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三花護體術
語落,隻見他用腳一踏地麵,原本插在地上的錫杖因為震動之下受反作用力的影響從地麵上彈出,悟虛伸手接過,而後直接一個錫杖,敲在眼前一人的腦袋上。
那受到錫杖敲打之人眼珠子轉了轉,頭部晃了晃,整個人立腳不穩,“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我看得暗暗一驚,悟虛小和尚下手居然這麽狠啊,一棍就把人給敲暈了。
不過我還是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全力以赴,而是留了一手,不然的話那名硬氣功的高手早已經被打碎頭顱了。
看來他還是沒有殺人的覺悟,但是不殺了這些人,任由他們逃跑繼而通風報信,並不是我們所願意看到的。
最終殺人的工作,還是得交給我們。
輕輕鬆鬆放倒一人,顯然剩下的那兩位根本就沒有想到,麵麵相覷,而後立定在原地,運了運氣,**的上身鼓起一團團爆炸性的肌肉。
“呀--”兩人大吼著向悟虛衝去,然後一人一拳打在悟虛的胸膛之上。
這一拳看上去極重,看得出來,兩人在硬氣功上麵的成就還是很高的,就這種人,經受過棍棒的毆打,鐵器的折磨,鋼釘的壓迫,真要打起來,一個足可以單挑五六個普通人,這一點也不誇張。
就算是我,也不好說能不能打贏他們,但是讓我震驚的是,悟虛和尚受了兩人一人一拳,竟是紋絲未動,氣若遊龍,單手合十,手拿錫杖。
“南無……”悟虛和尚蒼勁有力地念了一聲佛號,還沒念完呢,那兩名硬氣功高手就已經被嚇得連忙收手,向後退了好幾步。
“……阿彌陀佛。”悟虛和尚笑了。
“金鍾罩鐵布衫?”站在我身邊的天之使者驚訝道,而後對著身後使了個眼色,很快就又有十人站了出來。
蔣生聽完之後搖了搖頭,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不懂裝懂,什麽金鍾罩鐵布衫,連佛教的三花護體術都不懂。”
“三花護體術?”我轉頭疑惑出聲。
“這是一種佛教的防身術,經過長久的坐禪修煉,使得自己的精氣神與自然歸一,暫時達到不生不滅,也就是道教說的短時間內達到天人歸一的境界,從而抵禦外界的一切攻擊,施展三花護體術不僅自身修為要高深,還要對萬物自然的一體性有一定的領悟,即使是在佛教中,也是一門頂級的秘術,沒有個數十年的坐禪參悟,是練不成的。”蔣生小聲地解釋道。
“怪不得這悟虛身體如此堅挺,骨骼如此硬朗,原來是有三花護體神功加持。”我心中暗道。
別看悟虛小和尚外表很年輕,作為活佛轉世,他可以說是兩世為人,這兩世的修心積攢在身上,道行比之蔣生也不會差。
佛教中所謂的道行就是願力,願力越深則修為越強,且作為活佛的悟虛必定沒有流失掉前世的願力,不然的話道行也不可能如此之高。
以前沒有開慧眼,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逼退蠱師的毒蟲從她手裏將我救下,當時的我還天真的以為他隻是一名普通的山野和尚而已,現在想來,恐怕當時的他也使用了這股願力吧。
在慧眼之下,隻見那願力環繞在悟虛的周身,猶如太陽一般不停地收放著,非常刺眼。
“喝,哈,嘿,呀,呔!”十名硬氣功高手與先前兩人匯合之後,總數十二人,將悟虛小和尚團團包圍了起來,接下來,什麽刀槍棍棒雙管齊下,落在悟虛的身上。
但是悟虛就仿佛擁有銅牆鐵壁一般,任由他刀砍斧劈,都無法傷之分毫,我在一旁看得是暗自震驚。
這麽厲害的和尚,還真是少見。
我怕悟虛有個散失,當下不再袖手旁觀,從背後拔出真武劍直去那名天之使者首級。
擒賊先擒王,這是蔣生告訴我的,隻要殺死了這個天之使者,這些人也就不足為懼。
如果是單對單打鬥,我還真是不知道能不能夠以一敵二。
很明顯,表麵上看去,我們一方處於絕對的劣勢。
我與那使者距離極近,原本以為這次突襲能夠得手,但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天之使者跟我們之前遇到的地之使者和人之使者不同,他的身手非常高強。
眼見無法躲開我這一劍,竟是直接一個空手接白刃將真武劍固定在空中,繼而一腳就向我腹部踢來。
此刻的我除非舍棄真武劍,不然的話就會被他傷到。
我連忙抬起腿試圖用膝蓋護住腹部,這個時候,從我身旁有第三條腿插入,接住那使者的一腳,而後一拳向那使者的腋下襲去。
使者放開我的真武劍,趕緊後退。
