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為爺做點事

逆青雄看著退去的人潮瞪向吳青峰:“為什麽不就地處決?我看你的烏紗帽是不想要了?”他狂傲地帶著威脅。

吳青峰屁癲跑到他跟前彎腰哈背:“三王爺,這事關係到九千歲,下官實在是沒法做主啊。”

意思就是九千歲比你大呢,我哪敢為了你而得罪他。

逆青雄兩眼迸出狠絕的光芒,糯美子,你竟然敢扯上九弟,本王就不信會為了你丟了皇族的臉麵。

他突然嗬嗬笑了出來:“那你盡管去查好了。本王也不急。”然後帶著隨從走了。

吳青峰回頭看了眼師爺:“快,準備去九千歲府。”

末小諾在大牢裏的幹草上睡了一覺,醒過來感覺全身酸痛,尼瑪到底是硬地沒有軟床舒服。

她站了起來活動活動了筋骨,耍了會拳,然後盤腿而坐開始念起了大悲咒,旁邊大牢裏的人猛地坐了起來:“喂。。。小濺人,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那念什麽咒,咒再多也出不去。”

末小諾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是個骨瘦如柴的賊人,長得尖酸刻薄的,末小諾連回答他都覺得掉價。

她低下頭又再度念起她的大悲咒來,那小賊人見她不理他,就開始破口大罵,末小諾坐在她的角落裏,一頭秀發遮住滿龐,懶得理會。

“聽說你早不是什麽清白之身了,又打了三王爺,馬上就要被死刑了,死之前不如脫了給爺看看,也不浪費你這身子。”那人罵著罵著覺得無趣又開始耍起了流氓。

末小諾扭頭便準備喊獄卒,卻見那小賊人突然大叫一聲腦袋便暴了血漿出來,倒在了牢裏。

大牢的遠處有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拐一拐地走過來,待再走近,末小諾發現他身後還有一個人,穿著深藍的錦袍在這黑暗的大牢裏看得並不真切。

但那高大的身影末小諾知道能救她的人來了,雖然她恨他入骨。

對麵的賊人死得慘不忍睹,若是以前的糯美子早就嚇得暈了過去,逆千瀧記得有一回她追著他的時候,正好有人來刺殺,他一劍砍了那人的頭,當時糯美子就暈了過去。

可是現在這個被關在大牢裏的她,卻在麵對一個人血漿噴出時鎮定自若,不慌不忙,仿佛那隻是一隻被拍死的蚊子,與她毫無關係。

最主要的,他和白福走近來之後,她甚至隻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開始嘴裏念叨了起來。

“白福替你殺了汙辱你的人,你是否應該道聲謝?”逆千瀧站在牢前,一身深藍的長袍顯得他皮膚愈加的白希。

末小諾沒有抬頭,隻是開口道:“他剛殺了人。。。我念大悲咒替他消孽,這才是真正的感謝。”

逆千瀧眉眼一滯,大悲咒?她在這坐牢倒是參起佛來了?

白福眼角帶著笑恭敬地說了句:“謝謝郡主。”

末小諾這次才真正的抬頭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用那翦水秋眸輕輕地打量著他:“你就是白福?”

“是。”白福堆起笑臉,打量了她一眼,卻又垂下了眼斂。

白福比逆千瀧矮了一個頭,衣裳材質樸素,灰色長袍,但幹淨整潔,看上去二十出頭,長得挺普通,但看得出來不是什麽心懷詭計之人,兩隻腿一隻長一隻短,站著的時候肩微微斜著。

末小諾點了點頭:“你還不錯,至少懂得要保護女人,不像有的人。”她後麵的話似在說那死掉的賊人,又更多的像在罵逆千瀧。1e1do。

“你們來,有何事?”末小諾一隻手擱在胸前,一隻手背在身後,態度傲慢地看著他倆。

逆千瀧額冒青筋,若不是白福來求他,他才懶得來,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搞得還像他來求著救她似的,搞清楚,現在是她要求他才對!

