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歸好看,邢思涵還是全身上下檢查了一下,有米有少一塊肉涅?她是不會為美色所**的,美的人她見得多了,偶爾失神可以,但是要失心那就難了。渾身上下連個口子都沒有,也就放鬆下來。再看醉塵夢,突然笑了起來。花心蘿卜變成憂鬱王子,真心覺得世界被顛覆了。

“給。”邢思涵起身把衣服丟給了醉塵夢,坐在山洞口另一半,臉上笑意未減半分。

醉塵夢眼見邢思涵笑的五迷三道的,默默搖了搖頭,女人果然是個奇怪的生物,昏迷時候亂抓亂打的,還叫人不要過去,一臉驚恐神色。醒了便完全換了一個人,笑的花枝亂顫,跟撿了一百萬似的。

“你臉怎麽破了?”邢思涵訝異的問;之前看到的是右邊側顏,覺得好美好美,怎麽一看左邊,兩條傷痕顯露無疑,好影響美感啊!

醉塵夢不帶聲的別過臉,到底是夠氣憤,鼻音不免重了些。

邢思涵還不知趣的湊了上去摸了下,發出一聲唏噓,道一句:“是被貓抓了嗎?”暗自納悶,我睡著了都不抓我的?這貓咪一定受了良好的教養,不欺弱小。

“還好意思說?”醉塵夢撥開了邢思涵的手,這女人怎麽練就的銅牆鐵皮的厚臉皮?

“幹嘛這麽凶?神經病!”邢思涵也不高興了,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以為你誰啊你!

“你說呢?我都破相了!”醉塵夢窩火,本來生的英俊瀟灑你都害怕,現在可好了,又加了兩道疤痕,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關我什麽事啊!又不是我撓的!”邢思涵忍不住提高了音調,真是無恥,沒事朝我發什麽火氣啊!

醉塵夢也無語了,指著臉上的傷痕問:“那是誰?鬼撓的嗎?”

“我……”邢思涵氣結:“我什麽時候撓過你?”

“你自己看!”醉塵夢扯過邢思涵右手,指甲蓋裏赫然是已經幹了的血跡,至於外麵的,他已經給擦了,裏麵深一點的得洗洗,所以他就沒弄。

邢思涵愕然的看著手指甲縫裏麵的血跡,嘴巴張的久久不能合上,我草!我夢遊了?我怎麽不知道我會夢遊呢?沒這方麵毛病啊!回過神來,滿麵不好意思,舉手投降狀:“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算了?”醉塵夢依舊生氣。

“那還能怎麽辦?”邢思涵好想揍他一頓,無奈又是自己過錯在先,隻好弱弱忍了下來。

“你說呢?我都破相了!”醉塵夢情緒激動再次提到破相一詞,最好邢思涵答應跟了他,那就完美了。

於是邢思涵認認真真的看了看醉塵夢的傷,欠揍的說:“沒事沒事啦,過兩天就長好了。再說了,你長得這麽好看怕什麽?”

醉塵夢無語。

邢思涵以為他不信,便追道:“是真的,你就是人中龍鳳,高貴典雅,大方得體,美貌與智兼備,英勇和善良集於一身的偶像!”

醉塵夢見邢思涵誇張的語氣與神情,默默問了句:“偶像是什麽?”

“額!”邢思涵忘記很多時候,古代和現代是不共通的。抓耳撓腮的想了下道:“就是萬人崇拜那種,在很多人心中都很有力量的。是仰慕的對象,被人追求和崇拜的。”

“那你有偶像嗎?”

“有啊!我有好多好多呢。”

醉塵夢再次黑線,這樣等級的人物也可以有好多好多?邢思涵再次刷新了他心底的標準。現下也是無聊,他便說:“說來聽聽,都是那幾號人物在你心中有分量的。”他更想知道其中有沒有自己。

“說了你也不認識,都是些小人物啦。”邢思涵不好意思的笑笑,主要都是現代人的,那些影視明星,古代你見過嗎?他們可能知道你,你卻未必知道人家。

“小人物還偶像?”醉塵夢顯然不相信邢思涵的話。

“為什麽不可以?長得好看就夠了呀!”邢思涵疑惑,她喜歡好多好多人,那些長得帥,又癡情的情種。或者是有愛的痞子,都挺好玩的。不過隻能是喜歡,對於結婚來說,她要的是穩重的,就算不穩重是可愛或者是什麽都行,但地痞流氓和風流浪子是萬萬不會選擇的。

“那我也是你的偶像了?”醉塵夢自認長得很好看,超凡脫俗,很吸引人的。如果說好看就能夠做她的偶像,那麽他一定不會排除在外的,對不?

