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死因
直到了王剛的辦公室門前，王誌傑才住了口，走過去敲了敲辦公室門，聽到裏頭王剛的聲音後，才朝楊琳點點頭，然後推開辦公室門。
辦公室內，王剛坐在辦公桌後，辦公桌前有個中年男人似乎正在匯報什麽，回頭看了看進來的幾人。
王剛笑著站起來，對那中年男人說道，“大體情況我了解了，你繼續調查，不要鬆懈，讓你手下的那些小子們都動起來，盡快給我破案。”
中年男人點點頭，拿著文件夾又轉身朝外走，與王誌傑擦肩而過的時候，王誌傑朝他笑了笑，“老張哥。”
這中年男人正是負責這次李業被殺一案的重案組組長，叫張定。
張定看了王誌傑一眼，沒什麽反應，徑直走了。
白小西注意到，王誌傑的神情有微微的不滿和厭惡。
“小琳，”王剛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打量了一番楊琳，笑道，“真是越大越好看了啊！”
楊琳一笑，對待王剛的態度，倒比對王誌傑熱絡一些，“王叔說笑，倒是您，這麽長時間沒見，風采依舊哪！”
王剛朗聲一笑，“好丫頭，就會拍你王叔的馬屁！王叔愛聽！”
王誌傑在一旁陪笑，邊又看向楊琳。
楊琳笑了笑，又對王剛介紹身後的白小西，“王叔，這是我朋友，叫白小西。小西，這是王叔。”
白小西趕緊上前，乖乖叫人，“王叔。”
“你好你好。”王剛朝白小西笑得親切。
楊琳等兩人招呼完了，又轉臉對王剛說道，“王叔，關於您剛剛打電話跟我說的那個叫李業的被害者，具體是怎麽回事？”
王剛收起笑容，朝王誌傑看了看，問道，“我不是讓你接小琳過來的時候，順便跟她說明情況麽？”
王誌傑有些尷尬，“我，我忘了。”
王剛皺眉，似乎想發火，但是又顧忌到有外人在場，生生忍住，搖搖頭，對楊琳說道，“這樣吧，你跟我來，我帶你去重案組了解下情況。”
楊琳點點頭，拉著白小西，跟王剛來到重案組，王誌傑自然是跟著一起了。
張定正在白板前梳理案情，辦公室內也沒幾個警員，似乎都出去調查線索去了。王剛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張定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看，“局長？”
王剛走進去，指了指身後的楊琳和白小西說道，“她倆早上在火車上剛好遇到過李業，說不定能有些線索，我帶來讓你了解了解情況。”
王剛沒有直說是楊琳想了解情況，把主動權交給了張定。
果然，張定立刻點頭，招呼楊琳和白小西坐下，開始詢問起兩人遇到李業的具體情形。
楊琳知道案情重要，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將上午在火車上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包括她對李業動手，並將他擊翻在地的情形，都說了出來，不過，她倒沒說白小西給李業下倒黴符的事。
“打得好！這種不要臉的****，活該！”王誌傑聽完，在一旁讚道。
白小西微微皺眉，看了眼楊琳，見楊琳沒什麽反應，對麵的張定倒不滿地說道，“王誌傑，任何人做錯事，都有該有的法律法規去懲罰他，沒有什麽是活該不活該的。”
王誌傑轉臉看張定，“這種****……”
“誌傑！”王剛的聲音傳來，“我吩咐你做的事，你做完了麽？在這裏耗什麽？”
王誌傑皺了皺眉，隻好站起來，又低頭看了看楊琳，輕聲說道，“琳琳，你這次回來別急著走，回頭上我家吃個飯。”
楊琳沒點頭也沒搖頭。
王誌傑又看了楊琳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一旁王剛看得直搖頭，又朝張定笑了笑，“這孩子，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成器！”
張定沒搭話，顯然不想就王誌傑發表什麽意見，繼續問楊琳，“那你們在跟李業發生衝突的時候，發現他有什麽異常麽？”
楊琳仔細想了想，又看了看白小西，白小西搖頭。
張定皺了皺眉，又問了幾個問題，還是沒問出什麽線索，隻好作罷，合上手冊。
白小西在一旁輕輕拽了拽楊琳，楊琳會意，立刻說道，“張組長，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看看那個李業的屍體？”