白福掃了一眼逆千瀧趕緊說:“九千歲想和你談談。”

末小諾嘴角一勾:“說吧,條件是什麽。”她的雙瞳睥睨地看著逆千瀧,他會好心救她才怪。

“江湖有個神秘組織女神宮你可知?”逆千瀧也不與她再繞圈子。

末小諾眼底滑過一絲驚訝,竟然問到她自己的地盤了。“聽說過,不過這宮不與外界交集。。。”

“本王要你進女神宮偷到萬事如意珠。”

末小諾默默冷哼一聲,臭男人與你的仇不共戴天,你竟然還想要偷我女神宮的東西,做夢。

“可以,但女神宮無人能知道在哪,皇叔難道知道?”末小諾擔心這點,如果這臭男人知道了,那女神宮是不是該見天日了。

她倒也不怕,反正遲早她要把女神宮弄到上麵來,她隻是不想那樣的世外桃源被別人給破壞了。

逆千瀧搖了搖頭:“不知,所以你任重道遠。”他也不知道為何會讓這女人去拿萬事如意珠,隻是直覺告訴他這女人可能真有這本事,一個在他身邊糾纏了十年的女人,他現在才發現什麽才是真實的她。

連他也能騙過十年,他相信這樣的女人是絕頂聰明的,做為一個王者,與其殺了一個仇人,不如讓她為己所用。

末小諾想也沒想便道:“可以,這交易我接了。”她接了總比他派其他人去做這事好。

逆千瀧對白福使了個眼色,白福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出來遞給她。

“什麽意思?”末小諾冷冷地看向逆千瀧。

“你能騙得了本王十年,本王自然要防著點。”逆千瀧邪魅一笑,臉龐的線條瞬間柔和閃亮,末小諾一時閃了神,不能怪她,實在是摩梭國的男人沒幾個有他這麽好看的。

不過再好看她也不會放在眼裏,她相信自己能讓他痛不欲生,更相信自己能拿到解藥,摩梭族的族長是無所不能的。青為青峰烏。

她沉默著伸手接過藥丸吞了下去:“現在我可以出獄了?”這臭味薰天的大牢傻子才願意呆。

逆千瀧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去道:“救你要賠上皇家顏麵,你總得呆上幾天。”

看著他倆離去的身影,末小諾憤怒地一掌拍在牢欄上:“靠,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女人,女人才是高貴不可侵犯的!”

末小諾的大悲咒換成了噬心咒,咒死這個該死的狗皇叔,明明可以馬上把她救出去,卻故意讓她呆在大牢裏受苦!

其實對逆千瀧來說,救糯美子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的確他可以出麵做證,但是那等於是自己給自己打一巴掌,這樣付出的代價太大。

父皇臨死前給他交待的一句話便是:“無論用什麽方法要保護皇族的尊嚴不受任何侵犯,那樣皇族才能永遠高高在上。”

父皇很疼愛他,他不要皇位,他便給了逆青楠,卻還是把兵權給了他,他不貪圖富貴,可他還是心疼的把國家三分之二的賦稅進了他的九千歲府。

他是九千歲,一人之下也不過是掩護,他才是逆天國真正的王者,這是父皇給他的,即使他並不稀罕這些,但他是感激的。

所以逆天國的皇族榮耀,絕不能毀在任何人手裏。

如果那人是三皇兄,他會殺了他。可是他卻從沒想過,為何不讓那個會毀掉皇家榮耀的郡主死掉。

“三王爺三王爺,九千歲來了。。。”管家一路小跑急忙的稟告。

逆青雄一臉慌張,如臨大敵,無事不登三寶殿,九弟來準沒好事,定是為了糯美子的事,他本是想著九弟一定不會救糯美子,可是這會他登門了。。。那就代表他決定管這事了。

“九弟。。。。這是吹的什麽風,這個月您都到這府上兩次了。”逆青雄迎了出去,一臉諂媚的笑。

逆千瀧皮笑肉不笑:“三哥這府上現在有了吸引我的東西,也就不得不來得勤了。”

逆青雄臉一緊:“九弟這意思是?”

