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經決定準備回家了。”將臣的話,讓剛下車的我和鍾良一下聽呆了。
“不好意思,我其實是偷跑出來的,今天能夠參加初賽,能得到您的指點,我已經很滿足了。”將臣謙遜著衝謝可欣笑道:“接下來,我要完成我的學業,爭取明年能夠考上大學!”
“啊……”謝可欣聽得呆了,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最終什麽都沒說出來。
“謝老師,謝謝您對我的欣賞,我會繼續努力加油的!”將臣衝謝可欣一鞠躬,“您今天對我的幫助很大,我會永遠記住今天的!”
“我,我其實……”謝可欣沒想到將臣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嘴裏喏喏著,好半天才似是做出什麽重大決定,一臉毅然決然的表情。
“林璿,你先別走,今晚有個聚會,我想邀請你跟我一起過去!”謝可欣盯著林璿的眼睛裏滿是熱切。
“這個聚會裏有樂壇大師級的人物,我會把你引薦給他!”謝可欣的眼神裏充滿堅定,“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去,千萬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啊?”將臣奇怪的看著謝可欣,我和鍾良麵麵相覷,也沒想到謝可欣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不想這時候謝可欣轉過身,衝著我們說道:“想必二位是林璿的家人吧,林璿今天的表現,我想你們都已經看到了,我不知道林璿現在是什麽情況,但我希望,你們能夠答應我!”
謝可欣看我和鍾良的眼神閃爍著莫名的火花,“我會帶林璿成功,請你們相信我的能力,哪怕今晚林璿不能得到任何人的認可,我希望你們也能相信我。”
“我有我的工作室,我能推薦林璿進入她想進入的任何學校,隻希望你們不要埋沒她的才華,把她這麽好的天賦給浪費掉!”
“啊……”我和鍾良都張大嘴,看著眼前似是陷入某種癡狂中的謝可欣,完全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迷迷瞪瞪的,我和鍾良都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反正隻知道自己跟著她一起,陪同將臣上了謝可欣準備在路旁的豪車,然後我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跟謝可欣熟悉起來。
不過一路上謝可欣的眼裏隻有將臣,哦,不對,應該是將臣化身的林璿。
謝可欣跟林璿一路聊的全都是關於音樂上的事情,當然最多還是問林璿是怎麽學成的。
當謝可欣聽到林璿說,自己從小因為長得醜,沒人願意跟她玩,沒人理她,所以自己因為喜歡唱歌,就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唱歌,學習時,謝可欣的眼裏居然泛起淚花。
我和鍾良坐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剛剛那些話,是出自將臣的嘴。
尤其是將臣一臉平靜說著自己把所有零花錢拿去買車票和歌劇票,為了學習,自己買書回來瞎琢磨練習爬音和練習曲,我都聽得以為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林璿,你受苦了!”謝可欣聽完將臣的話,激動地握住將臣的手,動情著說道:“請你相信我,我會幫你引薦西村老師,他是我的老師,我相信他一定會喜歡你這樣的學生的!”
“西村老師?”鍾良在一旁聽了不禁失聲問道:“你說的是那個島國最年輕的音樂博士導師,歌唱家嗎?”
“你也知道西村老師?”謝可欣聽到鍾良的提問,終於正眼朝我們看了過來,“沒錯,就是他,他現在就在省城裏,參加一個株式會社的活動。”
“原來是他!”鍾良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衝我和林璿看了眼,咬咬牙,似是想說什麽,但最後什麽都沒說出來。
“良子,怎麽了?”我有些意外,看著又跟林璿聊作一團的謝可欣,不解問一臉不虞的鍾良。
“哥,我有預感,今晚恐怕會出事!”鍾良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我說的不是將臣,而是我,如果我今晚參加這個聚會,我不能保證我不發瘋!”
“怎麽了?”我聽著心裏為之一驚,隨後幡然醒悟著問道:“是不是那個什麽西村有什麽問題?他跟你有仇?不會吧!”
我正問著,謝可欣的車突然停了,隨後我們便跟著謝可欣一起下了車,進入到一個會所裏麵。
謝可欣領著我們在服務生的陪同引領下,一路來到會所頂層,眼前的會所裏已經來了不少人,無數或是穿著西服或是穿著和服的男女,滿臉堆笑站在一起,一派其樂融融。
我瞅著四周到處都是陌生人的環境,心裏麵有些別扭,謝可欣領我們來這裏之後,也沒馬上領著我們去找那什麽西村老師,而是領著我們就座在大廳設置的沙發上。
她這麽一整,我就感覺有些別扭了,和鍾良一起坐著離她遠遠地,如果不是因為將臣的緣故,我想我都不願靠近這個女人。
好在是這時候大廳遠端布置的舞台上,燈光突然亮起來,然後兩個主持人跑上來開始嘰裏呱啦講起島國語。
說實話,聽起島國語我心裏就更不痛快了,是國人都不待見島國人,即便曾經的戰爭已經過去很久。
但是那些從小聽過的抗戰故事,還有看過的那些抗戰電視,讓我對眼前一切都感覺到排斥。
“哥,待會兒如果我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你別攔著我。”鍾良突然跟我冒出一句話,我愕然回頭看向他,意外發覺他看向主持的眼睛裏,冒著濃濃的煞氣。
這又是怎麽了?怎麽鍾良看起來比我還不痛快?哪飆日語的主持人到底在說什麽?
我正奇怪著,那個講島國語的主持人終於說完話,然後站在他旁邊另外一個主持人用很標準的普通話,開始說起來,聽著像是給剛剛那個主持人說的話做翻譯。
聽完這個主持人說的話,我終於能夠明白剛剛鍾良為什麽說那麽一番話了,心頭也不禁如他一般,怒火蹭蹭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