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救她啊!”邢思涵直接以命令的語氣催促。
醉塵夢不屑一顧,繼續看起了熱鬧。
邢思涵無輒便道:“你不去我去!”作勢就爬起來,要下去的模樣。
醉塵夢抓著邢思涵背部的衣服,一把把她按了下去,不發聲的吼:“你瘋了?”
“你才瘋了呢?明明知道我和白婉竹他們都是半路出家,手底的功夫根本不值一提,你竟然還隔岸觀火,無恥小人!”邢思涵眼睛一眨不眨,倔強的很。心下隻盼醉塵夢趕緊救人,她是不能去的,她去了是兩個人都搭進去了。醉塵夢不一樣,南宮澈已經負傷了,整個南宮府再無敵手,更何況救人為主,又不是去打鬥。自己腳底下的輕功也不行,隻歎一句功夫到用時方恨少啊!
“我先送你離開。”醉塵夢恨恨的吐了口氣,沒辦法,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邢思涵了,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那麽多濫好人的心腸,明明什麽本事沒有,偏偏什麽閑事都想管。還一定得拉個墊背的,偏偏他就是那個最倒黴的墊背者。
“那你回來還找的著人嗎?趕緊去吧你!”邢思涵又推了醉塵夢一把,因為已經看到南宮澈收了劍,兩人壓著白婉竹的胳膊。
醉塵夢剛一站起身來,一道銳利的目光便掃了過來,兩人完暴露無疑。邢思涵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額頭,與醉塵夢對視了一眼,心下腹誹:耳朵要不要這麽好使?
“既然來了,為何不下來喝一杯?”南宮澈朗聲說道。
“承蒙南宮兄盛情,在下隻是路過。”醉塵夢朗聲回;同時用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瞪了邢思涵一眼,邢思涵隻好弱弱的受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今日小女滿月,但請醉兄下來一聚。”南宮澈斯斯文文道。
醉塵夢暗自‘切’了一聲,下去一聚,我還有命回去嗎?你們那些個所謂的名門正派,還不得全部圍攻我?我自顧不暇,更別提身邊的拖累邢思涵了。
“去吧,正好把白婉竹帶走。”邢思涵扯了下醉塵夢的袖子,她對白婉竹說不上太好的感覺,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總是不忍心她成為一朵落花的。
“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醉塵夢扯下邢思涵的手,這妞真是的,一點不知道戰場的刀光劍影!
“還是你功夫不好,你也是技不如人。”邢思涵悠悠吐了口氣。
“你功夫好,你下去啊?三丈高的牆都不敢跳,跳下來還扭傷腳,好意思說別人?”醉塵夢真是無語了。
“下去就下去,你以為我不敢啊?”邢思涵負氣的往前走了兩步,作勢要跳下去,可醉塵夢一點要拉著她的樣子都沒有,她隻好弱弱退了回來,還給自己找借口:“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啊?憑什麽聽你的?”
醉塵夢失笑,如果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她而是別人,他可能會扭頭就走。當你喜歡一個人時候,她所有的缺點,也都變成了可愛的象征。
兩人一直
不下去,南宮澈腳底一蹬,如蜻蜓踩水一般,三五步躍了上來,醉塵夢不動聲色的把邢思涵護在身後,麵色不在玩笑:“南宮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隻是不明白你大路小路都不走,為何偏偏路過我南宮府?”南宮澈冷聲質問。
醉塵夢笑了兩聲:“我醉塵夢向來是個愛湊熱鬧的,遠遠就聽到這邊有人打架,所以特來觀望一番,現在既然結束了,那麽醉兄便告辭了。”醉塵夢拱手道,懷抱邢思涵就要走。
邢思涵想說還有白婉竹,可根本不容她說一句話,利劍已攔在她麵前,擋住醉塵夢要走的去路。醉塵夢倒也不怕,畢竟他有傷在身,他醉塵夢不見得會落下風的。鼻子哼笑了聲:“南宮兄此為何意?”
