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sodu

冷如瞳的第一反應是,秋後算賬來了,不過這算賬也算得太晚了,這都過了幾天才找過來,難不成找她算賬還要顧忌什麽嗎?

夜鳳琊一點也不驚訝地叫趙管事把她們請了進來。

三個女人來算賬,倒是有點意思,寧府隻手遮天的本事,竟然派不出一個男人出來。

寧夫人四十來歲,保養得當,膚色紅潤,體態豐滿,舉止一看就有一股子潑辣勁,穿著一件大紅起底鑲白的牡丹百花裙,腰間束著金絲束腰,閃閃發亮,讓人有種腰纏萬貫的錯覺,兩手戴的全是金鐲子,五隻肥胖的手指也全戴滿了各式戒指。

冷如瞳冷哼一聲,媽的,穿這麽招搖就不怕打劫的,這夜歌城還真是太平安了。

跟在她身後的是前幾天見到的兩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一藍一白的裝扮,長相上乘,不過是與冷如瞳比不得的,但穿金戴銀,顯得十分富貴,一身裝扮下來,倒也顯得有幾分高貴。

三個人走進來倒是也行了行禮:“見過七皇子,七皇妃。”

“自打我回來這府裏可還是第一次來貴客,寧夫人,二位寧小姐,快請坐,趙管事,上茶。”夜鳳琊不鹹不淡地說著,沒有一點因為來貴客的喜悅。

寧夫人臉色並不好看,在梨木椅上坐了下來,摸了摸椅背,心裏倒是一驚,這不受寵的七皇子,在山裏做道士,哪來的銀子買梨木。看這大堂的擺設,儼然是富貴到了極致,比起他們寧府來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寧夫人暗忖著,兩位小姐坐了下來,見她沉思著沒有說話,寧湘菲趕緊悄悄地伸出腳踢了一下,寧夫人這才反應過來,抬起頭看向夜鳳琊:“七皇子可知我今日來府是有何事?”

夜鳳琊一臉茫然:“還真不知寧夫人為何來我這寒舍了。”

寧夫人輕輕地哼了一聲,這皇子倒是挺會裝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七皇子可知前幾日七皇妃傷了我們寧府的七小姐。”

“哦。。。”夜鳳琊一臉驚訝。

寧夫人見他露出此狀,不滿地接話:“七皇子該不會不知道吧?”

“沒有,我知道。”夜鳳琊露出笑意,一臉了然。

冷如瞳在一旁翻了翻白眼,這貨又在玩了,她也以為他要裝不知道,沒想到他承認得倒挺快。

“那七皇子為何一臉驚訝的表情。”寧夫人不解。

“哦。。。我隻是驚訝這件事竟然讓寧夫人親自上門來了。”夜鳳琊皮笑肉不笑的說,一臉也沒有因為人家找上門來而感覺到壓力,反倒話語裏透露著“你們可真小提大作,就這麽點事,還找上門來了。”

寧夫人也是個賊精,一聽這話臉色立即變了,鐵青著臉說:“七皇子的話是何意思?”

“寧夫人您多想了,隻是驚訝你到府上來了而已,那請問寧夫人來了到底有何事?”夜鳳琊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寧夫人剛想發作,送茶的丫環來了,她又忍了下,待茶上好之後才道:“今日我上門來是討個說法的。”

“先喝茶,先喝茶。”夜鳳琊斜瞥了眼冷如瞳,冷如瞳白了他一眼,虧他有心思與他們周。旋。

寧夫人也不好一下子把氣氛弄僵,便端起茶杯輕輕泯了口,一股清甜盈斥在喉,好茶,真是好茶。雖然很想為這茶叫好,但寧夫人到底是一品夫人,懂得暗斂,不會表現出來,隻是在心裏暗暗想,這七皇子看來果然如老爺所想的那般非同尋常。府都天人。

冷如瞳不樂意了,NND,這麽上好的北生國極品毛尖竟然招待了他們這幾個人,簡直是浪費。

她不耐煩地在一旁開了口:“寧夫人,你想要個什麽說法?”

寧夫人放下茶杯抬起眼犀利地看著她:“七皇妃,鬥幾嘴而已,您竟然動武傷我家凝兒,這是不是欺人太甚。”

“寧夫人你一定不知來攏去脈,我家娘子可是個柔弱的女子,她一個人如何打得過你們兩位小姐。”夜鳳琊在一旁接了話,給冷如瞳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說話。

寧夫人嗬嗬笑了兩聲,像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般:“七皇子,你這話說出去,全夜歌城也沒個人信,哪個柔弱的女子會把自己二娘押著全城示眾,哪個柔弱的女子敢當街怒打刑部侍郎家的李公子,又有哪個柔弱女子敢到賭坊賭自己的初YE。”

寧夫人說著一臉嫌棄,感覺自己說出這話都有些害躁。。

“哦。。。。”夜鳳琊把音拖得很長,如琉璃般的黑瞳裏滑過一絲殺意,冷如瞳正好看向他,發現了他的變化,心裏暗叫不好,這貨最討厭別人對她評頭論足,寧夫人這是往刀尖上撞。

她趕緊在一旁接話:“看來寧夫人對我還挺了解的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派了個人一直跟蹤著我,其實我本柔弱,隻是寧府那兩小姐比我還柔弱,而且我打其中一個時,另一個站在一旁看,也不上來幫忙,才讓我有了機會。”

寧夫人一聽猛地桌子站了起來怒斥一聲:“七皇妃這是在炫耀你的本事嗎?”

