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粥店趣聞
戚文遠勾起嘴角，臉上帶著帶著幾分曖/昧的笑容說道：“邱叔，自古以來，邪不壓正。縱然女紅衣女鬼再凶悍，也是有製服的辦法的。就好比一個碩大的老鼠，就是他的體型再大，也難逃老貓的利爪。一物降一物，這就是自然的規律。咱們茅山一派，恰好正是各種鬼怪的克星。”
邱元化眼睛一亮，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已經有了收服女鬼的辦法了？”
戚文遠高深莫測地笑了一聲，說道：“邱叔，為了那十萬塊大洋，咱們也得絞盡腦汁地想出辦法啊！”
一提起那十萬塊錢，邱元化的眼睛登時像換成了一雙24k鈦合金狗眼一般，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邱元化吞下一口唾沫，喉結跟著咽口水的動作上下滾動著。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文遠，那咱們現在要不要準備一下呢？”
戚文遠伸了一個懶腰，口中大了一個哈氣，懶慵慵地說道：“邱叔，現在咱們什麽都不用準備。現在，你隻要幫我找個地方消遣一下，吃點喝點。然後，就等著晚上收錢就是了。”
“這麽簡單？”邱元化露出驚訝的神色，說道：“你說吧，咱們去哪裏消遣？隻要能掙到那十萬塊錢，今天就不營業了。”
邱元化也是個見了西瓜丟了芝麻的主，有了大宗買賣，一天百兒八十的生意就不放在眼裏了。
戚文遠想了一下，說道：“咱們還去老楊的粥店吧。”
戚文遠剛來這個城市，對這裏所有的一切都不熟悉。附近的餐飲店，除了老楊的粥店和那個海底撈火鍋，其他地方他也沒去過，不知道環境如何。因而，戚文遠點名了要去老楊的粥店。戚文遠去哪裏的目的，不是為了吃點喝點，而是為了養精蓄銳，保留充沛的精力，來應付那凶殘的女鬼。
粥店裏的環境一如既往的優雅，今天，戚文遠和邱元化專門選擇了二樓一個靠窗的桌子。老楊今天有事，沒有來店裏。戚文遠點了一杯檸檬味的熱茶，一邊用吸管慢慢飲用，一邊悠閑地打量窗外的風景。
現在的天氣是一天比一天涼了，樹葉呀開始慢慢變黃。在秋風的吹拂下，泛黃的樹葉脫離了樹枝的懷抱，零零散散地漂落在地上。落葉與路麵摩擦，就像一個被老公拋棄的怨婦一般，發出淒慘的哀鳴。環衛的大姐奮力地追趕著到處翻滾的樹葉，追上之後，揮舞著掃把，把樹葉掃進簸箕裏麵。
至於邱元化，他現在正低著頭，色眯眯地望著眼前的橘子汁出神。他在盤算著拿到這筆錢之後去做點什麽，邱茹他/媽離開他好久了。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缺少女人的慰藉，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現在，邱元化已經打定主意了，拿到這筆錢的話，就去附近找個休閑會館，做一次令人全身心愉悅的“大保健”。
“爸，小麗說了，咱們家裏要是沒有寶馬和二層別墅的話，她就不跟我結婚。”
一個男人的話傳入了戚文遠的耳中，戚文遠扭過頭，目光落在了邱元化身後的桌上，那張桌子上坐著兩個男人。年輕的那個人長方臉，穿著一件白色的小西服，紮著一根紅白相間的領帶。剛才的話就是他說的，他說話的聲音細聲細氣，顯得非常斯文。
那個中年人，自然就是年輕人口中的爸爸了。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媳婦，紮著一條藍色的領帶。西服裏麵白色的襯衫被他的大肚子挺起，跟人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中年男子聽了兒子的話，皺起了眉頭，顯得很為難的樣子。
戚文遠也知道，現在社會男男女比例失調，適婚男人找不到對象的比比皆是。正因為如此，很多女孩，甚至女人都已經開始坐地起價。給男朋友規定了，要車啊，要房啊，甚至要價值不菲的嫁妝。達不到她們滿意的話，就會拿架子，百般刁難男方。更有甚者，為了這些東西，棄男友的真情於不顧，決然分手。
年輕人口中的女朋友要的寶馬和二層別墅，在很多人看來，是一輩子也掙不到的東西。戚文遠看著那個男人為難的樣子，心裏也開始為他發愁了。
中年男子沉吟了好一會兒，方才抬起頭來，看著兒子說道：“兒子啊，小麗要寶馬好辦。把咱們家裏的法拉利賣了，能買六七輛寶馬呢！可是，這二層別墅就有些為難了。咱們家裏的別墅是三層的，總不能削去一層改成二層的吧……”
“噗……”戚文遠一口檸檬汁噴了正在做美夢的邱元化一臉。邱元化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老貓一樣，刷就竄了起來。他一邊用餐巾紙擦著身上的水跡，一邊不滿地對戚文遠說道：“文遠，你幹嘛呢？”
