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宴不答,隻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誰說的?”
葉秋生心中有了很多的疑問,還是沒把那封信說出來,那封信她拿到手的時候封口還在,他是沒有看過的,葉如聞為什麽會留一封信在董哲那裏還不清楚。
電話鈴聲很及時的響了起來,打破了沉默焦灼的氣氛。
司行宴看了眼來電信息起身出去接了電話。
這邊沫白也在給葉秋生打電話。
“小姐,明天晚上的慈善晚宴你確定不來嗎?”
葉秋生考慮到自己身體狀況,還是不敢出席,她現在連門都不敢出,今天是車禍,下次會是什麽呢。
“我就不到現場了,你負責一下吧,有什麽不方便做的就交給周陽吧。”
葉秋生提到周陽後沫白沉默了,她看了看身邊不著調的男人,有些歎氣,“那小姐你注意身體吧,有什麽事我們會及時聯係您的。”
“嗯。”
這次慈善晚宴順利舉行的話,她就基本能站穩腳跟了,有資本去董事會談判了。
司行宴電話接得有點久,而且接電話的地方比較隱蔽,是真不想讓葉秋生聽見。
葉秋生覺得最近的司行宴有些反常,但是這樣的反常她卻更熟悉點。
過了會兒護士走進來檢查她的身體。
“護士,請問是誰把我送進醫院來的?”
葉秋生記得出車禍的那條路基本上沒什麽人,那是一條新開的路,突如其來撞上他們的那輛車葉秋生也沒有看清楚。
護士回憶了下,也沒有隱瞞,“是個先生,抱著您上來的。”
“是門口那個嗎?”葉秋生指了指剛才出去接電話的司行宴。
護士猶疑了下,但又過一秒肯定了答案,“不是吧,但是長得有點像,身型什麽的,都像極了。”
葉秋生隻是直覺的問了下,沒想到真有意外。
“那是那位先生幫我辦的住院嗎?”
“不是,他就把你送到了我們醫院,哦,還有另一位先生,差點忘了,跟你一起出車禍的另一位先生也是一起送來的,但是送他來的那個先生沒有送你的帥。”
護士都有點花癡了,“是真挺好看的,高高大大的,我隻在電視上見過,跟偶像劇一樣,但是晚上見到你先生之後吧,我也麻了,小姐,你身邊的男性質量真高。”
這可更讓人揪心了,寧願是被個普通路人給救了,又高又帥,聽著就像個陰謀。
“那我先生......他趕來的時候有問這些嗎?”
“哦,那倒沒有,可能情況太緊急了,那個情況之下誰還會去問這個。”
葉秋生倒不這麽想,他不問,是因為他有的是辦法查到,他不屑於去問。
被人救了,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算計好的。
葉秋生走出了病房,繞了個圈,問了司初延的病房,然後找了去。
司初延看著門口那個本來高高瘦瘦的女孩兒,現在被病服籠罩得瘦瘦小小一隻,心裏一陣柔軟。
“站門口幹什麽,外麵冷。”
他朝她招招手,讓她進來。
葉秋生走了進去,往病床邊的板凳一坐,“你還好嗎?”
葉秋生看見了司初延和她一樣的同款繃帶,有些想笑。
司初延和她年紀差不多大,葉秋生麵對他的時候沒喲壓力,而且司初延一直對她都很好。
“我沒什麽事情,本來該我先去看你的,結果還讓你來看我了。”
雖然是葉秋生來看的司初延,但是司初延邊說著邊動作很快的削了個蘋果。
“都什麽時候了,還和我講究這些,你今天怎麽回事,車禍責任在誰那兒啊?”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畫麵和諧融洽。
司行宴在背後望了一眼走開了。
司初延同樣也看見了司行宴,但卻沒有叫住他,更沒有提起。
司初延把蘋果遞給葉秋生,“你來京城後吃的蘋果都是我削的,我看你沒了我,以後誰還這樣慣著你。”
葉秋生愣住了,不太好意思的接過蘋果,艱難的開口,“也不是非要吃。”
“怕什麽,小公主就永遠是小公主,我隻有給你削蘋果的份。”
葉秋生內心還蠻糾結複雜的。
司初延沒回來的時候,她覺得司行宴很好,以前沒有想到司行宴會那麽好,她也打算好好對司行宴。
但是司初延回來之後她也很愧疚。
可是人總不能既要又要吧。
“初延,別這麽說,畢竟我是你嫂嫂。”
葉秋生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點難堪,她和司行宴的年紀差得有點大,差了七歲,現在卻要稱自己為嫂嫂。
司初延聽到也是一瞬間臉色沉了下來,“這種不中聽的,還是不要說了。”
待到入夜葉秋生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可是一把燈一關,她總感覺陰森森的,背後好像有人一樣。
獨自躺在**閉上眼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倒在血泊裏的李沐子。
她明明是個旁觀者,可是看到李沐子,全身都痛了起來,鑽心刺骨。
她在**輾轉反側,根本控製不住的要去想,那些畫麵,李沐子的,和她自己的,交叉在一起循環播放。
女孩子的哭聲,還有一地的鮮血,那把刀,鎖骨的位置,被人壓迫的感受......
葉秋生大汗淋漓的從**坐起。
實在扛不住了,她打開了燈,捂著臉在**大口喘著氣。
“噠噠噠。”
走路聲又有了,好像就在門口來回的走,但是就是不進來,不是平底鞋的聲音,是高跟鞋。
她攥緊被子到處東張西望,沒人啊,神經處於高度緊張的她根本沒有辦法入睡。
她猶豫了下,還是拿出手機給司行宴發了消息。
【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遲遲等不到消息的葉秋生決定去司初延的病房。
司初延已經睡了,但是睡眠很淺,一點聲響就把他吵醒了,他轉過了身。
“抱歉啊,打攪到你睡覺了,我就是自己有點怕......”
葉秋生糾結的雙手有點無助。
司初延笑了,“你怎麽還是和小孩子一樣,要不我讓護士加個病床?這裏寬敞,還是放得下的。”
放不下他就去普通病房。
葉秋生在靠牆的一個沙發上坐下,“不用麻煩了,我就坐會兒,你該睡就睡,你越看著我,我越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