邢思涵看了看醉塵夢,最終道:“可以啊。”她不在乎多一個偶像,因為如果說,她不曾來到這個時代,而在電視上看到一個叫做醉塵夢的帥哥,那麽她也一定是愛慕這樣的男子的。帥氣溫柔、博愛幽默,風流有情,多好的男人?隻是這樣的男人隻適合活在想象中,若作為對象來說,她是寧死不願的。

醉塵夢聞言微微一笑,如畫的眉眼格外的好看。

邢思涵不知不覺流下了鼻血,還不曾知覺,心歎:這家夥好俊啊!和扶蘇一樣的陰柔美,很像一個女子,雖

然比不得扶蘇那麽豔麗,但是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漂亮人物。南宮澈麽,則是陽剛美的男生了,如果光說他的容貌應該是暖男,但是他為人又不怎麽太親近別人,隻能說是冰山了。

醉塵夢連忙用衣袖去拭邢思涵的血,還憂心的說:“怎麽流血了?”

邢思涵一聽,窘到了極點,自己捂著說:“可能是上火了,而且我鼻子還有點沙鼻子,好流血。”汗!至於麽我?

“那你的鼻子有點太弱了,得找個郎中看看,不然血流光了怎麽辦?”醉塵夢並沒有意識到邢思涵的窘態,隻一味的關心。

邢思涵幹笑兩聲附和:“是啊是啊。”但是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蛋發熱,肯定紅透了,很是尷尬。

“我給你摘了幾個果子,你吃點吧,不早就餓了嗎?”醉塵夢眼睛瞅了一口洞內說。

“果子?”邢思涵自然而然能想到野果或者水果,不過醉塵夢不是身上有傷嗎?內疚之心油然升起,人家受傷得不到照顧就算了,還得照顧她這號人物,日子可真是難過。

“嗯。”醉塵夢輕輕點頭。

邢思涵隨視線看去,又走到跟前一件衣衫包裹了石榴、芒果、桃子和李子,荒郊野外的這些野水果恐怕得跑不少地方吧?邢思涵幽幽歎了口氣,友情她會毫無顧忌的接受,對於總是調戲她半真半假的醉塵夢,她真的是無可奈何,沒辦法平白無故的受他的好。

“怎麽了?不喜歡吃?”醉塵夢也跟到跟前,怎麽見了吃的一點喜悅感都沒有?

“不是,就是覺得你太辛苦了,受了傷還得找東西吃。”邢思涵解釋著。

“那你準備獎勵我什麽?”醉塵夢痞子本性暴露無遺。

邢思涵黑線,憂愁全去,隻剩玩笑,咬了一口桃子,然後遞給醉塵夢笑道:“這是本宮鳳口剩下的,賞你了。”

醉塵夢也是黑線:“你給我個整的會死啊?”

“會啊。”邢思涵做出一臉呆萌的樣子。

醉塵夢笑著也咬了口桃子,在山洞中追逐打鬧,嬉皮笑臉,歡樂不斷。

雨過天晴,邢思涵便繞到剛掉下來的地方,死命的呼喚扶蘇,一聲又一聲希望可以得到回應。畢竟來都來了,要是找不到的話,說不定扶蘇就是根本沒下來,而是離開了。

而回應她的隻有空穀餘音,以及醉塵夢在後麵抱著肩膀不時冷嘲熱諷上幾句。反正見她這麽認真的找死神,他心裏就不痛快。

“嗓子都啞了,不難受啊?”醉塵夢拉著邢思涵,這樣找下去有什麽意思?既然我們掉下來都沒死,死神和南宮澈有可能會死嗎?死神的功夫有那麽高,再說,他是誰?死神!隻有控製別人生死的,想死怕是他都死不了!

