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sodu

冷如瞳嫣然一笑:“不包場還是嫌錢少?如果嫌錢少可以盡管開口,我要包下來有要事辦。”

老鴇聽了她的話沒有絲毫放鬆,強顏歡笑地說:“七皇妃,這個包場真的不行,你也知道每天來這兒的達官貴人不計其數,若真不讓他們進了,那我這百花樓就得多災多難了。”

冷如瞳坐了下來,一隻手擱在桌上輕敲著桌麵淡淡地說:“老媽子,我也不為難你,但我得提醒你,這個月十八號,你這百花樓店鋪就到期了,你若到時簽不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老鴇眼色一沉,施滿皺紋的臉上微微愣了愣,這條清風街生意好的幾個檔口,誰也不知道是誰的,每年有人來和他們簽押收取租費,但是卻從不知道幕後人物是誰,七皇妃竟然連她店鋪到期的時間都知道,,難不成這店鋪是七皇子的?

如果是這樣,她還真是遇上麻煩了,老鴇諾諾地問:“七皇妃,這店鋪當初簽約的時候便說好,我是第一簽約人,不得先優先別人,你可不能。。。”

“停,我不知道你與這店鋪主人是如何簽約的,但是我隻知道我若想你簽不成,便可以做到,至於其他,你自己斟量,不過是幾天而已,並不是什麽為難的事,況且我不是霸王占用,錢照樣會付,你百花樓一天賺多少錢,我出雙倍。”冷如瞳懶得與她太多廢話,她雖說為難,但她這種交際的人有的是辦法達到目的,她不信她真的能有多為難。

老鴇依舊一臉為難,冷如瞳站了起來:“今晚子時過後,我不想在這裏看到任何一個不是我請來的男人。”冷如瞳說完便瀟灑地走出百花樓。

老鴇看著她的背影急得跺了跺腳,今天有好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會在這兒過夜,這可如何是好。

“靈嫋,秀嫋,端嫋,莊嫋,快過來。。。。”老鴇尖著嗓子大喊起來,把自家的看家頭牌叫了過來:“今晚這兒被七皇妃包了場,子時之後你們的恩客全都離開。”。

莊嫋一聽立即反對:“媽媽,這可不行,刑部侍郎一定會大發雷霆。”

“是呀,媽媽,我那也肯定會發火,這樣突然不讓人家來了,那不是掃他們性子,這百花樓可全仗著他們呢。”

靈嫋一旁微蹙起秀眉:“媽媽從讓百花樓包場,誰來也不給麵子,為何今天卻要包給七皇妃。”

老鴇尖著嗓子叫道:“你們以為我想啊,那姑奶奶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不依著她,我這百花樓就完了,百花樓也是你們的家,一定要想辦法穩住那些個大臣。”

“她一個女人,包下百花樓來要做何?”秀嫋一張桃花臉怎麽也想不通,女子進百花樓雖也常有任性的千金小姐來見識新鮮,可這包下全場還是第一回。

“誰知道呢,許是招待什麽貴客。你們多哄著點,我還得去向其他客人解釋。”老鴇鬆桂枝搖著頭,叉著腰極不情願地上了樓,她可清楚,那七皇妃敢出去威脅她的話,自然是有真本事做到,她絕不會讓自己辛苦多年的百花樓給沒了。

這七皇妃可真會用辦法。她鬆桂枝開百花樓三十兩,什麽樣的達官貴人沒見過,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威脅了,唉,真是陰溝裏翻了船??。

當天夜裏,百花樓前麵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來來往往的馬車都不能通行,百花樓原本就是在十字路口最顯然的位置,這一堵四麵八方都不能通行了。

為了能順利清場,老鴇從亥時就開始不接客,更是從白天開始就不接過夜的恩客。

一個叫百花樓的BIAO子坊,居然高調冷豔拽地不接客了,這讓準備了大量銀錢來買歡的鏢客們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紛紛站在百花樓前的路上叫罵著。

靈嫋姑娘站在二樓輕搖著羅扇,狀似可憐地說:“底下的恩客們,我們這群姐妹,天天接客,一年四季沒有個休息,媽媽們體恤我們,給我們休息兩天,你們就這麽不樂意了,真讓我們這群姐妹傷心。”

