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說是真的。”秋風一臉嘚瑟的衝司南挑了一下眉頭。

那般可愛的模樣,看的沈嬌嬌都著迷了。

這小哥哥確實有點可愛。

“那她娘呢?”

這才是秦司南最關心的,他知道沈韙安的性子,他沒有提到嬌嬌的娘,那就說明傳言不對。

沈韙安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是什麽意思?難道她娘不是那個邱什麽?”秋風感覺自己又八卦到了什麽大事件。

立馬將腦袋湊了過來。

沈嬌嬌在啃完自己手上的雞腿後,這才感覺飽了一些,也有空搭理聊天的幾人了。

“我娘才不是那個惡毒的女人。”

“??”秋風的臉上寫的兩個大大的問號。

沈韙安倒是有些驚訝:“你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之前就擔心小嬌嬌被人搶走,便派了清歌去找,可是找了一圈下來,也沒查到任何有用的。

在眾人的期待的目光下,沈嬌嬌思考了良久後,隻是淡定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呀~”

“那你說自己娘不是信邱的。”秋風泄氣的問道。

沈嬌嬌皺了皺眉頭:

“爹爹常說我是掃把星,一出生就死了娘,要不是因為我娘,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出現我這個汙點,那邱氏也常說我娘是狐狸精,害了我爹,所以我知道,我娘絕對不是她,但具體是誰,我當然不知道~”

聽到沈嬌嬌當著自己的麵,喊別人爹爹,沈韙安心裏就覺得堵得慌。

“你娘在生你的時候就死了?”秦司南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我不知道,但我爹……”

“你爹在這。”沈韙安冷冰冰的提醒了一句,是個人都可以聽懂他語氣裏那股酸溜溜的味道。

“這菜好酸~”

秋風賤兮兮的接了一句。

沈嬌嬌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對許華的措辭:“剛才說錯了,我不知道我娘是誰,但許華一直都說我娘在生我的時候就死了。”

神情凝重的秦司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繼續追問道:“那你知道你娘叫什麽名字嗎?”

沈嬌嬌搖了搖頭。

秦司南卻還再懷疑這是真的假的,隻能看向沈韙安,見他衝自己點頭,這才知道,此事是真的。

沈嬌嬌如今四歲,那她娘生她的時候,那就是四年前。

而他母親失蹤的那個晚上,就是在五年前。

那時候母親好像還沒有身孕…

所以她真的和自己沒有關係?秦司南越想便越覺得這事有些過於離譜了,自己竟然因為一個孩子,開始懷疑自己的母親。

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來來來,這飯菜都要涼了,我們快吃,吃完再接著聊。”沈夫人感覺到空氣裏微妙的氣氛後,便不再提這些事了,隻是一個勁的招呼著大家夥吃飯。

可又有誰真的去吃這個飯呢。

尤其是秦司南,他的眼睛恨不得長在沈嬌嬌的身上。

吃飽喝足後,沈嬌嬌就連躺在小軟椅上,也沒被秦司南放過,閉目凝神的沈嬌嬌,在感覺到自己頭頂傳來一股熾熱的視線後。

隻能在心裏吐槽:(小豬卷,你說這司南太子是不是得了什麽病?)

昏昏欲睡的小豬卷被迫營業:“什麽病?誰得病了?小人參你生病了??”

(我說的是這司南太子,他要是沒病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莫非他真覺得我會是他母親生的孩子??)

說道這裏的時候,沈嬌嬌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了。

這或許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小豬卷又把頭伸回了龜殼裏:“這誰也說不準,萬一你真的是他妹妹,也說不一定。”

(得了吧,我要是有個這樣貌美如花的哥哥,那還真不錯,可要是這樣,那我和爹爹的輩分不就亂糟糟了嗎?)

沈嬌嬌越想就越覺得這件事情不是真的,太離譜了,離了個大譜。

“唉,做人真麻煩,我還是回我的龜殼睡覺吧。”小豬卷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的孩子,索性還不如睡覺。

(哼,都怪你,要是你沒有回到龜殼裏,我還沒有借著龜殼看看他的身份,如今你回到殼子裏了,我什麽也看不見了。)

沈嬌嬌心裏本來就亂糟糟了,可一想到這事就更糟糕了。

她還清楚的記得,自從小豬卷回到自己的龜殼裏後,她就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再也不能預知未來會發生什麽了。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自己進了一搜無底洞的大船,永遠不知道這海水有多深,前進的路上有會危險。

小豬卷卻全當聽不見一樣,縮進自己的龜殼裏睡大覺。

在她吐槽完這些話後,便已經真的睡著了過去,隻留下各懷心事的幾人,坐在一起,不言不語。

傍晚。

將軍府涼亭內,一顆圓溜溜的腦袋,無聲無息的湊到了秦司南的麵前:

“喂,你怎麽還不走?”

“你怎麽還不走?”

秦司南咬牙切齒的反問了一句。

秋風順勢坐到他邊上,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荷花池中的小魚:“誰說我要走的,我不走了。”

“你不走住哪?”秦司南問。

“廢話,當然是住這了,我就不信沈韙安還能把我給趕出去。”秋風不要臉的說著。

他的臉皮厚,秦司南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想起上次在自己的太子殿裏,他也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你笑什麽?”秋風從盒子裏抓了一把魚食,灑了下去。

秦司南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笑你蠢,你可別忘了,這次你來莒安國所為何事,如今還敢賴在將軍府裏不走,你是不怕莒安王起疑?”

秋風聞言愣了一下身子,轉眼又恢複如常:“我雖然是使臣,可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必什麽事都和莒安王報告吧?”

說起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參加這種使臣大會,不懂的地方多著呢。

可他向來也不喜歡那種一成不變的事物。

“你自己覺得呢?”秦司南倒是沒把話說透。

秋風想了半天,最後才反應過來:

“你說的我差一點就信了,那我想請問一下司南太子,您堂堂一國太子,平白無故的出現在一個臣子的府上,還沒有報備莒安王,請問您與這將軍,安的又是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