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sodu
這丫頭興奮的聲音在看到夜鳳琊時立即嘎然而止。
房間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尤其是白織,他未經稟報擅自行動,對門主的恩人進行傷害,這足夠讓他去千針樁上滾上幾滾。
水蘭兒暗地裏笑了起來,寵七可來得真是時候,看來他真是自己真命天子了。
“寵七,他不但煽我巴掌,還讓人拿鹽巴撒在我傷口上,好生歹毒的心,對付我一弱女子。”水蘭兒低低地抽泣著,梨花帶雨可憐柔弱地看向夜鳳琊。
夜鳳琊眉頭緊鎖,不敢相信白織竟然敢背著他做這種事,夜鳳琊冷冷地問:“這又是不是真的?”
白織再次點頭:“是。”
“自己知道該怎麽做。”夜鳳琊斜睨他一眼,沒再理他,而是往床邊走去,水蘭兒哭得可憐兮兮,把繡花枕頭都給淚濕了。
夜鳳琊眉頭微微一蹙:“別哭了,這不是都還沒做。我可看不出你是這麽柔弱的。”
水蘭兒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伸出手撫著自己臉委屈的說:“這兒都被打得腫了。從小到大父皇都未打過我。”
夜鳳琊眼底滑過一絲笑意,但隨即隱去,他淡淡地說:“看來遼國皇帝對你還挺疼愛的。”
“可不是,我可從小到大沒挨過打,犯再大的錯,父皇也不會怪我。”水蘭兒驕傲地說,所以她這次才敢這麽放肆的救寵七。
“那這次你救了我,你父皇也不會生氣咯?”夜鳳琊繼續問。
水蘭兒點了點頭:“那是當然,他生個兩三天氣就消了。”
“哦。。。是這樣。。。你說你這麽受寵愛,為什麽白織卻那麽狠心對付你呢?”夜鳳琊依然淡淡地,麵無表情,沒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聽說你夫人要殺我,你不許她就跑了,剛剛那無禮的人就是因為這個記恨我的,怪我把你夫人氣走了。”水蘭兒說的時候話語裏還帶著絲自豪。
“他說的沒錯,我夫人確實走了,因為你。”夜鳳琊臉色開始變得陰陽怪氣的。
水蘭兒眼神露出無辜,嘟著小嘴嬌嗔道:“怎麽會是因為我嘛!”話語裏明顯對夜鳳琊的話感到興奮不已,果然自己這招苦肉計得到了夜鳳琊的心。
夜鳳琊眼神在她臉上流轉:“就是因為你。”他用力在床邊坐了下來,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撫過水蘭兒被打腫的半邊臉頰,水蘭兒的臉頰上浮出害羞的紅暈,夜鳳琊卻在這時突然露出一絲冷笑,手指往下猛地一用力,狠利地掐進她的肉裏,殘冷地道:“所以,你該死!”
“啊。。。。。”水蘭兒悲慘的吃痛聲響破了整個堂口。眼裏的淚水傾巢而出,流滿了整張臉。她害怕地大叫:“放放放手。。。你你幹什麽,你這忘恩負義的人渣,本公主可救了你一命,不是本公主你早死了!”
夜鳳琊眼神流轉,卻也突然放開了她,露出詭異而絕美的笑容:“也對哦,你是救命恩人,不能殺你。”
夜鳳琊雖然掐進了水蘭兒的肉裏,但並有使狠手,隻是讓她知道什麽是痛,他手鬆開的那一刻水蘭兒的臉上鮮血直流,夜鳳琊從腰間掏出手絹遞給她:“捂上吧,別流血過多而亡了。”
“嗚嗚。。。你還不快叫大夫來給我療傷,這要是留下疤,我就毀容了。”水蘭兒痛心地大叫起來,儼然一副救命恩人的姿態。
“哦,對,快請大夫。”夜鳳琊點了點頭,朝手下吩咐道,然後他又揚起笑對剛剛拿進來鹽巴的丫鬟勾了勾手:“把鹽巴拿過來。”丫鬟自然不敢不從,夜鳳琊接過鹽巴,揚起手在裏麵抓了一把。
夜鳳琊抬起眼來看向水蘭兒溫柔地道:“別哭了,女人哭起來很醜的,很疼吧,來試試這樣。。。。會不會更疼。”夜鳳琊剛說完手就用力拉開了水蘭兒捂住傷口的手,將抓著的鹽巴一股腦全啪在她的臉上。
水蘭兒叫得比殺豬還淒慘,房間裏的人個個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爺可真夠狠的,剛掐出來的傷口還血肉模糊,這樣鹽巴撒下去,不死也半條命了。
水蘭兒的叫喚聲突然停止,因為她疼得暈了過去。
夜鳳琊這才滿意地站了起來,接過屬下遞過來的絲巾擦著手:“把她關到柴房去,立即通知遼國皇帝,帶黑獸來夜歌城換他的心肝!”
