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笑開來,“還好,我對這些沒什麽興趣,今天的秀很不多啊。”

她又補充,“比起秀,我更覺得你是個藝術品,我從來覺得隻有經過打磨的東西,殘缺的東西,好看。”

“有沒有興趣辦一場屬於你自己的秀呢?”

葉秋生問道。

“我覺得大家不會喜歡啊,嘻嘻,因為他們覺得陰暗。”

小橘笑得很可愛。

她真的很通透啊,葉秋生屬實是沒有想到,她太清醒了,太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自己要什麽了。

“如果說,我想替你辦一場呢。你願不願相信我?”

葉秋生從路過的侍從的托盤上拿下一杯香檳,緩緩推到小橘麵前。

“我倒是沒想到,你真有辦法逃出來,還能把那麽大的秀,我覺得背後想搞你的人,肯定沒你厲害。”

葉秋生笑了,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想。

“試試吧,我想你會願意試試的。”

葉秋生和她一起站著麵向那邊舞動的人群,人群裏,庭燎向她舉杯。

葉秋生打算回應時,卻發現小橘先反應過來了,她喝下了那杯酒。

葉秋生和庭燎對視一眼,兩個人笑而不語。

背後是湖水拍打沙灘的聲音,徐徐涼風吹來,大家卻跟不知道冷似的。

終於這提心吊膽的一天要結束了。

上官沐澤隻是遠遠看了她一眼,終是沒有上前。

可是葉秋生卻跟上了他遠去的背影。

她雙手背後,光著腳踩在沙灘上。

上官沐澤一身黑色西裝,領帶卻用的紅色,紅底皮鞋在白色沙灘上留下個個腳印。

“打算跟我走到什麽時候呢?是要跟我回去嗎?”

他頓住了腳步。

“我在算,你什麽時候忍不住,什麽時候會回頭。”

上官沐澤回頭看見穿著抹胸紅色紗裙的葉秋生站在沙灘上,笑意盈盈,雙手背後,沒有那麽多的防備,視覺衝擊特別強烈。

他喉嚨有一瞬幹啞,玉手鬆動了領帶,滑動了下喉結。

上官沐澤笑,“就是來看看,也沒有想到你會給我寄邀請函,我還以為你恨死我了。”

“哪裏有恨,但害怕是真的,但是我捅回去了,其實還好,我覺得身體上的傷,好了就是好了,跟傷心是不一樣的。”

葉秋生甩甩手,走到他身邊,兩個人奇跡般的像朋友一樣在沙灘上散步。

時常有賓客路過,笑得特別燦爛的給她打招呼,這個晚上簡直要把葉秋生捧到天上了。

“而且,哪裏隻有這些呢?你真打算我不找你,你就什麽也不說就回去?”

葉秋生側臉看了眼他,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破綻,維持著溫和的笑意,永遠是副紳士模樣。

“我能說什麽呢,你做的真好。”

上官沐澤仰頭看了眼因為放煙花,仍然煙霧繚繞的天空,他舔了下嘴角,笑得眯起了眼睛。

葉秋生默了下,“你給我下毒了,我知道,但是劑量不致死,我也給你下毒了,你不介意嘛?”

葉秋生隻是給上官沐澤一點麵子,給他寄了邀請函,也是沒想到他真的會來。

而且來的那麽低調。

“多好玩,這樣我們之間就有了羈絆了。”

葉秋生怔住,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跟著訕笑下。

“上官沐澤,把解藥給我,我把藥給你寄過去,你怕不怕死我不知道,但是我還是挺怕的,我活著還是怪不容易的。”

上官沐澤看風把她一束碎發吹亂了,想要動手幫她理理,手指不停用力,卻始終沒舉起來。

隻是笑笑,“好,好,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笑得眼尾有些紅,微微靠近葉秋生,還是用手勾住她的頭發,往後卡住。

“再見秋生。”

葉秋生低頭避開他的視線,“再見上官先生。”

上官沐澤再背過身走時已經沒有半個小時前的陰鬱了。

葉秋生心裏很清楚,如果不是上官沐澤有意要放了她,她走不出去。

他可以直接殺了她,上官沐澤從前當然會這麽做。

可是葉秋生的出現還是擾亂了他一些思緒。

他決定對她動手,就是因為他意識到葉秋生的與眾不同,他失去了掌控力,感到了不安,按照他做事的原則,葉秋生不能留。

可是最終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葉秋生打算小酌幾杯,但是被司行宴拖走了。

葉秋生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昏昏欲睡了。

到長安居後她都沒睜開眼,司行宴將她抱起,直接朝屋裏走去。

張媽大半夜的聽見動靜,出來看了一眼,看見少爺抱著小姐上樓。

昏黃的夜燈照著樓閣,高大的暗色身影旁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張媽慢慢從牆沿退下。

其實司行宴第一次見葉秋生,不是她十一歲那年。

而是她剛出生的時候。

七歲的孩子被人用鎖鏈綁著兩隻手,鐵鏈連接著牆將他高高掛起,他的身體整個懸掛在空中,上半身毫無遮擋。

小男孩兒隻是垂著雙眼,一聲不吭,任由得別人打罵。

一個鞭子抽打在了他的身上,啪的一聲,一塊皮就沒了,“說話啊,你媽去哪兒了!”

他隻冷笑,冷笑,連眼睛都不屑於睜開。

“真是殺千刀的,你不信邪是不是,老子還沒見過半點點孩子敢跟我強的。”

男人抓起旁邊的尿袋就往他嘴裏灌,掐著他的嘴,用力掰開,往裏一直倒。

腥黃的**從嘴邊流過。

男人把他的嘴抬得更高些,好讓這些**能直接流進去。

最後迫於無奈,總不可避免的要喝進去些。

“讓你強,讓你強,屁大點孩子還挺有脾氣。”

男人猙獰著臉,直到所有**倒得差不多了,空氣真彌漫著惡心的腥臭味,令人作嘔。

司行宴本能的嘔了兩聲,吐出些難聞的**。

男人卻麵不改色的用力拍拍司行宴的臉。

“啪啪。”

兩巴掌。

“說話啊你,說話啊,你是啞巴嘛!給老子說話!”

他徹底被激怒了。

這些天他用過各種辦法。

再極端也試過了,他不叫疼也不求饒。

“他娘的。”

男人狠狠抽了他一巴掌,把他頭都打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