“唉,找不到人,我們也不能就在這裏過下去啊!我們找找出路上去吧!”邢思涵用嘶啞的聲音說;她對下麵已經絕望了,她想,或許扶蘇早已回去了。

“行啊。”醉塵夢應和。心都飛上去了,還留下來幹什麽?

崖下的風景格外的好,飛流狂瀉的瀑布,柔美恬靜深綠色碧潭,長滿綠色植物,林溪穿插的水上森林,悠藍深邃的龍潭,嫵媚而迷人。岩石崢嶸,怪石嶙峋,古木參天,藤蘿纏繞。精巧、秀美、古樸、幽靜。水中有石,石上有樹,樹植水中,這種水、石、樹相偎相依,遠遠望去宛如漂在水上。

不過尋找出路那就難了,重重疊疊密布叢林猶如森林迷宮,根本尋不得出路,有的路已經一次兩次沒印象,多了就已經熟悉了,邢思涵滿頭黑線,腿都要走斷了。醉塵夢就在後麵優哉遊哉的跟著,一點也不上心找出路,隻是在邢思涵走不穩的時候,給她截了個樹枝,免得她總是跌倒。

兩人兜兜轉轉了半月餘,終於找到了出口,邢思涵高興地跟什麽似的,什麽拐棍都用不上了。高興的抱著醉塵夢,就啃了一口。隨後直衝出去,一直以來的老弱病殘的毛病全都驅之而去。

醉塵夢微微一鄂,摸了摸臉上被親的地方,隨機笑了,好可愛的女孩。隻是歸心似箭,他無法留住她的心。

出了崖底,頓感身心輕鬆,本來崖底的空氣是好的,青山綠水,樹木蔥蘢,很美的世外桃源。遺憾的是心有塵世,掛念非常,所以崖底的心情並不好,出了崖底,感覺胸口堵的大石頭一下子就被搬開了,舒服極了。

離開了那鬼地方,邢思涵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客棧大吃一頓,好久沒吃過正兒八經的飯菜了。所以這頓飯也是吃的格外的香,而且分量格外的多,看的人家愣愣的,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女人吃的。

邢思涵絲毫不加以掩飾,她是那種自己好了就好了,去他的別人的眼光,關她什麽事呀!

醉塵夢則在一邊有一種臉丟盡了的感覺,他好想說,我不認識她的。然而他隻能裝模做樣的說:“給我弄份紫菜蛋花湯,不要放辣椒,一點都不要放。”以此來逃避別人炙熱的目光,之所以不要辣椒,一則是

湯裏本來就不該有辣椒,二則是自己上有火氣,下犯痔瘡,一坐下就疼,嘴巴吧!吃東西還不太方便,都是忍痛進行的。

邢思涵倒是沒得挑的,不管辣不辣,她都可以吃,甜食也愛,除了酸的。很多酸東西她是不喜歡的,因為牙齒會不舒服。所以對於醉塵夢的要求她也沒意見的,她也知道醉塵夢有些上火,卻不知道他下犯痔瘡,如果知道了,她一定能想起來自己那萬惡的詛咒。

過了一會兒,湯由小二端了上來,醉塵夢舀了一湯匙,喝了一小口皺起眉頭:“我不是說一點辣椒都不要的嗎?怎麽還有辣味?”

小二立馬躬身:“確實沒有放辣椒啊,我跟廚房說了的。”

“來來,你自己常常。”醉塵夢怒道。

邢思涵不解的看著一臉怒色的醉塵夢,拿著湯匙舀了一勺,嚐了嚐的確有點辣,但是又不是很重,便即輕聲說:“不就那麽一點味嘛!應該是炒菜以後沒刷鍋,有什麽大不了的。”大驚小怪,蒼蠅都見過,這有什麽?