我轉頭一看,發現是蔣生,不由得笑了笑。
“都殺了吧,無需再演戲了。”蔣生說道。
“保護天使大人--”這時,那名為首的教官怒吼一聲,剩下的十名硬氣功高手將我團團圍住,與蔣生隔了開來。
我的嘴角一咧,表情看上去一定很不好,要我獨自一人對付十個人,那可不好辦,這些人個頂個都是能以一打五的好手,且修煉的都是邪教的護體硬氣功,如果是兩個人我倒還能陪他們玩玩,十個的話……
“蔣生,你去對付那名使者。”我對人群外的蔣生說道。
“知道!”蔣生點了點頭,擼起袖子,一步一步向那名使者走去,隻不過剛走了沒幾步,就被那名教官給攔住了。
“要想往前走,就必須從我身上踩過去。”那名教官挑起嘴角笑道,“論武力,即使是在教內,我也是能夠排進前十的,你們可不要忘記了,我的觀音神功已經練到金剛鐵骨的境界,刀槍不入,你們隻不過是兩名背叛教主的使者而已,說難聽點隻是兩名傳令兵,念在舊情,就讓你們一隻手吧。”
硬氣功教官有恃無恐地說著,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出來,他的實力比之圍繞著我的那些硬氣功高手都要高出很多。
畢竟這些人,都是他tiao教出來的。
說完,隻見那位教官把一隻手放在了身後,真的打算讓蔣生一隻手的樣子。
如此自負,不是對於自己的身手有絕對的信心,那就是一個純粹的傻瓜。
“讓我一隻手嗎?不不不,還是我讓你雙手吧。”蔣生搖了搖頭,而後整個人迅速棲身而近,連我都沒有看清他那快速的身影。
隻見他迅速衝到那教官的麵前,而後抬起右腿,與地麵上的左腿呈現出一百八十度,高高的聚在天上,中心下移,而後猛力一個向下的甩踢。
接下來,奇跡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蔣生一個自上而下的大力甩踢,直接以腿當刃,將那名教官的頭自脖子處踢斷,硬生生砍了下來。
一把鋒利的刀,想要切斷人的脖子尚且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行,不然會卡在喉骨當中,可眼前之人可是教官啊,硬氣功必定十分了得,卻是沒想到蔣生隻憑這一腿,直接把他的人頭給削了下來,這不是做夢吧?
我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告訴自己,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我對蔣生的認知再次刷新了,這股霸道的力量,與平時那個考慮事情麵麵周到的暖男完全就不是同一個物種啊,這一腿少說也有千鈞的力道吧?坑肝休技。
而且還是用腿削掉一個人的腦袋,我是自問做不到的,隻能在心裏默默的嘀咕了一句:蔣生你為何如此霸道?
更加讓我注意的是,他居然還沒有扯下額頭上的緞帶。
我曾經聽蔣生說起過,緞帶能夠封印他十分之七的力量,也就是說,蔣生這一腿隻是全力的三分之一。
這未免太過恐怖了吧?
還沒有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包圍著我的十名硬氣功高手向我衝了過來。
這些人個個都非常耐打,不過他們的硬氣功還沒有達到刀槍不入的境地,頂多也就是身體承受能力是普通人的數倍。
真武劍的年代雖然久遠,表麵上泛著古樸的光輝,但是刃口依舊非常鋒利。
我一劍向靠我最近之人刺去,隻聽“噗”的一聲劍入肉體,那人發出一聲悶哼,渾身肌肉用力,我這一劍刺進去數厘米之後,竟是再也無法刺進去分毫。
“以他們的氣對付他們。”蔣生在一旁提醒道。
我腦海中靈光一閃:對啊,怎麽把這個忘記了?
掌心雷,不僅能夠運用自身的陽氣攻擊敵人,還可以吸收地氣、陰氣、怨氣、力氣等等各種天地之氣為己用。
隻不過那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氣聚集之後必須得快速散去,不然的話會遭到反噬。
這些修煉硬氣功的人雖說身體非常耐操,不過總歸來說是用體內修煉出來的內勁,也就是一種內氣在護體,我隻要收了他們的氣為己用,便可以了。
想到此處,我憑借敏銳的身法,衝過去淩空一腳踢在一名硬氣功高手的胸堂之上,而後借力反彈,趁機跳出越聚越攏的包圍圈。
修煉硬氣功之人必須得無時無刻都繃緊全身的肌肉,所以行動勢必會變得緩慢,我就來一個以快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