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眼前母女纏鬥的時候,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我抬眼朝門口一看,發覺南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趕緊衝她大喊:“把符紙全砸過來!”

南裏被我的聲音驚到,不過看見眼前情形,沒有猶豫,馬上將我交給她的紙符全朝我這邊砸了過來。

而這時候我突然感覺胸口一痛,接著整個人仰麵翻到,再看發覺女孩兒剛收回腳,竟是趁我不備踹了我一腳,然後猛撲上了,朝我脖子狠狠掐下。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病貓啊!剛剛不過是對兩個女人被附體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可你把我往死裏逼,我還管你死活!

到這時候,我也顧不得什麽了,飛起一腳,狠狠踹在撲過來的女孩小腹上,接著揮動不動明王印,朝撲過來的大嬸拍去,隻一掌,就把她給逼退。

而在這時候,南裏剛剛拋灑出來的符紙已經到了母女身後,一張張貼到母女身後,兩母女頓時就像身上被燒紅的烙鐵按住,淒厲的慘嚎起來。

我沒有可憐她們的心思,將背包拉開,把裏麵所有的紙符全倒在母女身上,一時間,母女倆被紙符淹沒,慘叫聲喊得更加淒厲與絕望。

而在這時候,門外陡然吹來一陣狂風,瞬間將母女身上的紙符吹走大半,我見狀頓時急了,衝站在門口的南裏大吼:“快把門關上!”

南裏聞言趕緊關門,可還沒等她把門拴住,外麵陡然有人推門進來,“發生什麽了?怎麽聽見這裏有人在叫?”

我看到站在門外朝屋內張望的陌生中年男人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就這會兒功夫,地上兩母女身上的紙符已經完全吹走。

沒了紙符壓製,兩母女瞬間脫困,不過這次她們沒再選擇我作為對手,而是一齊朝門口的陌生男人和南裏撲了過去。

“張家的,你們這是……”中年男人隻來得及喊出一句話,就被衝在最前的大嬸一巴掌扇飛到一旁,我替南裏擋開了女孩兒的攻擊,再追過去,女孩兒與大嬸已經消失在夜色裏。

沒一會兒,村長領著村裏一大群人走到母女家門口,剛剛被驚嚇到的中年男人啪啪啪一陣快言快語,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跟村長和村民們添油加醋說了。

我一臉無奈的跟南裏對視,南裏也是有些尷尬的看著我,又看看村長那邊,最後卻沒說話。

“大師,這,現在該怎麽整,怎麽會鬧成這樣?”村長話裏麵帶著埋怨,聽得我心裏一陣不痛快。

許是看到我臉色不對,南裏先跳起來指著那個中年男人叫嚷起來,“村長你這話就不對了,今天我明明跟你說了,我師父做事,絕對不要有人幹擾,剛剛出事兒,都怪他!”

“說什麽呢你?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就是看這裏叫的那麽慘,過來看看想幫幫忙,誰知道會是這樣!”中年男人有些不服氣,也大聲嚷嚷起來。

我看村長站在一旁不說話,心裏麵更不痛快了,站到南裏旁邊,衝她說道:“行了,南裏,這事兒現在我沒法管了,現在人不見了,趕緊報警吧。”

一聽我說要報警,村長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旁邊那個中年男人已經嗤笑起來,“沒本事還敢稱自己是大師,早知道早就該報警了……”

“何興你給我閉嘴!”村長終於忍不住發話了,“我白天裏跟你們每個人交代得清清楚楚,晚上不許出門,為什麽不聽?”

“我……”何興一聽村長質問自己,臉有點掛不住,我看著麵前這一幕鬧劇,有些心煩,拉了下南裏,準備就此悄悄離開。

“大師,您別走,鄉下人沒見識,您別計較,現在鬧成這樣,您可不能丟下不管啊!”村長攔在我跟前,滿臉懇求。

“對,事兒沒做完就想跑,沒那麽便宜,不把人找回來,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大家說是不是?”何興似是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大聲叫囂著,可旁邊卻沒有一個村民響應他。

但我還是看的出來,跟在村長周圍的村民,已經把門給堵死,擺明了就是一副我不答應就不放我走的樣子。

南裏一看這情形,頓時急眼了,“村長,來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現在你們自己把事兒整成這樣,卻全怪我師父頭上,你們好意思嗎?”

南裏的話讓村長和村民們麵上有些愧色,但卻還是沒有一個人讓開道路,我看著村長,淡淡笑著問道:“那村長您想怎麽著?”

“大師,現在這樣,您有把握對付那個東西嗎?”村長現在連鬼都不敢說,而且他關心的對象,根本就沒有剛剛那對母女。

麵對這樣一群人,我真的是沒啥興致繼續留在這裏。

反正那團白霧並沒害人之心,今天也是被我逼急了才附體到那對母女身上跟我作對,我想我隻要離開這裏,那對母女自然能平安歸來。

隻是這村子裏以後還會繼續受那團白霧騷擾。

我想了下,突然想到鍾良和高燕之前說要過來,於是計上心來,“鬼是你們放走的,別想賴在我身上,而且鬼被今天這麽一鬧,肯定會報複,我現在也沒啥把握,隻能找人幫忙。”

村長和村民們聽我這麽一說,頓然紛紛朝何興投去怒視的目光,何興被眾人這麽一看,頓時萎了,縮著脖子蹲在地上終於不說話了。

“而且現在就算我朋友過來,也不一定能有把握,我隻能說盡力。”我現在把話全都挑明了說,到現在我也就吃了他們一頓飯,就想讓我替他們賣命,這簡直就是搞笑。

聽了我的話,村長和村民知道我不走了,雖然沒得到我肯定的答複,也紛紛點頭,最後由村長跟幾個中年人擁簇著我和南裏回到之前我們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