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 016,逆千瀧的震怒

“這確實是個簡單的問題。”她說著取下頭上的珠釵:“我有這個便可以從裏麵出來。”

所有人一聽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幾百尺,連武林高手也飛不出來的地方,她能用一根珠釵就出來?

簡直就是在胡扯。。。幾個王爺嗤之以鼻,而水天長則是閃著奇異的光芒看著末小諾。

夏紹詠一臉錯愕:“你說用這個東西可以出來?”

逆千瀧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嘴角掛著興趣。

末小諾再度點頭:“對,我隻要用它紮破我的眼睛,腦袋裏的水就會流出來,等腦袋裏的水流出來灌滿整個大坑之後,我就可以浮上來了。”

末小諾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她說完淡然地把珠釵插入發絲裏。

“你。。。你瘋了,你腦袋裏怎麽可能有那麽多水?”夏紹詠當她失心瘋一樣的看著她。

王爺們甚至噗嗤笑了出來,水天長又再度恢複到自我掙紮的較勁之中,連一派悠然自得的逆千瀧那雙狹長的眼也微眯,很是不滿意這個答案。

末小諾以看傻瓜的眼光瞪了他一眼:“如果我腦子沒進水,他嗎的那麽一個大坑,我會跳進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宴殿裏突然暴出哄堂大笑,笑的不是別人,而是剛剛還當末小諾是傻子的幾個王爺,就連水天長也笑了。

逆千瀧反而一派平靜,隻是看著末小諾的眼神裏多了分複雜的情緒。

夏紹詠一臉鐵青,那副嘻皮笑臉早已不見。。。這是什麽女人!簡直不能用正常思維來看待她,根本就是個失心瘋。。。

“你。。。歪理!”夏紹詠拂了拂衣袖,對於這種蠻不講理的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末小諾勾勾了嘴角不屑地看著他:“自己問的東西傻不拉嘰,還怪別人歪理,世上這麽多問題,你要問個這麽傻,逼的問題,你腦子也進水了,快跳幾百尺的坑裏去反省下。”

末小諾說完轉身,甩了甩兩隻飄逸的雲袖:“現在我應該可以不用武力就走出這個宴殿了。”

她的聲音極其平淡,但是卻足夠逆千瀧聽得清楚。

再來到大殿門前,那些士兵觀察了一下逆千瀧的眼色,逆千瀧倒是淡淡地開了口:“既然你選擇留在本王府裏,就得守規則,宴會沒結果,你要去哪裏?”

“我喝醉了。。。等會若發酒瘋可對皇叔你不好,所以讓我回去。”末小諾沒有回頭堅決地說,這個身體是糯美子的,她能感受到她的傷心,因為逆千瀧所有的行為,對這個軀體還是能造成傷害。。。

傻女人,何必為了一個瞧不起你的男人而傷心,以你的容貌,離開他,就算是在這個以男為尊的世界,你照樣可以瀟灑自如,活得比現在好上百倍,夏紹詠和水天長不是根本不在意你是誰的妻子,一樣要麽。

末小諾這樣想著,身體才緩緩安靜下來,剛安靜下來卻聽到逆千瀧說:“就算發酒瘋也在這裏發,賓客都在,你有何權利退場。過來倒酒。”

末小諾剛安靜的身子又開始顫抖起來,他現在是要把她當下人使喚,伺候他倒酒?末小諾的雙手在袖下緊握,恨不得一拳打花他的臉。

“天生不會倒酒,也不願倒酒,皇叔你要怎麽辦呢?”末小諾倔強地轉身去毫不低頭地隔著大殿看著逆千瀧,她看不清逆千瀧的表情,但她知道逆千瀧這次不會放過她。

“不會倒那就學,不願意就隻能讓人願意了。”逆千瀧也不惱,聲音裏聽不出有怒氣,隻是對方如使了個眼色。

末小諾暗叫一聲不妙,卻被突如其來的一根銀紮給紮住了身子,一下全身麻痹。她忘了這個可怕的世界,還有可怕的點穴。

末小諾被定住,含恨地瞪向逆千瀧:“皇叔你就盡管現在對付我,我保證你以後會要求我,你記住我今天的話,但我告訴你,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是麽,本王倒是很興趣,你有什麽本事讓本王求你。”逆千瀧站了起來,傲慢地一步一腳優雅地踱向她,突然伸出手擒住了她尖細柔嫩的下顎:“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先學會做一個下人,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留在九千歲府。”

下巴被捏得生痛,末小諾連眉頭也沒皺一下:“我不會學,也不會做。。。有本事殺了我。”是可殺不可辱,身為摩梭族最尊貴的族長,她絕不會去伺候任何人,包括他逆千瀧。

末小諾的話讓在場的人又再度吃驚,這丫頭可真倔啊,看來是真不想命了?