張定意外，隨後搖頭，“這不行，按照規定，屍體是不能讓外人隨便看的。”
楊琳又看向王剛，王剛朝張定笑道，“小張啊，讓她們看看吧，說不定能看出什麽線索。”
張定皺眉，王剛又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我來做擔保，行不行啊？”
張定對王剛還是很尊敬的，隻得點點頭，對楊琳和白小西說道，“不過屍體現在正在法醫室解剖，你倆要是能受得了的話，就跟我來吧。”
楊琳看了白小西一眼，白小西趕緊點頭。
於是一行四人，又轉到法醫室，果然，安靜的法醫室裏頭，隻有幾個警員站在一旁看著解剖過程，沒有人說話，隻有法醫偶爾傳來的解剖說明。
楊琳和白小西沒有進入法醫室裏頭，隻是穿了鞋套，站在法醫室外麵的玻璃牆後，看了看裏麵的情況。
“那就是李業的屍體。”張定說道，“初步檢驗的結果是，死者被重物擊中胸口，胸腔破裂，導致內髒大量出血而死，死亡時間是晚7點到8點之間，凶器還沒有找到，介於死者的身份，不排除仇殺的可能。”
楊琳點點頭，又看了眼白小西，就見白小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停地瞄左手邊空曠的地方。
楊琳皺了皺眉，剛想跟她說話，卻突然意識到什麽，又看了看白小西左手邊的空氣，想了想，對張定說道，“張組長，屍體我們就不進去看了，隻是你們在檢查的時候，可能會發現死者的膝蓋處有些傷痕，那是我造成的，跟您說一下。”
張定點點頭，“行，我知道了，謝謝。”
然後楊琳又轉臉對白小西低聲道，“是不是回去了？”
白小西點頭，“嗯，回去吧。”說著，又看了看身旁。
王剛見兩人要回去，忙說道，“那小張，你在這兒，我送送小琳她們。”
張定點頭，又轉臉看向法醫室內的解剖。
王剛送兩姑娘到公安局大門口，又對楊琳笑道，“小琳啊，這兩天你要是不急著走，就去我家裏坐坐吧？你阿姨也怪想你的。”
楊琳笑了笑，“王叔，要是有時間我會過去的，那您忙吧，我跟小西就先走了。”
王剛笑著點點頭，“好好，你倆路上慢點啊！不然我讓誌傑送送你們？”
楊琳搖頭，笑道，“誌傑不是還有事情要做麽？不耽誤他了，我們自己回去就行，謝謝王叔。”
王剛見楊琳拒絕，也不好堅持，笑了笑，目送兩人坐上出租車後，才慢悠悠地轉身往回走，才走進樓裏，就見王誌傑站在大門旁看著楊琳離去的方向。
王剛搖搖頭，沒理他，回了辦公室。
再說楊琳和白小西一回到賓館的房間，白小西二話沒說，從小兜裏掏出一張符篆徑直就貼到一個水杯上，然後拿起那水杯對著身後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
楊琳吃驚地看著那水杯被白小西放下後，自主地在桌上動了動，“小西，這是……”
白小西咧著嘴一臉嫌棄地說道，“是那個****的鬼魂，跟我們上這兒來了。”
楊琳看了看那水杯，“你把他收進這個杯子裏了？”
白小西點頭，“是啊！不然他煩死了，不停在我耳旁嚷嚷，說是我們害了他。”
楊琳問道，“什麽意思？”
白小西撇了撇嘴，說道，“我問他了啊，他不說，隻說是我們害了他，要我們對他負責。”
楊琳皺眉，心說，這****，死了還這麽不要臉！
見白小西一臉不爽地看著那水杯，楊琳想了想，說道，“小西，我以前看電視上說，鬼魂最怕火燒，是不是？”
白小西點頭，“嗯，是的，不過是特殊的火，怎麽啦？”
楊琳笑了笑，說道，“既然他不願意說實話，不如就來點嚴刑逼供好了，反正是對鬼魂，也沒人說咱們是犯法的，是不是？”
白小西愣了愣，“可是……我白家家訓說過，不能私自對鬼魂用刑的。”
楊琳笑道，“簡單啊！那你教我，我來就行了。”
白小西又眨了眨眼，“可是你要是失手的話，弄不好這個****就能魂飛魄散了呀！”
楊琳朝她笑，“那不是正好？”
白小西猶豫，還沒來得及拒絕楊琳呢，就聽一旁的杯子裏，李業的鬼魂慌忙地大叫，“我說，我什麽都說！好妹妹！千萬不要讓那個狠毒的女人用火燒我啊！”
白小西皺眉，對他說道，“你說什麽！楊琳才不是那樣的人！”
李業趕緊求饒，“好好，我說錯話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瞎了眼迷了心竅，才來招惹你們的，放過我吧？”
白小西看他，一旁，楊琳見那水杯抖個不停，就知道自己的計策成了，聽了白小西的一句‘自言自語’，問道，“小西，他是不是答應老實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