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變異血屍(四十一)

【第五更】

金俊康微微的點了點頭,可是誰一開始就不怕這些東西的?而且時不時就會有生命危險,就像剛才的那一幕…平靜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然後接過蔡森峪幾個人的背包…

幾人在安靜的小區裏鬧了這麽大的動靜,再加上親眼目睹的還有一個中年人,想讓小區不熱鬧都不行;血腥味在黑夜的風吹,已經沒有了難聞的味道,中年人已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往樓下逃亡,走樓梯時不時還沒直接滾下來,邊跑還邊叫;來到籃球場中間的時候才轉身看著西邊的那棟樓,整個人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邊喘氣邊傳來淒慘的哭聲…

小區裏在這個時候有這許多上班族的人已經熄燈睡覺,但是也有許多還沒有睡的,隻要窗口漏出那麽一點地方便可以聽到那種淒慘的哭聲,在這個時候也就是已經關燈的房間,在此時都亮了起來…

王昌武的家在東樓的三層,樓層越低的房間就聽得越清楚,王昌武的父親王銘鈞是一個書法家,至今已然將近五十來歲;在家中的牆上經常看到他的筆跡,毛筆比劃熠熠生輝,若是現代年輕人有這樣的書法可以說沒有可能。王昌武的母親昊琴卻是一個典型的家庭主婦,每天隻要負責家務之外便是什麽事都不做,若是王昌武一下班回來有時間的話就會催催王昌武找個兒媳婦…此時聽到球場傳來這樣淒慘的聲音,兩老也都是紛紛的拉開窗簾想看個究竟…

在球場中央的中年人名叫劉鵬,是這幾棟樓的賣樓的樓主,而剛才被咬的中年人是自己的一個比較大膽的朋友。但是眼看著那一幕便是整個人都像是在噩夢裏還沒有驚醒般;淒慘的哭聲回**在整個小區中…朋友沒了,自己還嚇的腿軟,就是現在站起來的話或許還會有些困難…

近一些的小區居民一看到劉鵬的身影便認了出來,就是王昌武的父親王銘鈞夫婦也都跑了下來,十來個人都有些懷疑的圍著劉鵬慢慢的靠近,畢竟在平時劉鵬是不會有這個想象的!當看清楚真的是劉鵬的時候都是一陣的莫名其妙,王銘鈞上前問道“劉老板,你這是做什麽?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劉鵬還是麵對著西樓,聽到有人問的時候先是一嚇,倒在一邊“你是誰?”淒慘的哭聲立即停止,但是換來的卻是驚慌失竊的樣子!

王銘鈞看到劉鵬的樣子便有些感覺到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事似的,“我是老王啊,難道你不認得我了?發生了什麽事啊?”

劉鵬想了想“你…你是我的客戶王昌武的老爸王銘鈞?”這麽多人之中算是王昌武搬來到這裏最久,當時還是龐康給的錢買的房子。一個老客戶劉鵬怎麽會不記得?

王銘鈞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還沒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會對著那個樓哭得那麽淒慘?有什麽事想不開的?”

劉鵬一聽是王昌武的老爸王銘鈞的時候便是一陣的激動,因為最後將劉鵬拉開的人就是王昌武,這是他最後看到的,要不是王昌武拉開的話或許僵屍的下一個目標將會是他,當下跪著對王銘鈞說道“多謝你兒子王昌武的救命之恩,但是請你叫王昌武幫忙看看我的朋友啊…我那個朋友…”說到這裏看了看周圍還有好多人在那裏站著便小聲的對劉鵬說道“我那個朋友被僵屍咬了,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請你的兒子王昌武幫忙看看!”劉鵬一種祈求的神情看著王銘鈞。

王銘鈞先是瞳孔微微的收縮,一時間也是莫名其妙“僵屍?什麽僵屍?我兒子現在正在上班,況且他什麽都不會怎麽幫你?劉老板,你是不是眼花了啊?僵屍隻會出現在電視裏,現實中怎麽會有什麽僵屍?”說完也有些不敢相信的往西樓望去!

但是就這麽一望,王銘鈞便是眉頭一皺,隻見西樓那邊此時正有好幾支手電筒在照著;“劉老板,西樓現在有手電筒的光線,你看看會不會是你的那個朋友下來了!”說到這裏王銘鈞又是奇怪了,不是說一個朋友嗎?怎麽隱約看到好幾支手電筒在照著?

劉鵬正想說話,但是聽到王銘鈞這樣說便是轉頭看著西樓;隻見西樓的手電筒廣告已然下到三樓,現在正往二樓的樓梯走著…劉鵬整個人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然後有些恐懼般的慢慢往後退,仿佛在怕那些人就是僵屍般,但是誰見過拿手電筒的僵屍?

不過一分鍾不到的時間便看到三四個人走出樓梯口的地方;在那裏圍著的都是王昌武的鄰居,不過現在王昌武等人都是開著手電筒,願看的話有些看不清楚幾個人的臉!但是王銘鈞卻是一眼就認出了王昌武的身影,當下眉頭皺的更深,心裏莫名其妙的想道:阿武怎麽會在西樓走下來?不是去上班了嗎?

不過讓王昌武這幾個人有些想不到的是一下來就看到了這一副情景,這些鄰居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是認識的,當下冷汗不由冒了出來,但是看到自己的老爸老媽也在的時候更是有些失神;現在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盯著王昌武愣愣看著,原因沒有其他,就隻有西樓在平時都沒人敢進的,而在鄰居的了解中王昌武這些年來的晚上極少在家裏出現的,問起王昌武做的是什麽工作的時候王昌武都是笑笑說是苦工…

劉鵬一看到王昌武便是一陣的激動,急忙跑過來左右看了看“我那個朋友呢?他在哪裏?是不是沒救了?或者是…”

王昌武看了一眼這個樓主微微的搖頭說道“劉老板,你們真的不應該上來!那一幕你都看的清楚了,應該也不用我多說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請你不要擾亂這個小區的秩序,話多了惹來恐慌不好。”後麵的那句話是輕聲的對劉鵬說的…說完之後往自己的父母慢慢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