“我……”醉塵夢下邊很疼,那隱蔽的地方又不能明說,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再去給他做一份,記得把鍋刷幹淨,去吧!”邢思涵微笑和藹的跟小二說。

小二連聲謝謝往廚房去了,看著小二的身影,邢思涵不禁黯然,奴役社會真悲慘,工錢最低,又沒有人的尊嚴。現代的奴隸式服務,工資都是很高的,但也沒有多少人願意卑躬屈膝的,有傷自尊,哪怕錢在多,尊嚴失了就是失了,將來就算有吃山珍海味,那也是如同嚼蠟的。再看醉塵夢還是一臉火氣,便勸道:“哎呀,別生氣了,跟他們計較什麽?你要是能找個跟你唱反調的人生氣,那還有點意思,你說說凶他們有什麽意思?徒增煩惱。”

“我是想要個跟我唱反調的,可是跟我唱反調那個卻不願意跟我?我能怎麽辦?隻能是徒增煩惱了。”醉塵夢做出百般無奈的樣子,很明顯的意思便是,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邢思涵扶額,我找你惹你了?我從來都沒有表現出讓你誤會過的地方吧?我可是專一的人,從始至終我都喜歡扶蘇那樣的美人的。

兩人剛吃好飯,邢思涵就開始四處打聽關於武林盟主的事情,如果遇上三教九流的人物,那麽她則是打聽扶蘇的消息,人需要靈活轉變,否則遇上正派人打聽魔教的,肯定要被弄死。遇上混不吝的,打聽正派的,估計後果也是不難想象滴。而事實則是非一般的困難,有如石沉大海,一點消息都沒有。好生鬱悶,邢思涵覺得自己都沒精神氣了,而樓上還有一婉轉淒美的琴聲,如泣如訴、動人心魄,邢思涵思量一下道:“好像是梁山伯與祝英台。”

“沒錯,就是。不過這人彈奏的這麽好,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把靈魂都演繹出來了,讓人有身臨其境的感覺。”醉塵夢一旁讚道。

“那你還不上去看看美人?這樣的琴聲一定是很漂亮的女人彈奏的,一襲飄逸的白色長,婷婷玉立、纖纖細指,清麗脫俗,古典優雅很符合你的口味啊。”邢思涵胳膊肘搗了一下醉塵夢,最近都沒聽他提起什麽關於女人的話題,不知道還以為他改邪歸正了呢。

醉塵夢笑道:“我也想呀!如此尤物,此時不獵,更待何時?隻是相公我要為你守身如玉,怎能去平白讓別人沾汙了你相公我呢?”

邢思涵聞得守身如玉一詞已是大為汗顏,你已經是萬花叢中過了,還能守身如玉嗎?見過那個妓女從良,人家就當她以前一切都沒有過的?後麵玷汙一詞更是顛覆了她的人生觀,我去!有沒有搞錯?到底是誰玷汙了誰?抬頭看著半開的窗戶,確實有一個很清秀的女孩,在忘我的彈奏,一頭烏黑的長發用著白玉蘭的發簪簡單的挽起。眼睛很漂亮,因為認真而投入。似乎已經把自己融合進琴聲一般,很有氣質的女孩。

邢思涵是社會主義破壞者,氣運丹田,大聲嚎叫:“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悠悠的唱著最炫的民族風,讓愛卷走所有的塵埃……”並且手舞足蹈的,跳起了動感舞。

邢思涵的舞蹈直接衝擊了醉塵夢的視覺,刷新了他對舞蹈的認知,尤其是對歌曲,一直以來,他所聽過的歌曲不是溫婉淒美,便是憂愁無助,亦或者是豪情邁邁。可她直接給人耳目一新的震撼,不過還挺有感覺的,容易讓人有興奮的感覺。於是他竟然微笑的看完了,順便把邢思涵那狼嚎一般的嗓音給聽完了,好佩服自己的定力。

樓上的女孩在邢思涵聲音響起那一刻,瞬間停了,呆住了,她找不著調調了。客棧裏麵很多人也都順著窗戶趴在邊上,看著邢思涵跳舞,都有一種看耍猴的感覺。有意思的女人,跳的舞蹈有點豔舞的感覺。

邢思涵的舞蹈持續了三分多鍾,一邊舞蹈一邊歌吼耗盡了了力氣,又正是最熱的時候,流了一身臭汗。就在她跳完以後,樓上和周圍都齊喊:“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