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慕皓軒人已經不在了床邊。

她心下一驚,難不成慕皓軒又去公司了?他的身體還沒完全好啊!

蘇以韻連忙穿拖鞋下了床,打開門就往外麵跑。跑到走廊上,正好看到慕皓軒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慕老爺子被哈雷服侍著準備出門。

她鬆了一口氣,原來慕皓軒沒有出門去。

這時,慕老正好抬頭,看到蘇以韻一身睡衣站在走廊外上,眉頭皺了皺:“丫頭,你回去加件衣服,小心感冒了!”

他的語言嚴厲又溫柔,就像真的是蘇以韻的父親一樣。

她一瞬間有些恍然,看著那抹柔和的光照在慕老的身上,訥訥的點了點頭。

……如果自己的父親沒有去世的話,應該也和慕伯父一樣,背有些微勾,頭發花白了幾根吧。

經慕老的提醒,慕皓軒也朝蘇以韻看了過來,見她站在走廊上愣神,心裏隱約也猜到了部分。

他轉頭對站在門口的慕老說:“您去上班吧,路上小心。”

慕老點了點頭,囑咐了一句注意身體後,和哈雷就驅車離開了。

蘇以韻看著慕伯父離開的方向,依舊站在走廊上愣愣的發呆。慕皓軒歎一口氣,心中有幾分心疼。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抬腳上樓來到了蘇以韻的身邊。伸手從背後環臂抱住了蘇以韻,嚇了蘇以韻一跳。

他輕聲在她耳邊說:“還累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蘇以韻知道慕皓軒說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時之間臉又紅了。支支吾吾的開口:“不用,我睡好了。”

“那就好。”慕皓軒勾唇,拉著蘇以韻往臥室走:“回去把洗漱,把衣服換了。今天有點冷,穿厚一點。”

“嗯。”蘇以韻淡淡的點頭。

慕皓軒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溫柔道:“弄好了就下來吃早餐,吳姨做了你喜歡的南瓜粥。”

“好。”

……

許是昨天晚上被累壞的緣故,蘇以韻很迅速的吃下了兩大碗南瓜粥。

吳姨見自己的粥這麽熱銷,在一邊高興的合不攏嘴:“早知道小姐這麽喜歡吃我就多煮一點了。”

蘇以韻吃完最後一勺南瓜粥,抬頭舔了舔嘴唇,笑著對吳姨說:“沒關係的吳姨,我已經吃飽了。”

慕皓軒聞言放下報紙,露出俊俏的臉問:“吃飽了?”

“嗯。”蘇以韻點頭,不知道他另外問這個幹什麽。

隻見慕皓軒抬起纖長的手指,從桌上盤子裏拿起一個紫薯,放到蘇以韻麵前,命令道:“把這個吃了。”

蘇以韻重複一遍:“我已經吃飽啦!”

“不行。”慕皓軒再次拿起報紙,遮住自己固執的臉,隻留下不含情緒的聲音在外麵:“把這個吃了才行。”

蘇以韻看她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沒辦法,隻能繼續吃。

報紙後麵的慕皓軒聽到蘇以韻剝紫薯的聲音後,這才放心的勾起了嘴角。早上隻喝兩碗粥怎麽行?都是水,沒有墊肚子的,不一會兒就消耗完了。

……

蘇以韻吃完紫薯之後,肚子已經撐得不行了,嘟著嘴巴對著慕皓軒說:“我吃完了。”

慕皓軒放下報紙朝她麵前掃一眼,見的確是吃完了,這才淡淡的“嗯”了一聲,起身拉著她朝客廳走。

把她按在沙發上坐下,慕皓軒說:“休息一會兒再走。”

蘇以韻肚子也撐得不行,也懶得勉強自己,點頭答應。

她今天準備去工作室的,昨天晚上就和慕皓軒說過了。休息了一會兒,覺得自己肚子已經好了很多之後,蘇以韻起身:“我先走了。”

慕皓軒抬眼看了一眼牆上的壁鍾,九點了。於是淡淡開口:“叫司機送你。”

蘇以韻點頭:“知道。”

跑去樓上拉了自己的包包後,又下了樓準備出門。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麽,又撤回來走到了慕皓軒的麵前。

慕皓軒挑眉看她:“怎麽?忘記什麽了嗎?”

蘇以韻眨巴兩下大眼睛:“忘記了親你!”,說罷,她立馬俯下身在慕皓軒的薄唇上輕啄了一下。

慕皓軒心悸,就在她的小嘴即將要離開的時候,他大掌一抬,輕輕按了下去。

離別吻就這樣變成了法式深吻……

……

蘇以韻不在的在這段日子,工作室裏的這群小夥伴都沒有閑著,把工作室管理的井井有條。

蘇以韻到場的時候顧北城和馮華正在一起著手製作,桌子上擺著的蘇以韻一件明黃色服裝的設計圖紙,而攝影部的方修傑呢,又是當攝影師又是當場景師的,正在給自己的另外一件天藍色的設計做拍攝。

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蘇以韻很是感動。明明決定要開這個工作室的人是她,偏偏她也是最不努力的那個。

“各位……”蘇以韻推開玻璃門,叫一聲眼前的小夥伴,對麵的三個人聞言同時抬起頭,看到來者是蘇以韻,都很驚訝。蘇以韻眼睛眯成了月牙,笑的開懷:“……我回來了!”

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在場的三位聽到蘇以韻的話驚訝歸驚訝,但是並沒有驚喜的感覺。反而是在幾秒之後,全都將投以蘇以韻的目光盡數收了回去,繼續自己手頭的工作。就像門口站著的是一縷空氣一樣。

一陣蕭瑟的風從蘇以韻耳邊吹過,她一瞬間疑惑不已,這是怎麽了?完全不是她預想中自己的到來啊?怎麽大家都跟不認識自己一樣呢?

把手包放到沙發上,蘇以韻走到每一位朋友麵前小心翼翼的確認。

她走到馮華麵前,裝模作樣的問:“你這是在做什麽呢?裁布?看起來好好玩啊!”

馮華像看傻子一樣看她一眼,然後轉回頭去依舊不理她。

蘇以韻無奈,轉而看向另外一個人。

她低身勾在顧北城身邊,輕聲問:“誒?這個布料是什麽顏色?橙色?還是紅色?我覺得好像是介於兩者之間誒,你覺得呢?”

顧北城和馮華一樣,用看智障的眼神抬頭看她一眼,並不予以回答。

再次受挫,蘇以韻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方修傑的身上了。

她走進攝影部,抬手摸一摸旁邊的石頭狀的道具,開口問:“誒?這是泡沫做的?怎麽感覺不像啊!好像硬硬的,難不成真的是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