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三魂七魄
李素看著白小西的木槌,覺得有些眼熟,同時,苗方仁也注意到了白小西手中的木槌。
白小西讓李素扶好苗可後,就脫了鞋爬到**,跪在苗可的背後,舉起小木槌,在她後背輕輕敲打起來,靠的最近的李素,能聽到木槌敲在苗可背後,發出輕微的“咚咚”聲。
苗方仁盯著那小木槌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眼前一亮。
而就在苗方仁眼露驚喜的時候,扶坐在**原本毫無意識的苗可,突然張口,毫無預兆地“啊”了一聲。
床邊的三人同時一驚,同時抬眼看苗可,李素更是緊張地扶著苗可問道,“可可,可可,你怎麽樣?”
然而,苗可隻是平淡無奇地“啊”了一聲後,就繼續閉著眼呈昏迷狀態。
苗方仁皺了皺眉,又看向白小西,就見她拿著那把淡金的木槌繼續在苗可背後敲打,並沒有因為苗可的叫聲而分散注意力。
幾人隻好耐心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白小西終於收起木槌,下了床,示意李素把苗可放回去躺好後,就跟著苗方仁等走出苗可的房間,來到客廳。
“大師,我家可可剛剛……”李素迫不及待地問道。
白小西點了點頭,“嗯,我聽到了,苗可那個叫聲隻是因為我剛剛的檢查,刺激到了神經,下意識地反應罷了,並不是恢複意識了。”
李素眼神一暗,明顯地露出失望的神色。
苗方仁又問道,“那白大師,剛剛對可可的檢查,檢查出什麽了麽?”
白小西又點點頭,說道,“之前吳哲告訴我,苗可是丟了魂魄,這點倒的確沒錯,苗可這次的確是又丟了魂魄,需要叫魂。”
李素臉上白了白,看了看苗方仁,苗方仁點頭,“那麻煩白大師了,一定要救救可可。”
白小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苗方仁身後一臉焦急的吳哲,點頭說道,“簡單地把苗可的魂魄叫回來,倒是不難,隻是,苗可這個狀況畢竟也很麻煩,我倒是有辦法能將苗可的魂魄徹底固定在她體內,隻是要費一些時間,不知道你們能不能……”
“能徹底治好可可?”苗方仁吃驚,看白小西,“可是之前那個高人,明明說可可這樣子隻能維持現狀,無法根治的。”
白小西搖頭,“可能那人還是道行不夠吧!苗可的八字吳哲給我看過了,雖然的確有些弱,但並不是陰氣過重或者少魂少魄的命象。”
苗方仁和李素都聽不太懂,“白大師說的是什麽意思?”
白小西想了想,給兩人解釋,“嗯,其實人一般體內有三魂七魄的,如果少其中一者,至少是常年惡疾纏身,嚴重的自然是生命難保,三魂七魄除了通過觀察人本身的氣象外,還可以通過八字來看,苗可的八字隻是偏弱,但是卻並不會導致她經常丟魂。而且,雖然受刺激和受驚的確會散魂,但是是很少有的情況,根據我剛剛的檢查,苗可這三番兩次的丟魂,很有可能是被穢物所奪。”
“穢物……”吳哲瞪大眼,“難道說……”
白小西點點頭,“嗯,我猜測苗可之前上樓時,說她媽媽就在身邊,應該當時是有鬼魂之類的扮作阿姨的樣子,已經在勾|引苗可的魂魄了。”
李素神情驚恐地看著白小西,似乎有些站不穩。
苗方仁的臉上也不太好看,“那白大師,可可現在的這個狀況,還是可救的麽?”
白小西點頭,“嗯,隻不過要根治的話,就要淨化掉苗可易招惹穢物的體質,這過程不僅費時,而且苗可可能還要受不小的苦,還是要你們同意才行的。”
苗方仁皺眉,問道,“那按照白大師的方法來的話,可可會有生命危險麽?”
白小西想了想,說道,“我之前也做過這樣的法術,倒是沒有出過人命,不過這種法術,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你們考慮看看?”
苗方仁不說話了,遲疑起來,李素更是沒主意,隻能看著苗方仁,吳哲倒是有心想答應,但畢竟苗可的父母都在,他又沒有發言權。
一時間,客廳裏倒是安靜下來。
白小西又轉臉看了看剛剛讓她非常在意的陽台,猶豫了下,剛想到陽台一探究竟時,就聽苗方仁問道,“白大師,不知道你手上的那把金色的木槌,是從哪裏來的?”
