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 001,夏清歡番外一

高聳的山崖上雲霧繚繞,夕陽透過雲霧灑進山頂的一個白色身影之上。

她跪在一個小土坯前,一個時辰之前,她的娘親去世,就葬在她前麵的小土坯裏。

夏清歡絕色紛嫩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從此之後,世界再大,這世上也隻有她一個人了,眼裏的淚水再次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活到十八歲,她哭過的次數屈指可數,她發誓這也是最後一次,因為這世上再無她牽掛的東西,而她也長到了足夠強大而不害怕一切的年紀。

所以娘親才會那麽放心地離去吧,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土坯,夏清歡站了起來拍幹淨了身上的塵土,喃喃地道:“娘親,你的任務我會完成的。”

夏清歡下了山,這些年一直與娘親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小時候也曾被突而出現的飛劍嚇得哭,但那已是許多年前的事,現在的她,即使刀架脖子上,也能泰然而笑。

世上的那些正義人士,從來不知道他們追著一對母女追殺是有多不道德的事。

幸好她和娘親找到了靈山這塊好地方身藏,一躲就是四五年,那些所謂正派人士應該也早以為她們魔教早已徹底被滅。

報仇嗎?夏清歡坐在人來人往的茶攤前搖了搖頭,娘親死於魔教陰毒功,沒仇可報。

她下山隻是為了完成娘親的遺願,要為魔教開枝散葉。

也就是她必須找個男人懷上魔教的後代,百年前血染江湖的魔教,現在已經隻剩她這個唯一血脈了。

男人。。。夏清歡譏誚地笑了,男人之於她信手拈來,可要找個優良的卻不是那麽容易。

做為唯一的後代,必須有著最優秀的血統,所以這男人就得皮相第一,頭腦第一,性子也得好。還最好是有權有勢的,萬一遇到什麽困難,還能找爹求助。

這是娘親說的,雖然她從來沒有在困難的時候去找過她爹。

北生國男人雖多,但集這三點於一身的還是有些少,況且這些年她在靈山呆著,對外界之事基本不了解。

她要到哪裏去找絕等好男人啊。。。夏清歡長歎一口氣,惆悵滿懷。

夏清歡已經要了第三杯桔花茶了,可來來往往而過的男人,沒有一個讓她滿意的。

第四杯茶喝完,夏清歡喚來了小二結賬,結賬的時候順便問了聲:“小二哥,這北生國哪兒的男人能讓女人一看就喜歡?”

小二明顯被她問得有些懵了,錯愕過來好心地告訴她:“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我們這無妄城高官貴人,風流倜儻的公子哥都在城南頭的勾欄院,你可以去那瞧瞧。”

夏清歡道了謝,來到城南頭,這兒不比剛剛的城北熱鬧,三三兩兩的人在街上走著,陽光晴好,倒讓夏清歡心情輕鬆了不少。

在山上呆了四五年,著實不太喜歡吵鬧的環境。

一排排的各種粉飾香樓都開著門,隻是門內也是靜悄悄的,夏清歡很容易就找到了勾欄院,因為它實在太招搖。

微風吹來,勾欄院的輕紗薄幕都會飄起散到街上,想不注意它都是不可能的。

可惜勾欄院關上了門,夏清歡當然知道勾欄院是什麽地方,既是最著名的青樓,自然白天有資本不營生。

夏清歡在勾欄院前的花壇上坐了下來,偏頭看著一株秋海棠,海棠生得嫵媚動人,嬌豔欲滴,夏清歡湊上鼻尖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

就在這時,勾欄院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九爺慢走,恭送九爺。”

伴隨著熱絡的相送聲,一身絳紫色的身影出現在夏清歡的餘光裏,身子挺拔,腰杆筆直,一頭如瀑青絲隻挽了個高髻,陽光照在白脂玉的釵上,灼灼其華。財富合格。

五官俊美好看,薄唇緊抿,最妙的在他的眼,眼角倒勺,狹長而幽深。長相合格。

“梁媽媽你就快進去吧,讓紙嫣好好歇兩天,這兩天本王有事。”聲音溫和如玉,性子挺好。

那美男說完這話,卻是黑眸微沉看向了夏清歡。

夏清歡瞥過眼去,繼續欣賞著秋海棠,一縷青絲落下來,遮住了她半邊絕色的容顏。

向燭九有那麽一刻的恍惚,這人比花還嬌,難不成勾欄院何時又弄來了這麽個絕色,怎麽梁媽媽卻沒告訴他?

