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藤甲人接連將幾道青氣轟在光盾上,這才破開平地突兀冒出來的十好幾張光盾,隨後掀開頭上藤甲,不敢置信的叫道:“他們身上怎麽會有這東西?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藤甲人身邊一個通體籠罩在藤甲跟鬥篷中的人,嘴裏發出晦澀的聲音:“一開始我們就跟你說過,那個人身上可能藏著重寶,你最好現在趕緊追,否則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此取消!”
藤甲人冷笑一聲,手指朝著我剛剛逃走的方向一指,一道青光順著我逃走的方向閃了下,天空中那一輪血月猛然閃耀出鮮豔欲滴的光彩,將整個山林一下子全部籠罩住。
“就這麽個兩個小蟲子,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非要他們死!”藤甲人不滿的看了身旁鬥篷人一眼。
鬥篷人冷冽一笑,“你說的小蟲子,剛剛就在你眼前逃走,你卻束手無策,我勸你最好抓緊時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否則到時候,別怪我們不履行協議。”
藤甲人冷笑連連,突然嘴裏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在周圍靜立的藤甲人聞聲頓時動了起來,順著我剛剛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經過一段時間慌不擇路的奔逃,我開始小心翼翼輕身掠起,全力操控前字訣,配合五行之力讓自己禦空飛行起來。
控製住自己的身形,我總算領悟到前字訣的要義,知道該如何使自己在半空中飛行的速度,變得更快起來。
鍾良已經暈了過去,他右手的傷勢非常嚴重,到現在鮮血還在流,可我根本沒有時間給他止血,甚至都沒辦法把他露出的斷骨塞回到他的身體裏。
這一切都是源自於骨子裏那股濃烈的危機感,危機感隻要存在,危險就沒有被解除,除了繼續奔逃,我根本不能顧及鍾良的傷勢。
萬一要是我停下了,給鍾良處置傷勢的時候,對方包圍了我們,以對方那強悍到變態的實力,我們真的是沒有半點機會再逃脫的。
也不知道跑出去有多久,有多遠,終於那股危機意識逐漸變淡,我趕緊停下腳步,給鍾良處置傷勢。
沒有任何消毒和工具的情況下,我直接將他的斷骨塞回到他手臂裏,然後用力一擰,將他錯位的骨關節恢複原位。
“啊……”鍾良剛叫出半個音符,就被我死死捂住嘴,隨後他瞪大眼睛看著認真的表情,好半天,僵硬的身子終於放鬆下來。
“哥,你走吧!”當我把手從鍾良嘴上拿來,然後快速從鬼王缽裏掏出急救箱,開始給鍾良包紮手臂時,鍾良快速對我說道:“我幫你攔住那幫人,你快走!”
“屁話!”我頭也不抬丟給他兩個字,快速給他包紮著,“一起來自然是一起走,放心,哥絕對會帶你出去的!”
“哥,別這樣!”鍾良這時候突然變得煽情,“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保護我,這次換我保護你吧,別死撐了,哥,你鬥不過那幫人,你要這樣,我們兩個都會死在這兒!”
驚詫抬眼看了鍾良一眼,隨後我又繼續給他包紮起來,“就對我這麽沒信心?信不信我接下來帶著你能把那群雜碎全宰在這片山林裏?”
“哥,別衝動,那群人不好惹,我感覺是專門衝我們來的,不然不會這麽巧!”鍾良一句話,說得我心頭一沉。
就在鍾良還想勸我的時候,我腦中警鈴大作,趕緊朝鍾良做出噤聲的手勢,隨後朝外悄悄探出頭去。
七八個藤甲人,呈散兵線,小心翼翼行走在距離我不到百米的密林當中,從他們行走的路線來看,我敢肯定,他們似乎已經察覺到我所在的位置。
幹!這群人難道都有狗鼻子,這麽快就找過來!我觀察周圍,心頭又是一沉,旁邊剛好是個斜坡,一旦行動過大,肯定會驚動那幫人。
隻能硬拚了!我很快做出決斷,我一手按在鍾良身上,運轉著九字陰陽真解,將我們兩個人的氣息全都收斂下來,甚至連心跳都暫停住。
果不其然,當我和鍾良都沒了氣息跟心跳,那些正朝我們走來的藤甲人,一個個都停住腳步,四處觀望起來,這就給了我絕佳的反擊的機會。
前字訣瘋狂運轉,我將木之力與土之力瞬間操控到了我的極致,密林裏到處都是的蔓藤,成了我的武器,那些藤甲人腳下的泥土突然凹陷下去。
通體包裹在藤甲裏的人憤怒而絕望的咆哮起來,他們瘋狂揮動雙手,發射出一道道青氣,劃斷來自四麵八方纏繞向他們的蔓藤。
但是蔓藤實在是太多了,加上他們根本沒法立足,除了最開始劃斷幾根蔓藤,隨後他們都被無數根蔓藤纏繞住。
密密麻麻的蔓藤將藤甲人捆得嚴嚴實實,這些人在裏麵努力掙紮,但是根本無法使力,他們隻能大聲嘶吼,期待能有同伴聽到自己的呼救聲,趕往這邊來營救他們。
但他們根本想不到,我把這裏的地形剛剛用土之力徹底改變了走勢,即便是有人能夠聽到他們的呼救聲趕過來,也都會落入我故意設置下的五行迷陣。
如今我的前字訣,能夠自如的控製五行之力,一個專門用來迷惑人,阻擾人行動的五行迷陣,自然是我的拿手好戲。
所以在確定這些藤甲人被蔓藤纏住後,我這才背著鍾良朝遠處遁行而去。
走在路上,我的心中充滿仇恨,先前藤甲人說的話還在耳畔縈繞,藤甲人故作聰明的話,真以為我沒聽出來!
我不該來到這個世界,難道你們就應該來這個世界?青衣,白澤,從這一刻起,我跟你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