白小西愣了愣,說道,“哦,苗先生你說的是八卦槌麽?這是我白家的道士專有的做法道具。”
苗方仁點了點頭,說道,“我剛剛看白大師在給可可檢查的時候,想起來,之前幫可可找回魂魄的那個大師,手裏也有一把相同的木槌。”
白小西驚訝,“嗯?是麽?那看來是白家的人了?那人長什麽樣?”
苗方仁想了想,說道,“具體是什麽長相,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真的不太記得了,隻是我記得,他這裏,”苗方仁指了指自己左邊眉毛的眉尾處,“好像長了一顆痣,不太大,倒蠻明顯的。”
白小西又一愣,“竟然是大叔啊。”
苗方仁沒想到白小西竟然真的認識這個人,點點頭,說道,“看來那位高人跟白大師是真的認識了,既然如此,白大師,可可的命,就交給你了,麻煩你務必要救救我家可可,我苗方仁感激不盡。”
白小西見苗方仁說得鄭重,趕緊擺手,“苗先生你不用這麽客氣,既然受了委托,我就會盡力的。”
苗方仁點頭,還是說了好幾句客套話。
白小西好容易止住他,然後說道,“我這邊需要回去準備一下招魂的道具,剛剛那個騙子留下的東西,要用火燒了,扔掉都不行,一定要燒掉。另外,苗先生,你們這邊,也要準備一樣東西。”
苗方仁答應,“好的,要準備什麽,白大師請說。”
白小西看了看他,說道,“要一小碗的黑狗血,不過要活的黑狗血。”
“活的黑狗血?”苗方仁問道。
白小西點頭,“嗯,就是你去取黑狗血的時候,不能把那黑狗殺了,要在黑狗活著的時候取血,並且取完血那黑狗也還是要活的。”
苗方仁一想,這也不難弄,於是點頭答應。
白小西點點頭,“那行,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要給苗可做法用的道具,我要回去準備,準備好後,我就跟吳哲聯係,然後會立刻過來給苗可做法。”
苗方仁點頭,看了看吳哲,“拜托你了,小吳。”
吳哲趕緊點頭,“應該的,叔叔。”
隨後,白小西又從小兜裏掏出一個小瓶,遞給李素,說道,“我沒來做法之前,阿姨你把這瓶子裏的水,用棉簽蘸著,每天五次地點在苗可的印堂處,就是這裏。”白小西指了指自己的印堂處。
李素點頭接過,問道,“大師,這是什麽?”
白小西說道,“是甘露水,穩定苗可剩餘的魂魄用的。”
李素聽後,立刻握緊小瓶。
吩咐完後,白小西就在吳哲的陪伴下,走出小區,之後說要去買一些招魂用的大局,就沒讓吳哲繼續送她,自己坐了公交,慢慢地往回走。
路上,白小西就忍不住在想——以大叔的道行,完全可以把苗可的症狀完全根治,為什麽隻是簡簡單單地招了個魂呢?
而在白小西琢磨不透白向天的意圖時,那個被吳哲追打著趕出苗可家的黃袍道士,躲在小區外的某個角落,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白大爺,我是黃荃。”
“我不是讓你不要沒事給我打電話麽!讓你做的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沒事老給我打電話幹嘛!”電話那頭,傳來白向北的哥哥白小西的大叔,白向天不耐煩的聲音。
“不是啊,大爺,”黃荃著急地說道,“今天是真有事!”
“什麽事?”白向天耐著性子問道。
“大爺,我說了您可別生氣啊!今天,我頂著二爺的名號到姓苗的這家做法的時候,竟然遇到……”黃荃猶豫了下,沒說出來。
“遇到誰了?你不能一次說完?!”白向天惱火地問道。
“……白小西。”黃荃小聲說道。
“……”沉默片刻後,白向天說道,“你說你遇到白小西了?”
“是啊!大爺,”黃荃趕緊說道,“我還看到她手裏的徽章了!千真萬確!”
白向天說道,“哼,徽章果然藏在她父女手裏,行了,我知道了,你那邊最近安生幾天,後麵的事我自有安排。”
“好好,”黃荃點頭,“那大爺,我這些天的生活費……”
“知道了,我讓人給你打錢!”白向天再次不耐煩地說完,就掛了電話。
黃荃也不介意,收起電話,搓了搓手,脫下黃袍甩到一邊,樂嗬嗬地找了家高級餐廳,進去準備大吃一頓。
而這頭,白向天掛了電話後,看了看坐在桌旁百無聊賴地把玩手上一塊玉佩的白東東,說道,“徽章看來的確在白小西手裏,你開始進行下一步吧。”
白東東挑了挑眉,站起來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