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煞氣沒了。”鍾良眉頭皺了起來,衝我說道:“哥,剛那煞氣不見了,咱們是上還是不上啊?”
“上!”聽到鍾良這麽說,我心裏變得七上八下,但還是咬牙往前,朝船前走去。
岸邊撲騰的水浪讓我心裏一陣陣煩躁,大船更是讓我感覺到壓抑的厲害,我在船下四處尋覓著,完全找不到能進入這條大船的路。
這條大船停在這裏,怎麽看怎麽覺得古怪,我這時候再運轉皆字訣,卻不再有剛剛那種被煞氣推走的感覺。
難不成這船上隻有一個擁有綠色煞氣的邪祟?可問題是隻有綠色煞氣的邪祟,怎麽能一下把我給推開?難不成我現在實力不增反減了?
“哥,你聞到沒,這空氣裏有股怪味兒!”鍾良緊蹙眉頭衝我問道:“好像是這水裏的,哥,你沒感覺嗎?”
“啥味道?”我下意識問了句,這時候我一直都在觀察怎麽進入到大船裏,根本沒反應過來,更別提說聞什麽味道了。
“就是,就是像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鍾良皺著眉頭給我解釋著,我聽他這麽一說,不由得一愣,這裏怎麽會有消毒水的味道?可是當我靜下心,定住神仔細感受,還真聞到了。
還真是消毒水的味道!雖然味道很淡,但卻是存在著的,隻不過我感覺這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現在生活用水裏麵都會放漂白粉,有時候放多了也會聞到消毒水的味道,跟眼前這水裏的味道聞起來是一個樣。
我想這裏的水應該是被用來當做生活用水,想到這裏,我突然興奮起來,如果說這裏的水是用來當做生活用水,那麽證明這條水是連接著外界,我們距離外麵應該是不遠了!
想到這裏,我招呼著鍾良,道:“良子,趕緊找上船的路,我想我們離出去應該不遠了!”
給鍾良解釋了我的想法,鍾良終於跟我一樣興奮起來,於是我們開始順著大船朝前尋找過去,看上船的路到底是哪裏。
可眼前的大船真的是實在太大了,我們在船下麵,根本看不出哪裏是頭,那裏是尾,所以我們隻能用最笨的方法, 順著船身往前找。
大船雖然靠在岸邊,但距離岸邊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我們在岸邊能夠觀察到它的體積,跟大船的整體比較起來,實在是太小了,否則我真想用前字訣飛過去。
所以我們隻能仔細尋找,所以找得速度相當緩慢,每走一段路程都要停下了專門回望一下,看是否會有遺漏掉的線索,希望能夠從這船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如此一來,我們尋找進入通道的進度就變得非常慢,再加上這條船真的是太大了,我們差不多花了快半個小時,才從船這一頭走到船另外一頭。
這一路上我們已經觀察的非常仔細了,但是卻連一點線索都沒發現,現在都從船這一頭走到船的另外一頭了,可是我們卻一點發現都沒有。
“哥,實在不行,咱們要不遊過去吧!”鍾良應該是感覺實在找得沒轍了,跟我建議道:“咱們不是還有繩索嗎,等遊過去後,再用繩索爬上去。”
“爬?怎麽爬?你告訴我繩索怎麽弄上去?”我指著水裏的船,“這裏距離船至少還有二三十米,而且船這麽高,你別告訴我,你用槍把繩索打上船去!”
“哥,咱們可以做個簡易飛爪啊!”鍾良聽我這麽一問,眼睛陡然一亮,隨後給我說道:“咱們整個飛爪,然後把它投擲上船不就完了。”
“你有這麽大力氣……”我剛想揶揄鍾良一句,冷不丁想到鍾良現在還真有這麽大力氣,頓時打住,然後衝他細問道:“你真有把握?那你打算用什麽做飛爪?”
“哥,你鬼王缽裏應該還有長矛,就用那個!”鍾良笑嘻嘻衝我說道,我頓時恍然,這貨之前做的飛矛,還有好些在我鬼王缽裏,確實是做飛爪的好工具。
我們開始快速分工,既然決定用飛爪,而且手裏工具充裕,我們決定多做幾個,這樣有備無患。
很快我們就把飛爪做好,鍾良的力量也沒讓我失望,輕輕巧巧隨便拿個飛爪投擲出去,就能直接甩上船頭,隨後猛然一拉,飛爪就在船頭咬緊。
繩索上了船,等於有了上船的通道,當我們借助繩索往上爬的時候,卻巧得不能再巧得剛好經過一個隱蔽工作做得極好的船艙窗戶。
讓我們驚喜的是,這扇窗戶的玻璃是洞開著的,我們能夠輕易從這窗戶裏進入到船裏麵去。
有路走自然我們就不想費大力氣往上爬了,很快我們進到船艙裏,發覺窗內是一個房間,房間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在我們眼前一扇緊閉的房門。
我走上去仔細瞅了下房門,然後用力扭動把手,卻發覺門並沒有從外麵鎖住,於是我先輕輕把門打開,然後朝外瞧了眼,全力運轉皆字訣,沒發覺有危險,這才把門徹底打開。
門外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當我把門徹底打開之後,門外迎麵撲來的,是一股濃重的潮濕和腐敗的味道。
“哥,咱們現在怎麽辦?”鍾良瞅了眼外麵,沒發覺有任何異樣,又開始問我,他現在很喜歡問我這個問題,尤其是當不知道下麵該怎麽辦,這都快成了他的口頭禪了。
“這裏應該屬於船艙內部了,我們現在得小心又小心,外麵不知道會有什麽,所以你一定要跟緊我。”我再度給鍾良囑咐著,“我們現在這裏麵找下路,然後上甲板。”
鍾良聞言衝我點點頭,然後我們一起朝外走去,從門外的通道看起來,這一層船艙應該都是房間,通道兩邊都是緊閉著的房門。
我們一前一後朝外走去,然後我們試探著將一個個房間房門打開,讓我們感覺到奇怪的是,這裏所有的房門都沒上鎖,而且房間裏麵都是空****的,跟我們剛進那房間一模一樣。
“這難不成是條被廢棄的船?哥,這裏麵全都是空的。”接連打開房門看到同一個情景,鍾良逐漸變得膽子大了起來,在打開通道中最後一個房門,發覺還是空的,鍾良有些抱怨。
可就在鍾良有些煩躁著朝往裏麵探頭那一瞬間,我突然看到房間裏麵一道黑色的影子,朝鍾良急掠而來。
“良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