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發現的時候,小家夥卻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還不忘衝二人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沈爹爹,人家就喝了一小口,您不至於生氣吧?”

知道自己不能再憋著不說話了,許嬌嬌軟糯糯的哄著沈韙安。

公孫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小孩子不能喝酒。”

“太子殿下多慮了,我馬上就滿四歲了,可不是小孩子了。”許嬌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

那架勢看著還真有點小大人的模樣。

沈韙安的眼裏有些擔憂:“你喝了那麽多酒,有沒有什麽感覺?”

那可是X藥,一個小孩子喝了,還不得…

許嬌嬌淡定的搖了搖頭:“沒有啊。”

心裏卻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就是一杯酒嘛,就那點小毒,對於她這根萬年小人參來說,根本不是事。

聽到這話,二人心裏這才放心了下來。

沒想到這小家夥還有百毒不侵的能力。

驚訝間,沈韙安又擔憂的看向了公孫縉,若是這種能力被歹人所嫉妒,那豈不是一種負擔。

“民女早就說過,這酒中無毒,太子殿下這下該放心了吧。”陳娘子見此雖然心裏疑惑,可嘴上卻還是笑若自然。

公孫縉冷笑一聲:“要是有毒,你就死了。”

陳娘子不禁因為這話,嚇得渾身出現了一層冷汗:“殿下可真會開玩笑。”

“這美酒開的時間長了,可就不香了,殿下不如和民女一道坐下,喝一杯。”

公孫縉看著她遞過來的酒杯,又看向了沈韙安:“沈將軍也一起吧?”

“不了,臣今日還有要事要入宮一趟,這杯美酒,還是太子殿下自己留著喝吧。”

沈韙安語氣冰冷的說道,隨後抱起許嬌嬌就起身離開了遊船。

對此。

公孫縉倒也沒有阻攔,而是麵色帶笑的和許嬌嬌揮了揮手:“小家夥,我們明天見。”

“好~”許嬌嬌軟糯的回了一句後。

又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剛才已經算是打草驚蛇了,看陳美人那要刀人的眼神,說不定明日,不,以後都看不見這位傻太子了。”

“想想都可憐。”

沈韙安伸手捂住了那嘰嘰喳喳的小嘴,最後看向公孫縉的臉上,唇角上揚,勾起一抹笑意。

那就沒人和自己搶小嬌嬌了。

馬車裏。

許嬌嬌將小腦袋搭在窗口,眼裏閃著繁星:“沈爹爹,我們真的要去皇宮嗎?”

“你想去嗎?”

“當然想了,我這幾天,可想去看白鶴姐姐了。”許嬌嬌小腦袋點的同撥浪鼓一般快速。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白鶴姐姐了。

“今日先不去了,回府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再去。”沈韙安卻是麵不改色的拒絕了。

聽到此話的清離忍不住吐槽一句,將軍何時變得如此小氣了。

“哦。”許嬌嬌失望的應了一聲。

沈韙安自然看出來她不開心:“一會兒我帶你去浮雲客棧,吃你最喜歡的醋酸脆皮雞。”

“好耶~”

許嬌嬌頓時笑眯眯的衝他露出一排白淨的小牙。

從碧玉湖到浮雲客棧,可是花了整整小半個時辰。

雖然是吃了幾塊糕點,可許嬌嬌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在沈韙安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一口吃掉了自己手心裏的小人參須須。

這小嗓子剛好,必須在多吃一點點。

不然別等那天就又啞了。

好不容易踏進了浮雲客棧,許嬌嬌腦子裏都開始幻想著無數到美味佳肴了。

卻好偏偏被一副陰陽怪氣的語氣給打斷了:“韙安兄,這些日子你去哪了?賢弟我可是處處都未曾找到你。”

這聲音怪耳熟的。

許嬌嬌回頭朝對方看了一言,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內心狂喊:這三皇子啥時候來的,看表情,這丫的明顯是在陰陽沈爹爹啊。

沈韙安伸手拍了拍許嬌嬌的小腦袋:“三殿下。”

“幾日不見,韙安兄怎麽變得這般客套了,還是像從前那般,喚我賢弟便可。”公孫遜說著便已經走了進來。

“我方才來的早些,已經定好了一處廂房,不如我們先上去再說?”

許嬌嬌吧唧了一下小嘴,暗自戳了戳小手:“就是就是,有什麽話不能吃完了再說,今日若是這頭野狼請客,那我必須點一桌!”

此話一出。

讓原本還想著拒絕的沈韙安,硬生生的改成了也行二字。

一行人就這般和氣的上了二樓最左側的廂房內。

店小二跟在後麵,手裏那這盤子:“幾位爺,咱誰來點菜?”

公孫遜謙和的笑著:“自然該是韙安兄來點。”

沈韙安倒也沒又推辭,動作溫柔的替許嬌嬌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秀發:“小嬌嬌想吃什麽?”

“嗯…沈爹爹,我可以把這裏的招牌菜一樣來一道嗎?然後再格外來七葷三素。”許嬌嬌倒是不客氣,小嘴叭叭就說了起來。

沈韙安哭笑不得的看向了公孫遜:“三殿下見笑了,小女正在長身體,所以吃的多了些。”

“無妨,今日本皇子請客,隨便點。”公孫遜倒是難得大方了一次。

許嬌嬌坐在小板凳上,心情不錯的來回搖晃起了自己的小短腿。

這小身子她最近用起來也是越來越靈活了。

待店小二下去後。

公孫遜也沒閑著:“韙安兄,最近都在忙什麽?”

“殿下不知道嗎?”沈韙安語氣冷淡的回答著。

除了方才遇見之時,此番他可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這般異樣讓公孫遜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從這丫頭來了之後,沈韙安對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莫非是這丫頭和他說了什麽?可按理來說…

這丫頭年紀小,應該什麽也不懂。

那這又是為何,他實在想不明白!

可眼下他又不能擺明了問,隻能故作一臉怨氣:“正是因為知道,所以賢弟心裏才覺得生氣,韙安兄可是沒把賢弟當做自家人,連去郾城剿匪如此大的一件事,韙安兄也不帶上賢弟一起。”

郾城剿匪?

啃著果子的許嬌嬌在心裏暗自默念了一下這四個字。

有點熟悉啊。

沈韙安倒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皇上將此事交給臣,也是看的上臣的能力,但此去郾城,地勢危險,臣斷然不敢帶上殿下,若是途中出了什麽禍事,臣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