美人他見過不少,這樣隨便就坐在花壇上的仍然讓他微微蹙了蹙眉。

“王爺。。。”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勾欄院的門口,下來一個帶著劍的年輕人。

向燭九微微頜首,上了馬車。

馬車經過時,他眼尖的看見那花壇上欣賞花的女子抬起頭來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那女子的眼睛瞬間迸出了灼灼的光芒。

那光芒就像騙子發現的大財主,野獸遇到了鮮嫩的獵物。

向燭九搖了搖頭。。。一定是自己昨晚睡眠不足產生的幻覺。

馬車消失後,夏清歡就站了起來,皇天不負有心人,找到了借種人。。。

聽他所說,兩天後他應該還會來勾欄院,夏清歡嘴角勾出喜悅,逛街去了。

入夜,南城頭已經是一片熱鬧喧嘩,與白天的寧靜完全是天壤之別,夏清歡閃進了勾欄院。

“三天內,我保證你賺得盆滿缽滿。”夏清歡坐在小榻上,一張絕美的俏顏滿是自負。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梁媽媽笑得合不攏嘴,這種絕色竟然會自己找上門來,難怪今兒個大清早就聽到喜鵲兒在枝頭叫。

原來是有喜事上門。

夏清歡放下茶杯清咳了一下嗓子:“但是那個叫紙嫣姑娘的客人,全部得讓人我。”

梁媽媽錯愕,這姑娘到底來賺錢的,還是來搶生意的?

“是不是紙嫣得罪過你?”紙嫣可是勾欄院的頭號紅牌,她一來就要把紙嫣的客人搶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生意當然是雙贏才好,況且紙嫣在她是有賣身契的,而突然找上來的姑娘,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絕色,但沒有保障,梁媽媽心裏算盤打得可緊了。

夏清歡搖了搖頭:“沒有,你放心,我隻要她客人三天,你讓她歇三天,銀子我會替她賺回來。”

梁媽媽心裏躊躇著,不懂這姑娘到底想幹什麽,可是勾欄院最近也確實沒有過什麽驚豔的絕色了,許多財主都在抱怨了。

“好。。。”梁媽媽一咬牙,反正就三天,不如讓紙嫣外出陪三天客人。

夏清歡高興地呆了下來,前兩天進房的客人,見到她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夏清歡一招媚術下去,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醒來還直誇她,美人兒伺候得真舒服。

直到第三天,梁媽媽跑來跟她說,今天就隻有一位尊貴的客人。

夏清歡一喜,看來是那個所謂的九爺回來了。

然而等到夜晚進來的卻是個肥頭大耳,一臉草包樣的中年男人。

“你是誰?”夏清歡嫌惡地問,因為以為是九爺,所以她連頂替的那女人都沒叫來。

“美人。。。本王可是大名典典的二王爺。。。”那一團肉朝她滾了過來,一臉猥瑣。

夏清歡站了起來,一隻纖手在他眼前一撩而過,那二王爺便愣了。

“爬**去,躺好,自己把衣服脫了。”夏清歡冷哼一聲命令道。

二王爺就像中了蠱似的聽話照做了,躺在**還不斷地露出色相:“美人,快來啊。。。本王等不及了。”

夏清歡真是應付他都覺惡心,彈出一指,點了他的睡穴。

出了門找到梁媽媽,夏清歡很不爽地問:“梁媽媽,為何今天來的不是九爺?”

梁媽媽正在帳房裏數著銀票,被她這劈頭來的一問愣住了:“什麽九爺?”

“紙嫣的客人九爺!”夏清歡心兒一涼,該不會弄錯了吧?

“哦,你說九王爺啊,他這陣子也不會來了,他一個月也就偶爾來找一次紙嫣。”梁媽媽的話傳進夏清歡耳裏,夏清歡低咒了聲:“媽的。”

然後她毫不猶豫地出了勾欄院,白費了白費了,在這浪費三天時間跟這些惡心的男人周旋,夏清歡心裏那個氣兒真沒地方撒。

在街上隨便拉了個男人問:“九王府在哪?”

那男人先是準備咒罵,一看夏清歡的絕美容顏,立即變得狗腿起來:“姑娘,你要去九王府啊,我可以幫你帶路啊。”

夏清歡扯了一個撩人心弦的微笑:“那麻煩公子了。”

這公子一路上沒少對夏清歡流口水,不時搭著她說話,夏清歡一個笑就能把他迷得昏頭轉向。

他色歸色,但是沒起什麽歹心,真把夏清歡帶到了九王府。

“那前麵那棟就是九王府了,一般人不讓靠近,我就把姑娘送到這裏了。”

夏清歡道了句謝,往前走去,留下那公子一臉落寞,好美的姑娘,不過是找九王爺的,他再有膽子也不敢動。

夏清歡越過正門,輕手輕腳轉到側麵,一個飛身上了牆,落上地的時候傻眼了,這麽大的地方這要到哪裏去找九王爺?

夏清歡隻得在大院裏到處轉,還得躲避一批又一批的護衛。

“九爺。。。嗯。。。你弄疼我了。。。嗯。”正在夏清歡找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聽到一間廂房內傳來令人臉紅的申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