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 小姐本名鄭妍,是否屬實因年代久遠,無從考證。

後續提到的 Yan, 妍,Zheng, Yan Yan, Yanny Banany等五花八門的昵稱均指本人,至於某些稀奇古怪稱呼的緣由,以後慢慢再表。

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兩年前被男友“拐騙”到美國。為了跟某人團聚,舍棄了本專業名校伸出的橄欖枝,就讀在俗稱某人學校“後花園”的某二三流學校,念了個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工程專業。

兩年碩士畢業後,剛好美國金融危機跌入低穀。看著就業網站上各種最難就業季的哀嚎,某人適時地說:“不行就結婚轉成F2,好歹還能繼續留在美國。” F2 是學生配偶簽證,是能待在美國陪讀的合法身份。但是拿 F2簽證就不能工作了,打黑工的話有被移民局遣送回國的危險。

愛情至上的我當然不會因為這麽現實的理由去結婚,隻是卯足了勁要靠自己的努力找到工作。不行就從頭開始去讀個博士吧,心裏這麽想著,便也無所畏懼了。

當然,再難的就業環境,總歸是有漏網之魚的。幸運的 Z小姐就抓住了其中的一條,成功地進入了美利堅加州州政府工作,成為了一名大家口中的美國公務員。

其實在進去之前,我並不知道這個單位是眾人眼裏的“香餑餑”。隻是一位印度小姐妹的男朋友博士畢業進了這家單位,我秉承著廣撒網多捕魚的原則,在他倆的力薦也申請了。

單位打電話來邀請參加麵試的時候,我其實還在找人修改簡曆,壓根對麵試沒有任何概念。當然這個麵試,我也從來沒有報太多的希望。因為某人常常在耳邊念叨,平均投五十份簡曆才能拿到一個麵試,十個麵試才有一個工作機會。

作為慢慢長征路上的第一站,試試手吧!這是我當時抱的想法。

麵試前也有一個不得不提的小插曲。

我在休息區等候的時候,下一位的麵試者提前來了,是一個長得非常精神、個頭高高的男生。穿著合身得體的深藍色西裝,一看體格就是經常鍛煉的那種,從語音和談吐看應該是歐洲後裔。我是個比較嚴重的“製服控”加“顏控”,心下不免小小的花癡了一把。

也不知道是誰先打招呼的,反正是閑聊開了。因為是一個專業的,也不愁找不著話題,大抵都是圍繞著哪個學校,去沒去過什麽會議,發些個什麽paper之類的。

這位歐洲 GG 其實是很優秀的,反正是讓當時的我自卑極了。

學校比我好;又是科班出身不像我是“半路出家”,專業課自然學得比我多;研究生期間在兩三個單位實習過,還抽空念了個MBA;就連我好不容易甩出一個 XX 工程協會 XX 分會主席的名頭,人家還級別比我高。

不難想象當時的場景是一個人躊躇滿誌、一副誌在必得的喜慶,另一人雖然外表勉強裝作平靜,內心卻各種自卑,恨不能躲在角落裏自己去畫圈圈。

在麵試完回學校的飛機上,我還在認真的思考為什麽人家這麽優秀可以做這麽多事情,而自己的研究生生涯怎麽就沒有一點點驚天動地。

後來讀某本書講到絕地反擊,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想到了麵試前的這一幕。

可笑的是自己拿到 offer 的時候,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慨歎忘了要歐洲 GG的電話,不然可以找他去“炫耀”一通,連台詞都想好了:(故意強壓著語氣裏的喜悅)嗯,那誰嗎?你麵試怎麽樣?有打電話通知你嗎?哦,沒有啊?嗯,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搶了你的機會。對,我今天接到offer 了。

然後瀟灑地掛掉電話,仰天長嘯!!打敗比自己強勁得多的對手的喜悅,似乎比成功本身更讓人開心。

某人一直用瞎貓碰到死老鼠來遏製我的無限膨脹,也不時地提點這個世界還有 over qualified(能力超出職位要求而不被錄用的情況)一說,說什麽人家比你優秀就是比你優秀這樣潑冷水的話。

但不管怎樣,我們幸運的Z小姐就這樣披荊斬棘、突破層層重圍,成為了施瓦辛格的同僚!

當然在入職過程中因為我的外國人身份和工作簽證,讓老板好一陣忙亂。又加上在學校的學分還沒有修滿,又輾轉在學校的各個部門之間,好不容易注冊了一門實習的課才算完事。後來又突然接到通知說因為財政危機職位可能被取消,三兩天內收拾家當,一路叮叮當當跨越四大州1500英裏的路程搬家,總算有驚無險的入了職,可謂一波三折。

也因為這些折騰,我們Z 小姐在單位“新人之星”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這些以後有機會慢慢再講。

下麵先逐個介紹各位主角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