“靈嫋姑娘,我們也不是不樂意,隻是這消息太突然,讓我們一時無法接受,既然是給你們休息,我們也不便強求,散了散了吧。”百花樓的頭號花魁靈嫋姑娘一開口,果然不同凡響,恩客瞬間散了一半,可這路依然沒通。

因為還有一半沒散,沒散的這一部分絕對是個大難題,因為這擺明了他們準備不講理,想強買強賣。

莊嫋在大堂裏麵拉著老鴇:“媽媽,趕緊找人來鎮,壓下,這樣下去得鬧到何時,真想不到這些人平時甜言蜜語,一遇事就顯出性子。”

老鴇拍了拍她:“你在這都呆幾年了,還不知道這些人,真情的有幾個,外麵都是一群紈絝子弟,找誰來鎮,壓,找誰都沒用,不用管,我不做生意,他們也不能怎麽樣,到晚些時候,自然就散了。”

鬆桂枝做這行以業,第一次這麽狼狽。

冷如瞳是想來看場子的,哪知連清風街都進不了,看著前麵人山人海,她倒是覺得有些意思了,看來這鬆桂枝也不是故意裝得那麽為難,她這不營業還真惹來了不少麻煩。

冷如瞳讓呆呆帶著她從屋頂飛了過去,落在了百花樓的二樓,站在上麵撫慰恩客的靈嫋被他們的突然到來嚇了一跳,見到冷如瞳有些花容失色,但依然恭敬地行了禮:“見過七皇妃。”

“靈嫋姑娘不必多禮。”冷如瞳嘻笑地把她給扶起來,這麽美貌天仙的姑娘,這群狼們還真是舍得啃。

官我下知。底下怒罵聲傳入她的耳裏,冷如瞳臉色一僵,還真是什麽難聽的都罵得出來,這群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牲。

“住嘴,老娘要說話,誰在吵,別怪我不客氣。”冷如瞳大吼一聲,叫停了那些難以入耳的咒罵聲。“百花樓從今天起是我包了,誰有意見衝我來,一群大老爺們圍著一群姑娘在這叫罵,不嫌丟人?要不要老娘給你們去請幾個畫家,把你們的醜態全畫出來,明天貼在城牆上供來人之人觀賞。”

“切,你一娘們的,包百花樓做什麽,難不成還能尋歡不成。。哈哈。”底下有不知死活的挖苦起來,冷如瞳真為這人的智商捉急,她從袖口掏出一個鐵爪用力一甩往底下甩去,那人便被鐵爪給勾住了肩膀,鋒利的鐵爪伸入了他的肉裏。

“啊。。。”那人痛苦地叫了出來。

“我尋不尋歡不關你的事,管好你自己的嘴。”冷如瞳按了手中一寸長的鐵管上的一個小按鈕,鐵爪順著鐵索收了回來,這是她新做的武器,追魂鐵爪,因為花汐兒的鍛帶而想出來的武器,一個鋒利的爪子加一段十米遠的細小卻堅固的鐵索,還有彌補她內功的彈力按鈕。

從花汐兒那她知道自己太弱小,她得有個武器在身上防身,可攻可實的武器,鐵爪頂端蘸了毒,當然現在蘸的隻是讓人昏迷的藥。

果然鐵爪收回後,那剛剛還叫得歡的公子哥立即倒在了地上,人群裏一陣驚呼。

“別吵,他隻是睡著了,但我不保證下一個還隻是睡著。”冷如瞳厲喝的聲音確實嚇到了不少人,七皇妃的身份加上她之前所做的事,大家多少對她有些忌諱。

一些人紛紛拔腿想離開,卻被冷如瞳大叫了回來:“站住,誰讓你們走的,老娘還有事沒宣布。”

許多人又老老實實地站到了一起,抬頭仰望著她,想知道這位姑奶奶又想做什麽。

“大家應該知道,我與七皇子感情不和,而且有實無名,七皇子嫌棄我甚至連堂也未拜過,雖然家醜不外揚,但我覺得我已經不能忍受下去,我也是個姑娘,會空虛會寂寞會冷,這夏天轉眼過去就到了冬天,到時天寒地凍的,總得有個人幫忙暖暖腳。。。”

冷如瞳話還未說完,底下哄的一聲炸開了鍋。

“她這話什麽意思?”