“你在錦城作案數起,今日又差人到我府上來鬧會,若就這麽放你離開,我南宮澈還有何顏麵立足於天地之間?”南宮澈冷聲一句,便轉了劍鋒,刺向醉塵夢右肩。
醉塵夢首先考慮邢思涵,左手向左一帶,將邢思涵往左撤了五分,自己向後右方側了側身,又執笛子與劍相對。利器相交之時,邢思涵對自己特別鄙視,不是因為自己功夫不好,不能幫忙。而是因為自己第一擔心的竟然是醉塵夢的玉笛會不會碎,心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該擔心人命才對。
兩人打架,邢思涵就像是初學跳舞,被熟悉舞步的人轉來轉去的帶,自己根本跟不上節拍,好在南宮澈並沒有想要取她的性命,不然醉塵夢便是有些為難了。因為想殺人的和想保護人的,總是想保護人的那個人吃虧一些。
“就別打了吧?”邢思涵弱弱道,這打了有五六分鍾了吧?既然不分勝負,大家一起喝杯水酒就算了。
兩人都是沒有聽見一樣,不得分神,否則誰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淩遲了。
邢思涵滿頭黑線,目光流落到院子裏白婉竹的身上,開始還奇怪為什麽她不趁機逃跑?轉念又想到她手腕傷了,心下歎了口氣,自己又被醉塵夢死死攥著,想要下去一沒機會,二沒膽量的。
就在她為白婉竹歎氣片刻,醉塵夢笛子抵在了南宮澈心脈處,南宮澈的劍則橫在醉塵夢的脖子處。冷兵器相交,比的是耐力和膽量,兩人冷目相對,寒光四射。沒有人有分毫想讓對方的架勢,邢思涵還在醉塵夢身前,醉塵夢的左手正放在邢思涵的小腹之處,這樣地方最好翻轉讓她躲避。
兩人額上溢著細密的汗水,大氣不敢喘,四周靜的風吹落葉的聲音都可以聽得清晰入耳。邢思涵擔心不已,因為兩人並不都是性情中人,如果南宮澈不那麽死板的話,兩人許是會在相鬥平手之時痛快的喝上幾大海碗的酒,交一交這棋逢對手的朋友。但偏偏一個是采花大盜、惡貫滿盈的**賊,一個是武林盟主正義的化身,注定不會有和平對手那天。
突然在邢思涵的視線中出現一個胖胖的女人,懷裏還抱著個孩子,很擔心的模樣,邢思涵蹙眉想著,是奶娘嗎?原來南宮府的奶
娘都穿的這麽好,打扮的這麽華麗,好有錢啊!忽然她麵容一緊,因為她看到白婉竹兩腳側踢,胳膊肘一邊一下,兩個抓住她的人便被她打到在地,這個功夫她也曾學過,隻是一直沒學會。看著白婉竹使得如此純熟,莫名生出一絲妒意,但緊片刻便隨風而逝,是自己不努力怨得著誰?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不付出努力,哪裏來的回報呢?她所擔心的是,白婉竹左手執發簪抵在了抱孩子的女人脖子動脈上。
南宮澈醉塵夢都注意到邢思涵情緒不對,不約而同地看向院子裏,隻聽得白婉竹冷笑一聲:“南宮澈你是自裁還是讓你的妻女先赴黃泉路等你?”
南宮澈咬牙切齒的恨,以他妻女性命相要挾,捏的‘咯咯’的響,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心脈也被逼住,差點沒氣的他七竅生煙了。
醉塵夢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但手下的防備一點沒減,免得南宮澈臨死之前拖個墊背的。
邢思涵不明白,為什麽白婉竹一定要南宮澈死呢?搞得好像殺父弑母之仇一樣!不免疑惑的問南宮澈:“你和她有仇?”
“我根本不認識她!”南宮澈氣急了,他不會自裁,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妻女受傷,他是個男人,他的責任就是保護好他的妻女,為她們遮風避雨。
院子裏唏噓聲一片,也沒人敢靠近白婉竹,白婉竹的簪子更進一分:“你到底自不自裁。”
女子脖子處的血順簪子流了下來,疼!很疼,但她毫無懼色,反而對南宮澈說:“澈哥哥,你小心!不用管我!”
澈哥哥?邢思涵蹙起眉頭,突然腦海出現一個人,林芝兒!不敢相信的看著院子裏的胖女孩,我去!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隻歎是三月不減肥,四月徒傷悲,五月路人雷,六月林芝兒啊!腦海依稀可見去年那個靈動可愛的林芝兒,怎地還不到一年,林芝兒就胖成這樣了?懷孕發福也不至於吧!因為有的人是注定瘦的,她就有個姐姐一直是七十幾斤,懷孕最胖也不過八十五斤,忒瘦了。可林芝兒胖的沒型了,難道她不怕被拋棄嗎?邢思涵是覺得男人不會有喜歡胖子的,嘴上說不要減肥不要減肥,我會心疼的,其實心裏最希望你減肥了,誰願意自己身邊整天圍著個胖子?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她邢思涵也是不喜歡胖男人的,所以不會有婚後把男人吃成胖的沒人看的,因為她喜歡看美麗的人。
南宮澈心頭一緊,劍離開了醉塵夢,橫在自己脖子上,林芝兒待他的情分很重,尤其是還有他的女兒,他沒想死,但距離太遠,這把劍又無法直接刺入那女子胸膛,所以他很為難。他說:“希望你說話算話,否則別想活著離開南宮府!”
白婉竹冷笑一聲,她來了就沒打算活著離開,你南宮澈若是死了,那我殺其他人也是沒有必要的。
邢思涵心猛然揪起:“白婉竹!”
白婉竹循聲看到了邢思涵,眼神出現了一絲迷惘,她也來了嗎?那宮主怎麽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