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sodu
到子時的時候,夜鳳琊的燒慢慢退了下去,冷如瞳便帶著呆呆去了將軍府。
唐傲已經熟睡,人雖然清醒了,但是卻全身不能動彈,冷如瞳看了下他,露出鬆了一口氣的微笑,笑容過後卻是一臉冰冷,該是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冷如瞳看了眼唐如風說道:“表哥,我有事要與你單獨談談,我們去後院吧。”
唐如風會心地點了點頭,跟著她走出了房間,他真是對這表妹越來越滿意,用那種前無古人的方法竟然救活了爺爺,這個失去二十年聯係的表妹真是太神秘了,仿佛什麽都會,什麽也難不到她。
仿若如果把天下給她,她也能應對自如,唉,可惜嫁了個道長七皇子,想有番做為也不能了,他為自己的表妹有些抱屈。
來到後院廊坊下,冷如瞳觀察了四周的環境,又用耳仔細傾聽了一下,確實四周沒人,便對唐如風說:“表哥,外公這次是怎麽遇害的?”這一兩都忙亂的,她都來不及了解情況。
“你知道,將軍府一向戒備森嚴,比起那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進來已是不易,但要進來還能傷害到外公更是難上加難。。。”唐如風說了一堆還是沒說出個情況來。
冷如瞳有些急了,打斷他的話:“表哥的意思做這事的是自己人?”
“現在隻是猜測可能是自己人,說來慚愧,都說保家護國,我們這一府將軍,竟然連自己家都沒保護好,侍衛是聽到外公慘叫聲才衝進去的,進去之後凶手已然不見,這麽迅速的消失方法,隻能猜測是府裏人。”說到這,唐如風臉上就一臉尷尬。
不隻是他,府裏所有人都覺得丟臉,所以這事直到冷如瞳問,唐如風才告訴她,沒有一個人主動向她說。
冷如瞳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外公醒來後怎麽說?”
“爺爺也沒看清,那人蒙著麵,而且武功極高,外公被突然襲擊想取他麵紗已經來不及。”唐如風極力維護著自己的爺爺,被人砍了十幾刀卻沒見到人的麵貌,傳出去會有損爺爺的威名。
冷如瞳想了想又說道:“表哥,其實是誰傷害的外公根本不重要,這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做的,我知道這次是我連累了外公,但是這仇我也會替他報,既然我們找不到凶手,我們就製造一個凶手出來。”
冷如瞳眼裏滑過一絲毒光,這次的事件讓她知道,單單弄掉夜明珠已經不足夠,她還有羽黨,還有保護傘,甚至連皇上也許會為她出頭,所以她決定這次要一碗端,包括那傻X皇帝,做了那麽久皇帝,縱容了夜明珠這濺貨這麽多年,兒子都這麽大了,也該讓位了。
“表妹的意思是。。。”唐如風有些不確定地再次問冷如瞳。
冷如瞳朝他笑了笑:“表哥,他們敢犯濺,我們就要敢比他們更濺。反正事發生在將軍府上,誰是凶手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外公鬼門關走了一遭可不能白走,你說是不?”
唐如風對她頜首,挺同意她的話,其實他也這麽想過,既然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到底是誰來傷害外公的根本就不是重點,這個人誰都可以,隻要是他們自己人。。
“表妹說得極對,我馬上找可靠的人去辦。”唐如風含笑地轉身,打算去找長輩們商量一下。
算軍唐過。“表哥等等,這次我們的對象不是夜明珠,而是二皇子,無論用什麽方法,一定要咬住二皇子,就算不能讓他畏懼,也要讓他惹一身騷。”
唐如風不禁驚訝:“怎麽會是二皇子?”
