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裏啊?”邢思涵忍不住問,就說要帶自己下山,也不說去哪兒。
“醉奢華。”扶蘇輕道。
“為什麽要去哪裏?”邢思涵聽名字就覺得不好,哪兒一定是男人流連忘返的地方,可他還帶我這一個女人去,更可怕的是還有八歲的楊紫曦,好好的苗子都給帶歪了。
“到了。”馬車應扶蘇聲音停了。
邢思涵兩手撐著臉上的肉往上擠,半個頭頂都是寒氣,一副認命驚秫的表情。
“小姨,這企鵝表情不適合你……”楊紫曦說了聲,就下了馬車。
扶蘇也下了馬車,邢思涵無奈聳聳肩,撩開簾子,嘴角上揚,一隻長的灰常的白嫩的,灰常的好看的手,儼然在自己眼前,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手大多嬌小柔軟,後天養護好的,更是嫩白細致。可男人的手長得如此,真的是灰常的不意,深刻的讓邢思涵懷疑,他到底是吃苦長大的還是在福窩裏養大的,就算福窩裏也難做到一絲傷痕都沒有吧?
輕輕將自己的手搭上去,那完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邢思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練就如此厚臉皮的,反正發揮現代抗打精神吧!所謂美女配野獸,恐龍配帥哥,就是如此吧!自己雖列不到恐龍級別,可誰讓扶蘇太美了呢,天鵝和癩蛤蟆的差距!
相依走進醉奢華,華麗麗的引來各種目光,羨慕嫉妒恨,其中怨恨邢思涵的目光最為明顯,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樓上雅間請!”小二連忙招呼著。
扶蘇很淡,邢思涵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故作優雅;好不容易到了屋裏,邢思涵把門關好,然後開始大喘氣,我滴個神呀!差點沒被他們目光給殺死。不解的問扶蘇:“話說我們到底來幹嘛啊?是什麽重量級的人物,你還專門出來接見?而且可怕的是還是你等人家,不會是皇帝吧?”說道最後邢思涵笑了起來,開個玩笑無傷大雅。
“帶你提前熟悉下環境,以免日後你在這裏找不著北。”扶蘇清然坐在桌邊。
邢思涵聳了下肩,好吧!一同落座,單手撐著腮幫。
小二上了西湖龍井,當然基本上是扶蘇喝的。邢思涵楊紫曦相對來說更愛喝白開水,茶味的甘甜,兩人品之不來。所以兩人吃的糕點還是比較多的,百花糕、馬蹄糕什麽的,都吃的很香甜,當然桂花糕她已經誓死不碰了,楊紫曦也同樣。
在醉奢華坐了一會,邢思涵就開始無聊了,就跟扶蘇說:“我們出去走走唄,逛逛街啥的,在這裏呆著好悶人啊。”
扶蘇輕輕點了下頭,邢思涵立馬陽春三月的蹦起來:“就知道你最好了,那走吧。”邢思涵趕忙去拉著扶蘇的胳膊,雖然帶著美人在身邊很受傷,可也很拉風的有木有?
“自己去。”扶蘇用玉簫推開邢思涵的手,誰要跟你一起去發瘋?
“好吧
。”邢思涵立馬換上一張苦瓜臉,可總比在這閑呆著強啊,真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麽坐得住的?就是上課,我還得打瞌睡呢!哎!
“走了楊紫曦。”邢思涵一招手,領著楊紫曦就出門去了。
醉奢華的扶蘇,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久後,來了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匯報來自全國各地的消息。他淺淺聽著,不帶絲毫情緒,就像一尊雕像,美則美矣,卻如沒有靈魂一般,讓人從心底生出敬畏。
邢思涵領著楊紫曦,一路閑看,左看看右看看幾乎很多東西,都沒買,因為她自己也不曉得自己要什麽。楊紫曦若是想要,她負責掏錢就好了。
走得久了,邢思涵有些疲累,疲累的人就容易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想搞點破壞,可像邢思涵這樣舍不得錢的摳人,最後買了根兩根魚竿,和一個魚簍釣魚去了。
楊紫曦不滿的撇著嘴,什麽嘛!想吃魚咱們買兩條就好了,幹嘛還自己去釣,這不得八百年才能釣上一條啊?可邢思涵有興趣了啊,不然瞎轉悠什麽呢?
兩人走了一段路,還是決定乘車,可現在已經離醉奢華很遠了,她不可能在跑回去的,學著扶蘇的樣子,每次就吹一下口哨,車就來了。可事實上,她吹得嗓子啞了也沒有一個鳥人影。還要被旁邊的楊紫曦用一臉戲謔的表情嘲諷,汗死!
