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盯著石壁上的圖案,發現上麵都是一尊尊人物坐像,一個個相貌威武,端坐在石墩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的呈現在我眼前。

當我仔細觀察,訝然發現,那些坐像畫的都是同一個人,看著畫像上雙目凸起,上身赤膊,手中亦或持戰斧,亦或持刀劍,昂首望天的人,我心頭沒來由湧出一股熟悉的感覺。

“哥,這些個,怎麽都是一個人,嘶……這咋看著像是盤古開天辟地呢?咦,不對,這看著又像是三皇五帝,可怎麽都是同一個人?”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這個時候,我對搞清楚這些石壁上的圖案,興趣缺缺,在失去所有裝備的情況下,我現在對石棺裏麵的磐,更感興趣一些。

於是我回身來到石棺跟前,很快就找到開啟石棺的機關,可等石棺開啟之後,我整個人頓時傻眼了。

石棺裏麵,沒有我想的磐,整個石棺裏麵空****的,空無一物。

難不成,有人比我捷足先登,先我一步找到石棺裏麵的東西,可為什麽拿走石棺裏麵的東西,卻又把石棺給關閉呢?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頭頂視線突然一暗,一個黑影,瞬間就從我頭頂上空掠過,一股勁風刮得我臉龐生疼。

我心頭猛地一沉,下意識抬頭朝上看去,臉色頓時劇變。

無數肋生雙翼的雕塑獸,正從四麵八方飛了下來,風馳電掣的朝我和鍾良頭頂抓了下來,離我們最近的雕塑獸,我都能清楚看到雕塑獸身上猙獰的尖刺。

我大叫不好,趕緊拽著鍾良撲倒,一隻雕塑獸幾乎是貼著我們身體掠過去,我驚呼一聲,不假思索的拽住鍾良,趕緊朝石棺撲去。

這麽多雕塑獸,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趕緊躲進石棺內,才能避開雕塑獸的攻擊。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雕塑獸都已經盯上我們,而且它們居高臨下,有著先天優勢,更別說眼前碰到這種雕塑獸的速度,是我見到過最快的。

我和鍾良剛隻來得及跨出一步,一隻雕塑獸就已經撲到鍾良跟前,鍾良怪叫一聲,翻身就往地上滾,那隻原本撲向鍾良的雕塑獸瞬間轉移目標,跟另外一隻雕塑獸,同時撲向我。

急切間,我來不及想什麽,掏出兜裏一張紙符,瞬間灌注能量,朝天空彈射過去,隨著一聲清脆的暴鳴聲,一道衝擊波猛然迸射出現在我眼前。

衝擊波的出現,瞬間鎮住了飛撲下來的雕塑獸,隻見天上黑影亂晃,怪叫聲不斷,我看到最先撲下來的雕塑獸,不少都撲騰著翅膀往上飛去,隻有七八隻雕塑獸被衝擊波擊中。

但是被衝擊波擊中的雕塑獸並沒受到多大傷害,直接被衝擊波撞出去十幾米遠,馬上就發出一聲尖銳的暴鳴聲,繼而再度朝我和鍾良撲了上來。

靠,都刀槍不入嗎?我怪叫一聲,掏了一把荷包,發現兜裏僅剩下兩張紙符,而且兩張紙符全都是暴裂符。

沒有絲毫猶豫的,我彈射出一道暴裂符,然後拽著鍾良趕緊朝石棺跑。

身後暴裂符發出恐怖的爆炸聲,伴隨著爆炸聲起的,是一陣尖銳淒厲的怪叫聲,我不知道暴裂符能不能擋住那些雕塑獸,也不知道能擋多久,現在我隻求趕緊逃進石棺裏。

我和鍾良一前一後跳進石棺,可是看著沒棺材口,我們都傻眼了,石棺不會自動關閉!

看著急撲下來的雕塑獸,我抬手就把最後一張暴裂符彈射出去,然後又從棺材裏跳出去。

這一次彈射出去的暴裂符直接在雕塑獸群當中炸開,一群雕塑獸頓時瘋了一般的到處亂撞,好些追過來的雕塑獸頓時被撞得東倒西歪,空中頓時亂成一團。

雕塑獸一亂,正好給我和鍾良跑路的機會,不過眼前石台空****的,根本無處可躲,我心中頓時一亂,有些不知所措。

“哥,這裏有機關!”危急關頭,鍾良的聲音給我帶來一絲希望,我趕緊朝鍾良那邊看過去,鍾良掀開石棺下麵一塊石板,正在往外拽石板下的鎖鏈。

我趕緊過去幫忙,卻沒料用力過猛,鎖鏈一下被我和鍾良合力拉斷了。

看著斷裂的鎖鏈,我和鍾良麵麵相覷,都有些傻眼,但下一刻,我們就不由自主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以石棺為中心的石台,整個往下陷去,這樣的經曆我不是沒有經曆過,但是每次經曆這種自由落體運動,我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石台下落的速度很快,但是卻很穩,我和鍾良緊緊貼住石台,直到身下傳來劇烈的反震,我和鍾良這才翻身彈跳起來。

仰首望天,頭頂除了一個細小的圓點,根本什麽都看不到,那些讓人頭痛的雕塑獸,似乎沒有一隻追下來。

“操,哥,這裏全是屍體!”鍾良突然叫了起來,我聞言轉身四顧,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我和鍾良現在所處的地方,周圍都是低窪的坑道,這些坑道裏麵,堆滿了死屍,從屍體上還存留的衣裳來看,這些死屍,應該都是跟我和鍾良一樣的現代人。

可怎麽會有這麽多人死在這裏?我想到之前石棺裏麵空無一物,忍不住猜想,難道是之前來這裏的人,起了什麽內訌,這些人都是內訌時死的?

但來這裏的人,都是龍輝煌的人,龍輝煌的人怎麽可能會內訌?

但我很快就沒有再去考慮這個問題,人都已經死了,怎麽死的關我屁事,現在趕緊從這些人身上找補給才是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