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該每個聽過童話故事的人,尤其是男人,都從小在心裏有過一個強烈的願望,那就是屠龍!
屠龍啊!想想就感覺熱血沸騰,雖然剛剛看到鯊齒龍後,心裏麵那股震驚還在縈繞,但是屠龍的衝動,反而因此變得更加濃烈!
沒人不想變得更強大,而檢驗自己變強大的最直接辦法,有什麽比屠龍更直接呢?
所以當我把我的想法告訴鍾良之後,鍾良起初有過短暫的震驚之後,馬上變得比我都還要興奮起來。
“哥,咱們是一起上還是你一個人上?”鍾良的表情有些躍躍欲試,不過在看到外麵那頭還在四處肆虐的鯊齒龍,他眼中又閃過一絲猶豫。
“我主攻,你協從,亦或者,你來,我幫忙。”我給鍾良選擇的機會。
他看著窗外遠處的鯊齒龍,連吞好幾口唾沫,最後還是搖頭道:“算了,我還是看哥你怎麽屠龍,然後我再來吧。”
我點點頭,沒有揶揄他,事實上,就兩個人做這麽瘋狂的事情,有人打退堂鼓,其實並不丟臉,相比起屠龍,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些。
“你們最好搞清楚,鯊齒龍比霸王龍的防禦更強!”南裏聽我們的談話,忍不住潑起了冷水,“除了眼睛,那頭怪獸根本就是無敵的存在。”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對南裏依舊沒有什麽好臉色,雖然我同情她,但並不代表我原諒她曾經過往的事。
南裏在我這裏討了個沒趣,便不再對我說話,轉頭朝鍾良看去,“你把我放你那個儲物袋吧,省的我給你們添亂。”
還挺識趣!我心中腹誹了一句,衝鍾良使了個眼色,隨後看向那頭已經吃得心滿意足,開始四處晃悠的鯊齒龍。
得虧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廢墟建築,到處都有能夠藏身的地方,而且眼下天已經黑了,即便動物的夜視能力強悍,但我不就相信鯊齒龍會那麽容易看到我跟鍾良這麽小的兩個人!
我跟鍾良一前一後摸了出去,緩緩朝那頭鯊齒龍靠近,鍾良手裏提著重狙,找了個稍微比較高,而且隱蔽的位置先躲藏起來,然後我一個人緩緩朝鯊齒龍腳下摸去。
因為到處都是廢墟的緣故,很容易弄出動靜,不過在這夜裏,動物們都開始出來覓食的情況下,有點動靜並不奇怪,我想,鯊齒龍自己應該也不會想到,它居然被人給盯上了!
我跟鍾良商議過,屠龍這種事,要麽一擊必中,否則就隻能趕緊遠遁,跟鯊齒龍這種大家夥硬碰硬,可不是我們的強項,所以我在緩緩潛行的過程裏,腦子飛快盤算下一步怎麽辦。
屠龍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做到事事準備周全,畢竟事情大多數時候,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尤其麵對這麽大塊頭的家夥,想要在不驚動它的情況下,解決掉它,著呢很難。
但再難也要做,否則我們根本別想離開這片區域,主要我們還需要這頭龍的肉當幹糧,所以幹掉它成了勢在必行的事情。
越靠近鯊齒龍,我的心逐漸提了起來,前字訣飛快運轉著,周遭所有可能被我觸碰到的石塊全都被我虛浮到了空中。
我開始試探著將正躺在地上休息的鯊齒龍頭頂,那棟建築樓頂的一塊巨石催動著,比劃著,不斷輕微轉移位置,瞄準著鯊齒龍的頭頂。
可就在這時,鯊齒龍像是感覺到了什麽,碩大的頭顱猛然抬起,然後四處張望起來,淩厲的眼神在夜幕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華。
就是這時候,拚了!眼看著鯊齒龍作勢要起身,我猛然催動五行之力,將鯊齒龍頭頂的那塊巨石狠狠移動,砸向鯊齒龍頭頂。
被我用土性之力裹住,巨大的石塊狠狠砸在了鯊齒龍頭頂,我整個人馬上電射出去,一個縱越就來到了鯊齒龍頭頂眼睛所在處。
我剛一飛到鯊齒龍頸部,鯊齒龍的頭便已經被巨石砸的脖子猛然一縮,隨後我就看到鯊齒龍憤怒的眼睛在我麵前瞪圓。
就是此刻!我沒有絲毫猶豫的,掏出幾根熒光棒狠狠插進了鯊齒龍那個眼睛裏麵,隨後片刻不停,來到另一邊,如法炮製,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幾乎眨眼間就完成這一切。
“吼……”鯊齒龍瘋狂咆哮起來,雙眼被戳的痛楚讓這頭無敵猛獸徹底憤怒了,它恐怕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人算計,而且一上來就把它的眼睛給戳瞎了。
我用力很猛,因為擔心戳不準,所以我一次用了至少三根熒光棒,每次戳下去,我都能感覺到手裏細脆的熒光棒瞬間被折斷。
幹完這一切,我不惜餘力往遠處飛掠,根本不關心這時候是否會有翼龍出現,就在我飛掠出去沒幾秒鍾,在我身後傳來清脆兩聲槍響。
聽到槍響聲,我飛掠的速度依舊不停,猛回頭看了眼,待看清楚身後的情形,這才緩緩虛浮在半空中。
身後鯊齒龍在原地劇烈掙紮著,但是哪怕它手腳並用,也沒有一點辦法阻止已經發生的事情。
我能夠看清楚,在它的眼眶處出現了兩個大大的血窟窿,噴濺的鮮血直接洗涮著還插在眼珠上的幾根熒光棒上,閃耀著妖異的色彩。
這就是我跟鍾良商量好的屠龍辦法,由我利用五行之力,吸引鯊齒龍注意力的同時,乘機用熒光棒弄瞎他的雙眼,然後鍾良借助熒光棒標準的位置,用狙擊轟爆鯊齒龍的頭。
我們在狙擊槍子彈上做了手腳,隻要子彈擊中目標,就會當場暴裂擴大殺傷範圍,所以被兩槍全部命中在眼睛上的鯊齒龍,腦袋瞬間被彈片擊穿。
這頭白日裏在這片廢墟幾乎可以橫著走的鯊齒龍,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情,就這樣被我和鍾良放翻在了地上。
等到鯊齒龍終於不動了,我跟鍾良才敢慢慢靠近這個大塊頭的屍體,當我們用各種刀具在它身上猛砍,結果隻劈出大片火星的時候,我跟鍾良不由暗暗後怕,心中直叫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