不到絲毫憋悶。

忽然之間,我感覺到腳下似乎踩到什麽東西,往腳下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氣,渾身汗毛瞬間一下全豎了起來。

就在我腳下,一口通體猩紅色的棺材,靜靜躺在那裏,地麵上的凹槽,剛好把這口棺材嵌入到裏麵,以至於我從上麵走過才發覺得到路麵的不同。

看著眼前的棺材,我心跳的厲害,這口棺材化成灰我也認得,這絕對就是之前青衣躺進去的那口。

“青衣,青衣你在不在裏麵?”我趴在地上,用手拍了拍棺材板,可是等了半天,棺材裏麵毫無動靜。

我努力想把棺材從地下搬出來,可是棺材跟地麵契合的很好,留給我能夠使力的空間並不多,而且棺材板似乎跟棺材渾然一體,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難道棺材上有機關?我記得之前青衣躺進棺材裏的時候,棺材板是自己滑開的,可當時我也沒看到青衣做什麽舉動啊!

想到這裏,我幹脆的,從鬼王缽裏掏出鏟子,然後對著棺材板鏟了起來,既然搬不動,幹脆就把它鏟開得了!

可我看了看棺材板的厚度,還有棺材跟地麵之間的縫隙,又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把整個棺材板看了個遍,也沒找到什麽機關,我頓時有些煩躁的猛踩了棺材板幾腳。

“嘩啦……”突然,棺材板一聲響,悄然滑開,我站在上麵差點沒一下摔進去,趕緊跳開,等棺材板徹底滑開,我趕緊欣喜著趴到棺材跟前。

但看著棺材裏麵的情形,我不禁有些失望,棺材板下麵確實是棺材,可是棺材裏麵呈現的,確實一道向下的台階,感情這裏隻不過是一個通道的機關。

我瞅了眼前方的路,又看了看腳下的台階,心中有些猶疑,到底接下來,我是應該繼續往前,還是下台階呢?

望著眼前的台階,我內心深處莫名一陣躁動,冥冥中,感覺台階下麵似是有聲音正在呼喚我下去,那聲音,隱隱約約聽起來,就像是青衣的呼喚!

奶奶的,不想了,下去!我咬牙踏上了台階,疾步往下走去,剛下去沒多遠,隻聽到身後“嘩啦”一聲響,再回頭,隻見身後台階的通道已然關閉。

我去,這是怎麽回事?我回頭爬上台階,對著棺材板又敲又錘,可是這回,棺材板穩穩當當在我頭頂,沒有半點滑動的跡象。

感情還是個單行道,有進無退!我訕訕然重新往下走,台階不高,很快就到了底部,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有兩人寬的通道,兩邊通道的石壁上,雕刻著有許多凸出的圖像。

我掏出火把點燃,卻發覺牆壁上居然還有能夠點燃,盛滿油的燈盞,隨著我將這些燈盞點燃,通道兩側牆壁上的圖案一覽無遺。

是鼎身上的那些圖案!看過第一眼,我馬上就認出這些圖案的出處,隻不過奇怪的是,兩邊牆壁上的圖案,居然不是一模一樣的。

我從左邊,一幅幅仔仔細細看過去,牆壁上一開始畫的,是一頭奇怪的動物,在它麵前,站著有四個人,這四個人畫的栩栩如生,而且能一眼看出,是三男一女。

不過我看完第一眼之後,我就看不下去了,因為牆壁上那四個人當中的那個女人,我越看,越覺得熟悉,那不就是我的青衣嗎!

青衣怎麽會在壁畫上?牆壁上的圖案,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再三確認,牆壁上的圖案,真的是鼎身上的圖案,隻不過當初我看鼎身上的圖案, 眼前看的這麽仔細。

可這圖案到底是什麽意思?好容易,我的注意力才從第一幅圖案上移開,然後朝下一副圖案看過去。

下一副圖案上麵,隻有剛剛那四個男女,隻不過此時圖案上那四個男女,麵目猙獰,即便是像青衣的那個女子,也最終露出尖銳的獠牙,看起來麵目可憎。

接下來的圖案裏,還是跟這四個男女相關,我大概能看明白,圖案上講的是這四個男女為害一方的故事,但具體表達的是什麽意思,我沒看懂。

就在我看完一邊牆壁,準備看另外一邊牆壁上的圖案時,前方通道裏,陡然傳來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一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