水天長在經過長久的掙紮之後終於站了起來:“九千歲。。。郡主不願去後夏國,不如讓她跟著我去遼國吧,我們遼國還沒長得這麽美的美人,帶回去我也能長不少麵子。”

末小諾這才蹙起眉來,這家夥也來湊什麽熱鬧,她哪兒也不要去,她要留下來報仇,她有自己的女神宮,比他們什麽鬼遼國好多了。

不能留在九千歲府,她的一切汙辱都白受了。

“水天長,你可想清楚了,我一殘破之身,帶回去隻會讓你丟麵子,何來長麵子,別傻了!”末小諾好心地提醒著水天長,耐何身子怎麽也動彈不得。

逆千瀧半眯著眼看著她,夏紹詠她不願意要,現在就連水天長這個太子她也不願意跟,這女人腦子到底在想什麽?情願留在府裏陪著白福一起做下人?

白福一個殘廢有這麽值得她舍不得麽?逆千瀧心底湧上一股不爽:“你倒是挺挑的,你還以為你是郡主,有太子看中你就不錯了,你還嫌棄?”逆千瀧本來是很惱怒水天長開口要人,現在卻反倒幫水天長做起推銷來了。

末小諾含怒睇向他:“一女不侍二夫,我既已被賜給白福,就不可能再跟別人,不管是誰,都給我死心。”

她說得堅決,有著毫不妥協的氣勢,讓逆千瀧抓著她手有那麽一刻的滯怠,隨即他又用力地捏住:“好個楨潔烈女。。。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多楨潔。”

“你想怎麽樣?”末小諾心裏湧起一絲害怕,這無恥的男人難道要使下作的方法?

“既然你承認你是白福的妻子,那就最好不過,去喚白福來。”逆千瀧陰冷地說,心裏的燃起的是無名的怒火。

“白福。。。。”末小諾心裏一緊:“你到底要做什麽?”這個時候叫白福來。。。這個無恥的人到底想怎麽樣。

“既然你是白福的妻子,那你應該伺候他,不管是生活還是床事,再讓本王知道是他伺候你,本王就以不侍夫君把你處死。”逆千瀧冷冷的話響在她的耳邊,這個濺男人是真的要把她給賞給白福了。

怎麽說她也是他碰過的女人,他怎麽能這樣無恥的真讓別的男人來碰她?

“那你把我處死好了,我末小諾一生不會伺候任何人。”末小諾心裏的那一點害怕徹底消失了,殺就殺,她反正死過一次,又何來怕死。

“你還當真不怕死,你忘了這世上還有一種叫生不如死。”逆千瀧放開她:“本王倒要看看你怎麽不伺候人,怎麽去尋死。把她給本王拖回房。”

末小諾冷哼一聲:“誰生不如死,你等會就會清楚。”

逆千瀧怒火更甚:“快拖下去,磨蹭什麽。”

兩個士兵趕緊上來了,一人拽著末小諾一手臂便拖著走出了宴殿,末小諾真沒想到,她一直想走出來這道門,竟然變成了被人拖出來的,像被拖死屍一樣。

她朝夜色裏看了看天空,繁星點點掛在上方,左神和右神出去辦事也應該回了才是。

宴殿裏,小奴害怕地跪在逆千瀧的身邊討著情:“九千歲,求你放過我家小姐,她隻是喝了酒一時冒犯,請你開恩。”

“喝了酒?她沒喝酒之前難道就沒有這樣?”逆千瀧抬起腳踢開了小奴:“你家小姐會這樣,與你這奴才也分不開,拖下去,給本王抽一夜,抽到皮開肉綻。”

該死的,明明是上過他床的女人,把她賜給別人時,既不求饒還很喜悅,現在竟然當著他的麵說要為了白福做楨潔烈女,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做成楨潔烈女。

“你們慢慢喝著,本王有事要解決。”逆千瀧回頭給宴殿裏的人交待了一聲,便徑自離開。

方如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很快地追了上去,爺確實憤怒了,但是他不明白爺為何憤怒,明明郡主那樣罵他和皇族他都可以風輕雲淡地說撫平下去,可是是因為郡主拒絕遼國太子而震怒。

這樣扔下一屋子的貴客,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幾個王爺加兩個貴賓還有殿裏伺候的下人都一臉驚詫。

末小諾被帶到了她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逆千瀧的主殿臥房,這兒大得出奇,倘大的空間裏搬著一張大床,兩三個玉榻,房裏奢侈得閃閃發亮。

末小諾被扔在了地上,然後押她來的士兵退了出去,把門給關上,她隻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動彈不得。

一股恥辱的淚從她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