邱元化方才隻顧著沉浸在自己發財的美夢當中，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那對父子，自然不明白戚文遠噴水的原因了。
“咳咳……”戚文遠被檸檬汁嗆得臉色泛紅，咳嗽著說道：“邱叔，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
戚文遠眼睛偷偷地打量著那對父子，發覺他們也看到自己這邊異動了，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也沒多加留意，便收回了他們的目光。戚文遠看到他們沒有發覺自己在一旁幾位不道德的“竊聽”，這才放心。邱元化嘟囔著，也坐回也自己的座位上。
那和中年男子接著說道：“兒子，要不，你和小麗的婚事就算了吧。過幾天，老爸再托人給你找一個不嫌棄咱家裏開法拉利住三層別墅的。”
戚文遠這次有了心理準備，淡定了很多，沒有把口中的飲料吐出來。人比人，氣死人啊！當戚文遠和邱元化還在為賺到十萬塊錢沾沾自喜的時候，別人早就過上了開法拉利，住三層別墅的日子了。
現在好多女人，在談婚論嫁的時候，往往不看男方家室，閉著眼睛瞎要東西。對方家庭富裕還好說，倘若家裏窮的話，要的那些東西男方根本就承受不起。或者，即便是能勉強拿出來。那麽，結婚以後，男方家裏已經窮的家徒四壁了，女人好意思讓人家父母，也就是上了歲數的公公婆婆跟著過吃糠咽菜的苦日子麽？有句話說得好，叫做“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兒子點了點頭，雖然不舍，但是也很無奈。他低下頭，吸著玻璃裏裏的可樂，臉上一片憂鬱。他似乎是把黑色的可樂當成了煩憂的心事，想通過吸食可樂的方式，來緩解心中的鬱悶。
中年男子眼角掃了戚文遠一眼，似乎感覺到他在探聽他們的談話似的。這個中年人叫過服務員，買單之後，和兒子匆匆離開了。留下戚文遠仍在那裏歎息：誰說不是“將相寧有種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粥店裏麵換了好幾撥人了。戚文遠和邱元化從上午坐到了傍晚，邱元化為了那十萬塊錢，今天本也沒打算做生意。說來也巧了，今天也沒有客人給他打電話，讓他和戚文遠安安靜靜地休息了大半天。
看著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下班的人也陸續地來到粥店準備就餐。戚文遠和邱元化兩個人不吃飯了，也不好意思站著桌子耽誤粥店生意。於是，他倆買過單以後，就出了粥店，向自己的店裏走去。
剛進店門，李洋洋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他看到春/光滿麵的邱元化和戚文遠，嗔怪地說了一句：“邱叔、文遠哥哥，你們兩個人去哪裏了？怎麽到現在才回來？”
戚文遠也不瞞李洋洋，他哈哈一笑，說道：“今天，我和邱叔接了一個十萬大單子。心裏高興，就在隔壁粥店休息了半天。養足精神，今晚去辦正事。”
“到底什麽生意啊？”李洋洋也好奇了，歪著俏臉向戚文遠和邱元化問道。
“這個……”戚文遠剛想把關於自殺女鬼的事情說出來，邱元化截下他的話頭，說道：“沒事，沒事，嗬嗬。”
戚文遠被邱叔攔下話，恍然大悟，頓時明白了邱叔的用心。原來，邱叔是擔心李洋洋也要跟著去。到時候，幫不了忙，反被女鬼給傷害了，那就不太好了。薑還是老的，邱元化考慮問題還是比較周密一些。於是，戚文遠笑著也就還不說話了。
“有什麽好神秘的，我還不想知道呢！”李洋洋白了他們一眼，轉身向樓上走去。戚文遠看著李洋洋婀娜多姿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呆了一下。竟然在一刹那間，李洋洋讓戚文遠產生了一種心笙搖曳，眼神不忍離開她的背影感覺。
邱元化也看到了戚文遠難得的失魂落魄神色，心中像揪住了戚文遠的小辮子一般，心中快活無比。邱元化幹咳兩聲，對戚文遠說道：“咳咳，文遠，咱們是不是該準備一下什麽東西啊？”
聽到邱叔的話，戚文遠猛然回過神來，他對於自己剛才的失態，頗有些尷尬。戚文遠也咳嗽兩聲，似乎是在轉移自己的尷尬之情。他訕訕地說道：“邱叔，咱們這就去準備一下道具吧！”說著，戚文遠率先向庫房走去，似乎是感覺到，再在這裏站下去，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會完全暴露在邱叔的眼裏似的。
邱元化心中曖/昧的笑著，快步跟上戚文遠，去庫房準備待會收服紅衣女鬼要用的道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