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呃……我說小靈,那你在幹嘛啊?這麽大清早的就起床……你不會是上次水中毒把腦子給毒壞了吧?”淩風懶洋洋的躺在溫暖的被窩裏,邊揉著眼睛邊打著嗬欠,連一點想睜開眼睛的意思都沒有。自從白雨靈那次水中毒意外之後,已經兩個禮拜了。就算白雨靈沒有自己招供,大家夥的都隱約覺得這事和那個晴學姐一定離不了幹係。
“亂說什麽呐?我這是在為了和敵人抗戰而作的準備啊!不可以草率的!”白雨靈還是不慌不忙的在收拾畫具和背包。一邊收拾一邊翻看著昨天從呂寧的電腦裏查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麽的資料。
白如羊脂般的清秀手指輕輕的翻著那一頁頁印著黑色油墨的紙張,黑溜溜的眼睛像打了雞血似地興奮得閃閃發光。瘦小的人兒邊看還邊得意洋洋的說道:“死狐狸男!你以為你能整死我?不就是曲曲一瓶果醬嗎?哼!做出來一定嚇死你!哈哈哈哈!”
雖說白雨靈是個手無寸鐵的白斬雞(要肌肉沒肌肉,要膚色也沒膚色)一隻,可是剛剛那個皮笑肉不笑的毛骨悚然的笑聲還是唯他專屬的致命武器。瞧瞧這一宿舍的可憐哥們兒吧!個個頓時背起嗖嗖涼意,拚命地往自個兒身上拉著被子。
“好啦!爺先出去備戰了!兄弟們課堂上見!拜拜!”說完‘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宿舍裏不管醒了的、沒醒了的頓時睡意全無。
“那個……呂寧,我怎麽覺著毛毛的啊?小靈他會不會又惹出點啥事來?”劉明擔心的爬起了身往床下望去。
“那丫的!一個星期沒畫畫他手癢癢了唄!每當他這麽笑的時候準沒好事!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次我們應該替白小鬼的敵人擔心了!”呂寧深思熟慮的答道。
“你是說那個什麽‘狐狸男’嗎?”劉明好奇寶寶似的繼續問道。
“嗯!我看錯不了!那‘狐狸男’可是倒黴到家了!”淩風插嘴道——
好不容易趴到了宿舍樓頂,白雨靈從背包裏拿出了兩個精美的玻璃罐子來,坐在前兩天他從菜市上買回來的一盆帶著綠油油的嫩葉的黃澄澄金桔麵前,小巧靈活的手指把一顆顆圓鼓鼓的果實放進了從宿舍帶上來的水桶。當白雨靈把所有的金桔都摘完後,拿著半滿的水桶從天台上的水管接了些清水,仔仔細細的把每顆小金豆都洗了個遍。
然後,白雨靈又一個接著一個的把洗好的金桔拿出來按著白紙上的說明去除核。對從來都沒有下過廚房做過菜的白雨靈來說,他跟本就不知道要怎麽除核。說明上也沒寫怎麽去除核。該怎麽辦呢?想了想,終於——“那就用擠的吧!”白雨靈樂嗬嗬的說道。想不到自己還是挺有廚藝天分的嘛!
雙手拿起一顆金的果子,大拇指使了吃奶的力氣往下壓。
“噗”
一道金色的光芒連同兩粒乳白色的籽一同從金色的果子裏蹦了出來。下意識的閉緊了雙眼,白雨靈隻覺得火辣辣的一陣灼痛,雙眼就好像燒著了般傳來了令人難熬的痛楚。
“啊!救命!誰來救救我?媽!……爸!嗚嗚嗚!”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著,白雨靈可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在家裏就應該跟老媽老爸學學做菜的本領了——
這個早上對尚景涵來說可是不順心的到了極點。大清早就接到自己以前大學死dang克爾文的電話說因為上課雇傭的模特突然間病倒了要叫他去授課的大學裏幫忙做美術課模特。不管尚景涵怎麽推脫都被克兒文再三威脅得不得不舉起了白棋投降。天知道這可是他唯一的一星期一天的休假日啊!他一個星期好不容易才有這麽一天來睡睡懶覺,這到底是什麽爛差事?怎麽好搭不搭的都讓他攬上身了?
可是,好死不死的,自己這個對白巧克力有著恐懼症的特殊體質偏偏被這個可惡的老友知道了。真是可惡到了極點。克爾文就是掌握了這個把柄把他耍得團團轉。
當尚景涵穿著一身的休閑裝的從黑色的寶馬轎車裏走了出來的時候,突然間聽到的從頭頂上傳來的哭聲和斷斷續續的“救命”呼叫。
當了醫生這麽多年了,職業病又犯了。管不了這麽多了,尚景涵快步小跑的衝上了眼前的男生宿舍樓往呼救地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