在一旁坐著未開口的兩個小姐見自家大娘起了怒,趕緊仗著勢站了起來,寧湘菲在一旁添油加醋:“大娘,你看她,在你麵前都敢如此放肆,根本不把我們寧府放在眼裏,她傷菲凝妹妹根本就是故意打我們寧府的臉。”

大娘?哦,原來這兩小姐是寧府的庶出,難怪幾天了才找上門。

“寧夫人,不要動怒,怒氣解決不了問題,我剛的意思是說,我和貴府上的小姐是起了爭執,隻是我呢在打鬥上略勝了一籌,不小心呢就打傷了你家的小姐,可是寧夫人你得知道,這打架鬥歐的總有損傷。”冷如瞳不卑不亢地回答著。

“而且我與這兩小姐起爭執的時候並未知道她們是府上的人,反倒是她們先出口傷我時可直接說的七皇妃,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打誰的臉。”冷如瞳後一句語氣加重,說得寧夫人臉色愈發的難看。

“胡扯,她傷菲凝妹妹的時候,她的貼身丫環還提醒了她,我們是寧府上的人,勸她不要動手。”寧湘菲辯解道,寧湘凝則在一旁點了點頭,嘴上因為縫了針的關係,雙唇不能動彈,說不了話。

冷如瞳看了可沒有一絲同情,她傷她們的時候,可是給了她們很多機會才動的手,是她們一而再再而三踩她底線,隻能怪她活該。

“鬥鬥嘴是人之常情,在朝堂之上,各大臣也經常鬥嘴,但從來不會動武打鬥,若幾句不合就動武,那這國也就不國了,七皇妃做為皇妃連這點也不知?”寧夫人一句話把大屎盆子扣在了冷如瞳頭上。

冷如瞳嗬嗬一笑:“不好意思寧夫人,我從小沒爹娘教還真不懂這些,隻知被欺負了要還擊,以前就是被欺負了不還擊吃太多的虧了。”

“你的意思就是傷我府上的人是她活該了?”寧夫人怒瞪著她,好個囂張的女人,她這還是第一次見敢在她麵前放肆的人,就是大公主在她麵前也得彬彬有禮,她一個小七皇妃誰給她的膽。

冷如瞳再次嫣然一笑:“寧夫人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但是呢,我也不反對,冷如瞳在心裏加了一句。

“寧夫人今天不是來討說法的嗎,說法都給你了,你若想怎麽樣,不妨直接說出來。”冷如瞳坦然地說,她不想跟她們糾纏下去了,聽聽她們來的目的就行了。

寧夫人伸出手拉過寧湘凝瞪著冷如瞳:“七皇妃的看看這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你傷成何樣了,這副容貌叫她以後還如何嫁人?”

冷如瞳倒是真的仔細地觀察了下,然後淡淡地說:“這縫針的技巧倒是不錯,應該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縫的,好了之後倒是可能留下疤痕,不過沒關係,還是可以說話的。”

寧湘菲在一旁聽得氣不打一處來:“七皇妃,你說得可真輕巧,什麽叫還可以說話,把你傷成這樣你還能說得這麽輕巧試試。你沒人要隻能纏著七皇子,所以想把別的女子也弄得嫁不出去是不是!”

冷如瞳聽了立即上前猛地甩了她一巴掌:“嘴賤找打。”這女人真不要命了,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夜鳳琊,隻見夜鳳琊眼底寒光,隨時有可能真出手。

寧夫人瞪大眼珠看著她:“冷如瞳,你竟敢當著我的麵,打我府上的小姐!”她簡直不敢相信,冷如瞳竟然如此膽大妄為,一向在別人麵前恥高氣昂的寧夫人這回真是傻了眼。

寧湘菲捂著嘴哭訴著:“大娘,七皇府根本不把我們寧府放在眼裏。”礙於大娘在場,要不然她就自己撲上去與這個無禮的女人打一番了,但今天是來裝可憐的,她不會出手。

“七皇子,這事你怎麽說?”寧夫人見夜鳳琊沒有說話,抱著希望看向夜鳳琊,老爺讓她來可是有別的目的,她也不想弄得太僵。

夜鳳琊低垂眼眸站了起來,走到冷如瞳和寧湘菲的旁邊,拉起冷如瞳的手吹了吹心疼地說:“娘子,手打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