夜鳳琊吩咐完之後讓兩個手下把他抬回了房,換了身衣服之後,讓人送回了七皇府。
看到廂房裏衣櫃裏空了一大半,夜鳳琊咬著牙低咒:“臭丫頭,意見不和就離家出走!”夜鳳琊無奈地躺在玉榻上,奈何身子還得再歇上一天才能勉強自己下床。
要不他非得去把冷如瞳給揪回來,意見不和可以說出來,他不是不可以妥協的人,為何她能如何狠,說走就走。休書?去他媽的休書。她冷如瞳是他的,就一輩子是他的,他不說斷,她休想斷。
就在這時,房外響起了腳步聲,夜鳳琊立即喚到手下:“快去看看誰來了。”也許是娘子又回來了。
手下立即出了房門,遠遠地看到上了廊坊的人,又立即回來稟告:“回爺,是小碧姑娘和幻影。”
夜鳳琊“哦”了一聲,臉色明顯失望,不過小碧回來也好,能知道一些娘子的情況。
小碧遠遠地便見這房裏有燈光,心裏想著許是爺回來了,來到門口一看,果然是夜鳳琊,趕忙和幻影進來行了禮:“爺。”
“皇妃現在怎麽樣?”夜鳳琊劈頭便問。
小碧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她不知該怎麽回答夜鳳琊,說皇妃很好吧,爺肯定會很傷心,說皇妃不好吧,爺又會擔心,做丫環的也真是為難。
“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夜鳳琊見她不回答,立即又問道。
小碧搖了搖頭:“皇妃沒出什麽事,她在百花樓,鬆媽媽對她挺好的,隻是皇妃把奴婢和幻影都趕了回來。。。”
“你們到底是有多笨,她趕你們你們就走?不會死皮賴臉的呆在那,萬一瞳兒出什麽事,怎麽辦?”夜鳳琊一聽火了,連幻影和小碧都不在身邊,她到底是有多不清楚自己有多危險?
幻影嘴角抽了抽,爺,你這是教我們死皮賴臉麽,自己也去死皮賴臉把皇妃賴回來啊,當然他隻敢在心裏腹誹。
小碧諾諾地說:“皇妃請了寒風刺骨,應該生命不會有危險。”
“外人怎麽能信任,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趕緊給我回到瞳兒身邊去。”夜鳳琊懶得聽這些,揮了揮手,把他們給趕走。
小碧和幻影退了出去,兩人相視一看,剛被皇妃趕回來,現在又被爺給趕回去。苦命的兩人啊,到哪都遭嫌氣。
“喂,幻影,你知道怎麽死皮賴臉嗎?”小碧輕輕地問幻影。
幻影冷冷地回了她兩字:“不知。”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像塊牛皮糖似的粘著皇妃,把自己說得好苦好可憐,要說不能待在皇妃身邊,爺就會把我們宰了。”小碧攤了攤手,告訴這個木頭幻影要怎麽做。1b921。
“明白。”幻影又言簡意賅地回了兩個字。
已是深夜子時,但百花樓還是燈火通明,一片繁華熱鬧,冷如瞳坐在百花樓的後院裏數著天空的星星,她租了鬆桂枝的北麵,這裏差不多全是後院,不比前麵的百花樓嘈雜,鬆桂枝還把後院打理得挺幹淨,甚至附有些詩意。
各種新豔的薔薇開滿了小院,還有籬笆柵欄,古老的槐樹下麵有口幹淨清透的井,井水清涼甘甜,這兒算得上是鬧中取靜。
後院有扇門是通向外麵的街道,後麵還有一大排房子,都是空著的,鬆桂枝不知哪來做什麽,所以這麽多年都閑放著,冷如瞳正好可以租來弄個公子魂,這夜歌城別的沒有,美男可是大大的有。
“刺,你明天貼張榜出去,就寫上召美男,要有美色有體力,乖巧的,有個性的都行。”冷如瞳吩咐著站在一旁的寒風刺骨中唯一一個女性。
“是,主子。”刺冷冷地回答了她。寒大哥說他們要從隻殺人轉換成保護人的行當,那樣既正又邪,又不用樹敵太多。
冷如瞳掃了她一眼,辦事能力應該是沒問題,可憐這四人長得太醜了點,明天得給他們一人發一條麵紗,別把她的客人給嚇跑了。
丫夜看頭丫。她想好了,公子魂的第一批客人就是百花樓的這些姑娘們了,先鬆桂枝,再四大花魁,然後再找丞相府三夫人,再來就是蔡小花,葉傾柔,先由他們打開市場。
雖然這一行有些突破古人的封建思想,但畢竟隻是賣手藝,不是賣肉,應該接受起來也快,隻要讓一批夫人享受到了甜頭,這門生意可是大有錢途。
當然她不缺錢,她離開七皇府的時候,把所有地契銀票都帶走了,現在的七皇府隻是一個空殼,哼。明天要去通知焦三,以後賺的錢往她這送。
剛這麽想著,便聽到有人喚她:“皇妃。。。”
剛被趕走的小碧和幻影又回來了。。。
冷如瞳蹙著眉看著他倆:“我跟你們說得很清楚了!我和你們的主子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們也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