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你醒醒,應,你沒事兒吧?”青衣急促的呼喚聲就在耳邊不斷傳來,我明明已經聽到她的聲音,但就是眼皮子感覺到無比沉重,怎麽睜都睜不開。
“魃,讓他休息下,應已經不在了,你現在就算把他叫醒,那也是常大牛而不是應。”白澤的聲音這時候也響了起來,青衣的呼喚聲頓時戛然而止。
好半天,我又聽到青衣幽幽的聲音,“白,你說,我到底該把他看成是應,還是常大牛呢?你就真的沒有辦法嗎?”
“沒有。”白澤的聲音斬釘截鐵,“他現在能夠時不時蘇醒過來,已經算是不錯了,但要想應完全覺醒,那你也太為難常大牛了,你覺得他現在這副身軀,能適應應的實力?”
青衣又沉默了,我腦子裏亂糟糟的,眼皮子依舊還是無法睜開,同時我還感覺到全身肌肉都像被刀子一點點割開般疼痛。
那種疼痛真的是前所未有,渾身上下,包括咽喉我都感覺到那種劇痛,疼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連握拳都感覺是一種痛苦,那滋味真別提有多酸爽了。
疼痛一直就這樣持續著,我真的體會到一次疼暈了又被疼醒的感覺,到底這是發生什麽事兒了?為什麽會這麽疼?
我想問問青衣,問問白澤,到底我這是怎麽了?可是我的喉嚨依舊疼的厲害,連一個簡單的音節都發不出來,隻能就這樣靜靜躺著,像一具屍體般。
“白,他怎麽這麽久了都還不醒?你確定他沒事兒?”青衣的聲音再度響起,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擔心。
“沒事兒,他現在應該已經醒了!”白澤哪討厭的聲音馬上接道:“剛剛我已經觀察過了,他才疼暈過去,現在估計又差不多該醒了。”
“那他怎麽會沒動靜?”青衣的聲音裏充滿驚詫,“你是怎麽看出來的?他有被疼暈過去?”
“是啊!”白澤的語氣是那麽的理所當然,“你不想想他剛剛做了什麽!就他現在這副小身板,整出那麽一檔子事,他還真以為自己還是原來那副變態的身軀!”
“那你趕緊幫他醒過來啊!”青衣的聲音裏滿是焦急,“你就這麽看著他,讓他繼續就這麽疼下去嗎?他要再這麽下去,真會死的!”
“好了好了,我這就動手,你別動手啊!”白澤的聲音充滿無奈,接著,我就感覺嘴唇一冰,然後像是什麽東西被塞進嘴裏,入口即化,然後一片冰涼瞬間到達我的五髒六腑。
幹!該死的白澤見死不救,我記住了!以後我再要是看到他被人砍的時候,我一定不去救,而且還要上去幫忙多砍幾刀!
剛剛白澤和青衣的對話,就讓我明白一件事,白澤是故意看我這麽一直疼著,卻不出手援救。
他是故意的,我一定要報複!他絕對是故意的,我一定要報複!這一刻,我滿腦子裏全都是這兩句話!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白澤,你給老子等著!
心中暗暗發狠,不自覺的,我感到眼皮子似乎能動彈了,而且喉嚨也沒有之前那麽痛了,於是我迫不及待的睜眼,想要衝白澤破口大罵幾句,但是睜眼之後,我卻愣住了。
青衣和白澤就蹲在我跟前,都是一副關切盯著我看的樣子,在她們身後,我沒看到超市裏的陳設,而是酒店的天花板。
我怎麽會在這裏?不是在超市嗎?怎麽會回到酒店裏了?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我錯過什麽?
這些問題,我都想馬上得到答案,可是等我這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個字:“水!”
剛剛感覺到舒服點的喉嚨,突然變得像火燒一樣,那種幹涸的感覺,真的讓我有種發瘋抓狂的衝動,此時我都有種感覺,如果眼前有一條河,我都能把它喝幹!
“白澤,去倒水!”青衣使喚起白澤無比得心應手,我隻聽到青衣這麽吩咐了一句,白澤立馬就屁顛屁顛跑到桌前打了一杯水,然後飛快湊到床前,雙手遞到青衣手上。
看在白澤這麽聽話的份上,剛剛的事情,我就不那麽跟他計較了,我心裏麵忍不住想著。
可是等水入口,我頓時一口噴了出去,被子裏居然是開水,這是赤果果要謀殺的節奏啊!我心裏對白澤的怒火頓時蹭蹭蹭一下飆到臨界值以上。
可旋即白澤飆出一番話,頓時讓我哭笑不得,而且有種打碎牙都隻能往肚子裏咽的念頭。
“青衣,你別那麽著急,你都快要把他烤熟了,他要水喝都是被你給烤的,你不知道嗎?我剛剛給你倒的是涼水,你卻直接給他燒成開水,你想燙死他嗎?”
“啊,不會吧?我沒有啊,啊……怎麽會這麽燙?啊,牛牛,你沒事兒吧?”
我閉著嘴,滿眼無奈的看向一臉歉然的青衣,心頭無數草泥馬瘋狂踩過,這一刻,我內心裏一片淒涼。
看來我和青衣,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不然,遲早有點我會被她的無意給燙成死豬!
最後還是白澤照顧我喝了水,我才好受點,等到我身體好受點之後,青衣還是剛剛那一副歉然的表情,而且都不敢再靠近我。
我看著青衣那副可憐的樣子,搖頭衝她招招手,青衣這才期期艾艾來到我跟前,依偎在我的身旁,委屈低聲道:“牛牛,我不是故意的!”
麵對這樣的青衣,我能說什麽呢!於是我隻能趕緊岔開話題,安撫著拍了拍青衣的肩膀,接著衝白澤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兒?我們不是在超市嗎?怎麽我躺到酒店了?”
“這個,我想你得去問問劉局長才能知道。”白澤一臉詭異的看著我,“不過,我想他現在估計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
“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你別在我麵前總這麽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成不?”
我對白澤頓時又不滿起來,可不料,他接下來說的,讓我不由得一陣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