“表哥你應該為將軍府想想,二皇子如若登了基,將軍府怎麽樣?不趁現在鬧他,還真看他順順利利登基不成?”冷如瞳凝視著唐如風,讓他麵對現實,將軍府不想卷入皇權爭鬥,也已經不可能。
“若讓夜淮和登了基,將軍府就是有十個免字金牌也保不住。你與長輩們商量的時候就這麽說,知道嗎?”冷如瞳見他還在沉思,繼續遊說,她這表哥是個聰明人,隻要提點提點他應該就懂。
唐如風搖了搖頭:“二皇子隻怕沒那麽好弄,我們這一做就是直接與他為敵了,若以後。。。”
“表哥,別優柔寡斷,別顧著這頭又顧那頭,到頭來什麽都撈不著,與他為敵就為敵,怕什麽,他不就有外公權傾朝野,門生眾多嗎?他們能找人來殺外公,必要時,我們也找人殺他外公,這個世界很公平,大家都是人,沒誰能保證自己能活得長久。”冷如瞳眼裏迸出果絕的光芒,同時露出戾氣。
唐如風怔怔地看著自己的表妹,這般氣質,真像個發號施令的女王,他原還在為她嫁了個七皇子抱屈,現在這會他明白,是金子在哪都能發光,就算嫁的是七皇子,她亦可以做出一番驚天動地。
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而對冷如瞳擲地有聲的話語,他發現自己反對不了,同時他決定與自己的表妹站在同一陣線,將軍府的未來就由他們這些後輩來扛吧。
冷如瞳與唐如風談完之後便回自己府裏,走到門口的時候冷如瞳不放心地對他囑附,這事做就做得徹底,不要手下留情,還有最近這段時間千萬別一個人獨自出門。
她原本還想過幾天安生的日子,看來這次把夜明珠送進大牢,那頭已經坐立不住了,竟敢欺到他將軍府門上來了,那她也不過什麽安生日子了,反正夜鳳琊也已經不是她原本期待的那樣了。
外麵子時以過,馬車行走在寂靜的街道裏,逆千瀧看著她不鹹不淡地說:“女人老是這麽熬夜,再美的容顏都會熬成黃臉婆的。”
冷如瞳對他會心一笑:“說說你這養尊處優的王爺跑來我夜聖朝到底有何貴幹。”
逆千瀧靠在坐背上長歎一聲:“安心公主來了夜聖朝,本王素來對這泛黃平原天下第一的美人就有些好奇,加上三皇子的邀請,這不就來了,反正在逆天國也是百無聊賴。”
“看來你與三皇子關係不錯?”
“算得上有些交情,三皇子曾去逆天朝遊學,那會就認識了。”提起往事,逆千瀧不覺傷感來,認識夜千止的時候,那會還不認識她。
“三皇子可是俊美如斯,難不成你與他有點染。”冷如瞳內心的八卦因子開始作祟起來。
逆千瀧想也沒想地揚起魅惑眾生的笑臉:“你信不信,就因為當年與夜千止走得太近,從那以後本王隻愛男色便暴露了。但我對夜千止沒興趣,他太冷,本王喜歡溫暖的,且聽話乖巧的。”
“切。。。”冷如瞳聽了有些失望:“什麽喜歡聽話乖巧的,我看是你喜歡奴役別人吧,哪怕是自己的愛人。”
這話。。。讓逆千瀧猛地僵硬起來,冷如瞳隨便一句話,直中了他的內心。可是他轉念一想,那他現在與冷如瞳的關係呢,明明就是她奴役他,可是他卻感覺自己被奴役得很開心,甘之弱怡。
除了被那叫香思的丫環使喚得很不爽之外,麵對冷如瞳他有時候竟說不出半個不字出來,她與她有些相似,說話的神情,果敢的態度,乃至語氣都有幾分相似。
但他也知道她與她不同,因為冷如瞳偶爾會表現出活潑開朗樂觀,而她卻隻有在捍衛自己的時候才從柔弱變到堅強,冷如瞳是渾然天成的堅強,而她隻是被迫的反抗。
如果換成冷如瞳,那事也許又會是另一番結局,可是一切都不可能重頭再來。
見逆千瀧想事出了神,冷如瞳也懶得再搭理他,說實話這兩天她對逆千瀧的保護已經有些依賴了,有個武功高強的人在身邊真的好太多了,如若可以她真想放在她身邊一輩子,可是她知道不可能,人家是個王爺,誰TM來做你的保鏢。
看在他這麽賣力的份上,如果夜鳳琊的白骨攝魂不是什麽特重要的東西,她會想辦法弄給逆千瀧,算回報他的。
回到府裏,香思就報告說夜鳳琊已經退了燒,醒來過一次,已無生命之憂,躺幾天便能下床。
“那不是挺好,我早知道他死不了,禍害遺千年。”冷如瞳懶懶地爬上床,一覺睡到了天亮。
用過早膳,冷如瞳就帶著香思和呆呆進了宮,雖然很不恥皇帝老兒的聖旨,但現在畢竟人家才是當權的,抗旨她就死了,她死了不要緊,問題是她死了,夜明珠就有可能活了,這比殺了她更痛苦。
來到冬宮稟報了一下,冷如瞳在外麵等著宣進見。
隻聽見香思在一旁喊道:“小姐,那不是三皇子嗎。”
冷如瞳抬起往遠方看去,冬宮前的吉祥廣場上,夜千止正帶著安心公主朝後宮的方向走去,這麽早,應該是去給太後請安。冷如瞳想了想附在香思耳邊說:“你故意繞過去,讓夜千止看到你,與他打招呼,讓他知道我進宮了。”
夜千止,我什麽都做了,你若再躲我,那就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