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慧被老太太叫去了老宅。
過去那麽多年了,一聽說要見老太太,她還是十分忐忑不安的。
蔣家在葉家眼裏根本不夠看的,葉老太太娘家都是從政的,有不少蔣家的把柄。
當時葉風堂和葉如聞爭權,急了眼,蔣文慧愛慕葉風堂多年,葉風堂劍走偏鋒,娶了蔣文慧。
不然哪裏有蔣家的事。
葉老太太也是為了葉風堂,放了蔣家一馬,還替蔣家打掩護,不然蔣家那點事情,隨便揪一件出來,就是萬劫不複的。
“跪下!”
蔣文慧這一聲嚇得一個趔趄,雙腿一軟,跪來下去。
葉老太太手掌上掛著串佛珠,雙掌合攏,緊閉的雙眼緩慢睜開,逐漸清明,轉過身來。
蔣文慧沒敢直起身子看她。
“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使那些小手段,有意思嘛!”
葉老太太凜冽的睨她一眼,眉心緊蹙。
蔣文慧穩了穩心神,“母親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幹什麽了,可別冤枉人。”
老太太音量提高,“說我冤枉你?”瞬間被氣笑了。
“你做的那些事,需要我來點名嗎?要不要給你留點點臉啊!給你們蔣家留點臉啊!”
老太太一聲比一聲高。
逼得人心慌。
祠堂四周都站著傭人,大家都低頭不去看,但是耳朵卻不是聾的。
哪怕隻是站在一旁,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氣氛凝重。
蔣文慧眼睛抖了下,微微蜷縮身子,左右看了看。
“媽,有事我們私底下說吧,有什麽非得在祠堂討論的呢,老祖宗看了,那不讓祖宗擔心嘛。”
“嗬,嗬。”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兩聲,“你,就該在祠堂,多見見老祖宗。”
老太太用手居高臨下的指著蔣文慧的頭。
這時也不知道是哪個沒眼力見的,突然打了個噴嚏,“啊秋”一聲,響徹祠堂。
蔣文慧難堪極了。
傭人弄出的聲響,一下提醒著她,這周圍都是外人,還是手底下的傭人。
“媽,我們好好說說吧,別在祠堂了,有什麽事我好好跟你解釋,有什麽誤會吧。”
蔣文慧隻想逃離這裏。
她幾時向人下跪過,每次下跪都是在他們葉家,他們葉家屬實是仗勢欺人。
她在蔣家那可是寶貝小女兒,他們家也不敢曾走過什麽人,根本沒有需要跪的,誰敢讓她跪。
“你對秋生做的那點事,還是個人嗎?你還是她的舅媽,蛇蠍心腸!”
蔣文慧被嚇得嘴巴張大了半晌,眼睛逐漸紅透,有些晶潤的**快要流出,她努力忍住。
“母親這是說的什麽啊,我沒有做過啊......”
葉老太太的用詞,重到蔣文慧完全沒辦法接受。
她知道自己做過不少缺德的事,但是沒有人這麽說過她,還是當著別人的麵。
“秋生最近經曆了什麽,你最清楚不過了吧,你到底想做什麽,那麽多年了,那些事我不是一點也不清楚,你到底想做什麽?葉家你待不下去了就滾出去!”
老太太憤怒到用力咳嗽了好幾聲,舉起的手指都止不住的顫抖,她往門口一指。
於奶奶趕緊扶助老太太,“你們都下去。”
她對周圍的傭人吩咐到。
“憑什麽讓我滾,我為葉家做了不少!葉家有今天,離不了我!”
蔣文慧哭著挺直了腰杆。
葉秋生的事她清楚,不能說和她無關,可是也不能說是她做的。
她很早就不做這些事了,蔣家那些事都是她姐姐負責,她為了讓葉家接受她,她放棄和改變了很多。
可是在老太太眼裏,她還是個不入流的,不幹不淨的蔣家小姐。
“你自己說,不是你,還是誰!用毒那種事情,一般人沒有這個渠道,做幹淨生意的人家,早就不碰這些了,這滿京城,能做到的,也就你們蔣家。”
“是老太太你年紀大了,孤陋寡聞,不止我們蔣家。”
蔣文慧也是來了脾氣要和老太太強嘴。
可是結果就是在祠堂跪個三天三夜,如果她在反省不清楚,那就直接滾出葉家。
葉風堂是出了名的的孝順。
也不知道老太太也不是他的親媽,他怎麽就那麽聽她的話!蠢死了。
這個委屈,蔣文慧隻有忍了。
楚禾一個人在別墅等到深夜,她趴在桌子上困得來一直點頭。
她給趙燁發來幾條消息都了無音訊。
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要去哪兒,可是去哪兒都不能把楚禾一個人丟在這兒吧。
整個大house空空****的,一點人氣兒都沒有,她想出去,還有人攔著不讓出去,這跟監禁有什麽區別,罪魁禍首還失聯了。
真的是,很痛苦。
她很怕黑,沒有一個人在一棟房子裏待過,她根本不敢自己去睡覺,所以她把房子的所有燈都打開了,整棟樓燈火通明的。
她看了看毫無動靜的聊天界麵,決定不等了,鼓起勇氣去關了燈。
她在浴室心無旁騖的衝了個澡,心情勉強緩和了點,打算明天和趙燁好好談談。
她拿著浴巾揉搓著濕漉漉的頭發,穿著個白色浴袍,走出浴室的時候卻聽見外麵傳來點動靜。
打開臥室門還是黑暗暗的一片,看不見一個人影,她突然害怕了起來,“誰?”
是小偷嗎?
再又打算開口的時候卻有人堵住了她的嘴。
酒氣撲麵而來。
唇上被人咬得有些發痛。
楚禾腳下發軟,有些站不住,往後退了退,這個人抱住了她的腰,穩住了她的身子,沒有想要鬆口的打算。
楚禾用力推推他,就她這點兒打死蚊子的力氣,根本無濟於事。
於是被人狠狠**了三分鍾。
分開的時候她大口喘著氣,直接給了對方一巴掌,怒氣衝衝,“你誰啊你!”
“楚禾,你膽子肥了是不是。”黑暗中的人語氣森冷。
楚禾腳下更發軟了,直直朝他跪了下去。
“操,楚禾,親你一下不至於吧。”
“嘶——”
楚禾疼得吸了口氣,她膝蓋直接砸在了大理石地板上,清清脆脆的磕了聲。
趙燁單手拎起她,將她抱了起來,“你腦幹被我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