故作冷靜的又吹了聲口哨,還順帶打了個響指,意思隻是在玩,根本不是在召喚什麽。哼哼了兩聲,像悟空一樣,魚竿擔在肩上,走路大搖大擺的。
楊紫曦弱弱跟在後麵,他能說你很像唐老鴨麽?可他不敢說。
在日頭最毒的時候,兩人才走到河邊,邢思涵伸手擋著額上的日頭,望了望太陽,不由一個深呼吸。楊紫曦那叫一個叫苦連天,這麽毒的太陽,要死了的趕腳。
邢思涵還在樹底找蚯蚓,不然沒東西釣魚。蚯蚓是喜陰暗、潮濕、安靜的所以很多時候出沒的地點是潮濕、疏鬆的泥土下麵,邢思涵從樹底的石頭下麵搬開石頭,抓了幾條蚯蚓。說實話,蠻惡心的東西,身體呈長圓筒形,褐色稍淡,前段稍尖,後端稍圓,在前端有一個分節不明顯的環帶。腹麵顏色較淺,大多數體節中間有剛毛。全身無骨,不過正是這樣,它被分成若幹份,也還是活著的,一分為二一點不影響他的生命。隻是邢思涵要用它來釣魚,雖然這時候它不會死,可到水裏喂了魚,必掛無疑。
楊紫曦若在平時一定很有興趣,可現在天氣那麽熱,他隻想在水裏泡泡,這兒的水質也很好,清澈幹淨,索性脫了衣服就要下水。邢思涵扭頭看到,趕忙就阻攔:“喂楊紫曦,你幹嘛?我告訴你啊,你下去要是被淹了,沒人救你的,我不會遊泳的。”
“我自己會!”楊紫曦白了一眼,我從一歲遊到現在!說著下了水,不然上麵實在是太熱了,受不鳥。
而邢思
涵也去過那麽幾回遊泳館,為什麽學不會呢?因為年紀大了,不願意被水嗆著,逼迫不了自己,小孩子嘛!玩心重,很快就學會了,更何況楊紫曦這一代的孩子,更是沒多大,家裏就弄在浴缸裏,弄個泳圈在旁邊陪著遊泳。
於是邢思涵就自顧自的把蚯蚓弄成若幹份,鉤在鉤子上,甩進水裏,特意挑了離著楊紫曦遠一些的地方,畢竟像她這種初級垂釣手,鉤子傷人的話,是很經常的。好在並不經常釣魚的,今兒不過一時衝動,其實不釣也一樣。
日頭很盛,空氣熱烘烘的,曬的人有些恍惚,邢思涵的臉紅的像個蘋果。楊紫曦在水中不時潛水,上躥下跳,最讓邢思涵不高興的是楊紫曦從水裏直接抓了條魚上來,大概巴掌那麽大,可是邢思涵的鉤上卻空空如也,很是不好意思。
個把時辰下來,邢思涵釣到了兩條她兩個手指那麽粗的小魚,長度也隻是兩個手指。而楊紫曦在水裏玩累了以後,上了岸來,還釣了三條魚,其中兩條都是一斤多的。搞得邢思涵很鬱悶,於是乎,楊紫曦被迫接受了提著魚簍子回去的艱巨任務,其中包括自己那根魚竿。
一路回行,邢思涵長久不說話,日光愈下,拉長了二人的身影。
“楊紫曦,累不累?”邢思涵無聊的問了句;也走了好段路了,自己腳底板都有些疼了。
“你說呢?”楊紫曦翻了個白眼,四斤東西呢。
“誰讓你沒事貪功來著。”邢思涵切了聲,表示你活該。不過還是默默的把魚簍弄過來,自己背著了。
楊紫曦無語,拜托,釣魚耶,自己釣不到,還賴人家。
累死累活,貌似傍晚才回到醉奢華,結果就在快到醉奢華門前時候,看見打群架的,準確的說是六個人打一個,其中有兩個貌似還沒自己大呢,十三歲的樣子。另外四個都在三四十歲的年紀,邢思涵呆若木雞,我靠,這算是忘年之交嗎?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孬坯子就是孬坯子,從小就現行了。
“小姨,那個人好像是個女的。”楊紫曦不敢置信的說;打架的他不是沒見過,打女人的,他也不是沒見過,可六個男人打一個女人,那就沒道理了。聞所未聞啊!
“我知道啊。”邢思涵看到那翠色衣服上繡了竹葉,而且哪有男人穿這個翠色的?綠色是有,可都不會如此鮮豔的。
“那怎麽辦啊?她快死了。”楊紫曦很疼惜,好擔憂,小手握的緊緊的,出了冷汗。
邢思涵也鬱悶,她又沒膽量去救人的,不然自己肯定也搭進去,這些人也真是的,打流氓地痞也就算了,一個女人,招他惹他了?沒辦法,邢思涵將魚簍丟給楊紫曦,三步並兩步,快跑去找扶蘇,她打不過,可扶蘇可以,扶蘇很厲害,救助弱小,他是很有必要積德行善的。
“扶蘇,扶蘇……”邢思涵一路喊著,推開剛剛開的雅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