逆千瀧坐了下來一隻手擱在茶案上,輕輕地敲擊著,低沉了一會才抬起頭說:“三哥,皇上聖旨已下,郡主怎麽也是我九千歲府的人,您說這事要不就這麽算了。”

逆青雄愣了愣:“九弟這是要保了那忤逆的女兒?她不過是一個下人妻子。”

“三哥,怎麽你也養了二十年,你就真想看她死?你該知道若不是為了皇族榮耀,我這一趟是不會走的。”逆千瀧半眯著眼,眼含威脅的犀利看著逆青雄,不是為了父皇,逆青雄早死了。

逆青雄怎麽也沒想到逆千瀧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威脅自己,他有些惱怒道:“九弟,本王好歹是你三哥!”

“正因為你是我三哥,所以你才能活到現在。”逆千瀧站了起來往外走去:“你自己看著辦,這事我不想鬧到皇上那兒去。”

意思便是如果你不看著辦,那我會讓皇上下旨。。。

逆青雄氣得肺都要暴了,“太狂了。。。九弟真是太狂了。。。!”

莫莉莉從屏風後閃了出來拂了拂他的後背:“王爺,你這是何必與他鬥氣,連皇上都怕他,何況是你,最好的是想辦法盡早弄到他的兵權。”

逆青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本王得進宮見皇上。”

“可不是嘛,你隻要與皇上是一條心的,遲早能把這仇給報了。再說糯美子那白眼狼,咱們有的是機會殺她。”

末小諾在牢裏呆了五天之後,終於見到了外麵陽光明媚的太陽,她站在尹天府的門口伸了伸懶腰,按了按自己手腕,好像這幾天在牢裏反倒胖了。

逆千瀧倒是個心思縝密的人,牢裏的獄卒都是他的人,飯菜都是安全的,估計逆青雄想下手也沒處下。

不過她現在出來了,逆青雄那個畜牲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末小諾吹了聲口哨,立即有兩個叫花子湊了過來:“宮主,有何吩咐。”

“找兩個人來,保護我。”末小諾武功雖然高,但是明槍易躲,暗濺難防,還是帶兩個人在身邊踏實。

那兩叫花遞給她一袋的金子之後不著聲跡地離開了。

末小諾知道這三王府她是回不去了,剛準備去找家客棧先住著,便見一輛馬車停在了她的跟前。

白福從下麵跳了下來:“郡主,請跟白福回府上。”

末小諾眼底閃過一絲高興,看來不用費力去接近九千歲府了,逆千瀧到底還是記得那聖旨的。

末小諾沒說什麽上了馬車,進了馬車之後白福便給她遞上了濕的毛巾:“郡主請先擦手。”

末小諾理所當然地接過,瞥了他一眼問道:“皇上把我許給了你,你為何不叫我娘子。”

白福眼神一慌,連忙低下頭道:“郡主仍千金之軀豈是白福這等糟濺之人可以娶的。”

“不。。。你可以娶,有了皇命你為何不娶,難道你嫌棄我不是清白之身?”末小諾的眼裏有了寒意,如果白福說是,她定會一掌劈了他。

不過好像白福的武功挺高,能隔那麽遠把那小賊人給殺了。高又怎麽樣,不防礙她動手。

對女人不尊重的男人都該死,女人是最聖潔的,誰敢嫌棄都是在挑戰她的底線。

“絕非如此啊,郡主,雖然爺請求皇上把郡主許給了白福,但白福自知不能高攀,郡主大可放心。”白福心如明鏡,自然知道末小諾所指的是什麽,她進九千歲府,自然不會想要與他在一起。

何況這麽多年來,她是第一個能讓爺碰的女人,就這一點都變得神聖不可侵犯,他怎麽能動爺的女人,即使是爺不要的女人。

“你話雖說得漂亮,其實心裏還是嫌棄我身子被你們九千歲玷汙了。”末小諾可沒打算放過他,她要進九千歲自然要有打算,也絕不可能真與白福成為夫妻。

可白福也不是一無是處,她可以利用他接近逆千瀧,為女人的不可侵犯而報仇。

“郡主快莫如此說,這是折煞白福,郡主能讓爺看上也是郡主的福份,怎麽可能是玷染,白福身份低下,白福若對郡主有何非份之想,那才是玷汙。”

末小諾聽了笑了起來,咯咯做響,似乎在嘲笑,又似乎很開心,貌如天仙的臉上開了花,眼角微揚,看得白福失了神。

“如若你真這麽認為,那你願不願意為你的爺做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