“好像是想找男人?”

“不會吧,她是不是瘋了。”

“誰知道啊!太可怕了,七皇子不得氣死。”

“七皇妃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麽?”有人大膽地開口問道。

冷如瞳傾城一笑,今天她穿的是新衣裳,海棠花起底的千層裙,上好的綢鍛裹著妙曼的身子,裙子一層一層疊上去,寬大的水裙中淺黃的輕紗,惹隱若現的可以看到藕臂,襯托得她的氣質更好高貴,即使她罵髒話,也讓人難以想象是從她嘴裏出來的。

這會她一笑,底下便有許多公子失了神,連旁邊的靈嫋姑娘也失了色。

“很簡單,我想招幾個貼身伺候的男仆,隻要伺候得好,保管你們錦衣玉食。”冷如瞳本來想吼說老娘找幾個姘頭,但覺得那太粗俗了,也容易被仇人抓著把柄告到太後那去,所以隻得委婉地用詞。

底下再次炸開了花,自古沒有男人貼身伺候女主子的,男奴也都是做長工苦力活,七皇妃這樣招男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什麽意思,而且她開始說的那段話就更引人遐想。

“哈哈哈,原來七皇妃你要找男仆,我公子羽一定會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人群中冒出一個讓冷如瞳極其不想聽到的聲音,這個陰魂怎麽又纏上了自己,還真是陰魂不散。

“羽世子你還是乖乖地讓別人伺候吧,再說你也不符姑奶奶的條件。呆呆,把做好的傳單撒下去。”冷如瞳看了眼逆千瀧,逆千瀧則是一直板著一張臉,覺得冷如瞳做得太過火了,有夫之婦怎麽能如此亂來。

有她一個貼身男仆還不夠,竟然還要多找幾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逆千瀧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手上一疊寫著招聘條件的紙給往底下撒下去,許多人好奇地跳起來接下,不識字的人趕緊讓識字的人念,有人看完趕緊驚呼:“這完全是招親夫的標準!”

冷如瞳的標準很簡單:一,要美男,至少要看得讓人舒服,身材要好,兩塊胸肌,六塊腹肌是基本,歪瓜劣棗來就是被踹的料。

二,要幹淨,要從未碰過女人的處男,隻愛男色的除外。(公子羽可以滾了,三皇子可以滾了,逆千瀧可以滾了。)

三,年齡在二十三至四十歲以內,要乖,要聽話,要機靈,要會說開心的話哄她開心。(寵七也可以滾了。)

四,在冰冷的環境下,手腳要是暖的,懂得藥理,精通醫術的美男優先。

夜鳳琊把手中的紙緊緊地捏得粉碎,這個臭丫頭,真是膽大妄為,看來他真是太寵她了。“趙管事,通知黑白交替,把冷如瞳抓起來關上十天,不許見任何人。”

趙管事拿著手下帶回來的傳單,緊皺起眉頭,雖然知道皇妃是個惹事的主,可真沒想到她竟敢如此大膽,這是在打七皇子的臉啊。

可是再怎麽樣,七皇子也不能動用私刑,那樣事情不但解決不了,還會未來未惡化,原以為七皇子病了,七皇妃那樣搶救兩人能恢複和平相處,結果,出現了個花汐兒,倒至事情越來越糟糕,可七皇子偏偏又要瞞著什麽也不準說。

“爺,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七皇妃一定是因為花姑娘的到來而在生您的氣,對付女人不能這麽簡單的用武力解決。”他一輩子也沒成過親,但至少看得多,比七皇子有經驗。

七皇子從小道士群裏長大,鮮少與女人接觸,哪能猜得到女人的心思。

“哼,她應該是早就想這麽做了,奈不得寂寞了。”夜鳳琊胸口猛地抽疼起來,想到冷如瞳要擁有別的男人,他心裏就難過,可是他現在不能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這種痛苦,誰又明白。

冷如瞳是他握在手裏的沙子,不管他握得再緊,她也會滑出他的手掌心。

“爺,你看這上麵所寫的,每一條都與爺很符合。”趙管事突然咪笑起來。

“難不成你要我也跟著她瘋。”夜鳳琊對自己這種想法也不禁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