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林麗月，也見對方也一臉不可思議。
上輩子還受萬人追捧呢，怎麽現在……免費了？
見林家兩姐妹神色有異，馬夫人隻當她們害羞，連忙輕咳一下轉移話題：“多謝姑娘的提議了，我們這就辦妥……”
林曼月眼前一亮，擺擺手：“其實我說岔了，還有一個法子，定能讓馬府徹底淡出別人的視線……”
想到林皎月在太後壽宴上做了那麽令人映象深刻的事，馬老爺都沒有認出來，想必春宵樓一定有意遮掩她的身份。
林皎月一心想要入青樓，那麽，幹嘛不讓她直接做到頭牌呢？
想到這裏，林曼月計從心起，開口道：“像這種地方，一般都是背後有強大的靠山，不如馬伯父推一把？”
“把月兒的名聲推出去，最好找幾個說書的，把月兒誇的人間無雙，最好是個史書上難得一見的奇女子，這樣，京城的輿論不僅變了，焦點也不在馬府身上了……”
馬夫人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提議，好一招圍魏救趙，讚賞的看了林曼月一眼，對著馬老爺說道——
“不錯，今兒把消息放出去，明兒你就去朝上告假，我們全家都離京去劉氏宗族過繼嗣子，待到幾個月後回京，也沒人會記得這件事了……”
.
清晨，林府——
林皎月舒服的躺在浴桶裏，頓時幹癟的身子得到了舒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紅蕊給她撒著花瓣，看著她愈加被榨幹了的身體，抱怨道：“那些客人可真不憐香惜玉，姑娘都說輕些了，他們還……”
林皎月打斷她的話，嗬斥道：“我不是教過你嗎？那些客人都是我的裙下臣，是我的舔狗，你怎麽能這樣說他們的壞話呢？”
紅蕊被她嚇了一跳，擔憂的端上藥，咬咬唇：“姑娘說的是，趁熱把藥喝了吧，萬一懷上孩子了，那姑娘可得吃苦了……”
林皎月不可置否，把藥喝完。
……
待到她躺在**，赤身**的讓紅蕊給她上藥。
紅蕊給她灑上粉末，換的林皎月吃痛一聲，罵道：“黑心的小娼婦，你存心不讓我好過是不是，好讓我受傷了自己去受男人歡迎是不是！……哼，我告訴你，沒門！”
“他們喜歡的隻能是我，你不信瞧瞧，哪晚他們不是排著隊等我的？……”
紅蕊連忙附和：“就是，我們姑娘就是受人歡迎，現在好多人特意來春宵樓就是為了見姑娘呢！”
林皎月仰起頭，享受似的眯起眼睛：“那是當然……不過，怎麽這段時間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從天黑到天亮，來的人絡繹不絕的……”
紅蕊安慰她：“都是姑娘做的好，現在外頭都在誇姑娘呢！”
林皎月來了興致，坐起來問道：“誇我，怎麽誇我？你快講講！”
紅蕊被她身上的咬痕嚇得手一抖，連忙陪笑道：“說書的都說姑娘是天上人間難得一見的仙女，還有不少名人俠客題詩讚頌姑娘呢。說姑娘是曆史上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林皎月激動的手都在顫抖，難道……難道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史書留名，美貌絕塵，追求者更是全國的男人！
想到這裏，她激動的拉住紅蕊的手：“今天晚上咱們早些去，定不讓他們等急了……畢竟，我是他們心頭的白月光啊。”
.
紅宵雖然沒有料到林皎月會名聲大噪。
然而，她更沒有料到的是她的職業精神。
天還沒黑呢，林皎月就衝她揮手：“紅宵姐，我來了。”
紅宵：“……”
林皎月見她愣神，不滿的跺腳：“紅宵姐，你能不能專心一點兒，他們都該等不及了，我先上樓了，你快放他們進來。”
旁邊的幾個女子似乎沒見到這樣的，在她走後嘰嘰喳喳——
“她誰啊，每日天亮就走，天黑就來，待遇這麽特殊？”
“她你都不知道，她就是月兒，外頭都傳開了了，說她不僅免費，還長得漂亮，活兒又好，好多人都想來玩玩兒……”
“啊？怎麽這樣啊，我們春宵樓明明是規格最高的，被她這樣一鬧，我們和窯子裏的女人有什麽區別……”
“……”
紅宵被她們吵的頭疼，之前茂公子一口咬定了她是太子的心上人，這才把她放在春宵樓接客。
沒想到，前些日子，太子非要贈琴給林家二小姐，茂家這才明白——
原來太子的心上人不是三小姐，而且二小姐。
本來惱羞成怒想要殺了林皎月，誰料她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簡直做的風生水起。
用茂公子的話來說，她一個人可以抵三個妓女。
紅宵殺人的衝動這才被遏製住。
結果她的名頭愈演愈烈，現在幾乎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她這春宵樓本是一票難求，被她這麽一弄，整個檔次低了不少。
……
林曼月和林麗月男扮女裝的進來。
林曼月其實沒多大興趣，奈何林麗月一直央求她。
知道她對林皎月的事情好奇的不行，又是個衝動的性格，隻怕是一個人也敢來，這才裝扮了一番陪著她一起。
進來前，林曼月和她約法三章：“看一會兒就走，知道嗎？”
林麗月乖乖的點頭：“我保證不亂跑。”
然後突然聽見眾人歡呼月兒的聲音，林麗月就和人群一起走了。
林曼月：“……”
她眼睛都看不見，真以為看上去像男人就不會遇見危險了嗎？
那群人剛剛歡呼著走掉，可能是林皎月在樓上出現了。
想到這裏，她連忙跟了上去。
……
春宵樓月兒的名聲已經沸沸揚揚，就連皇宮也知曉了。
前些日子，龍璟為了討琴，鬧得整個皇宮天翻地覆。
尤其聽說林麗月是林本孝的女兒。
林本孝是誰？那是挖祖墳都挖不出個人物的寒門。
還在得知林麗月眼睛不好的時候，皇上徹底發了怒。
接連冷了他好些天。
太後在中間勸和，說父子沒有隔夜仇。
恰好京城出了這件事，特意把他叫到跟前，讓他好好去查查。
朝廷命官開青樓、設賭場，已經是曆朝曆代默認的事了。
但是如此不遮掩，反而大肆宣揚的，幾乎是在皇上的龍椅上挑釁。
所以龍璟才出現在了這裏。
隨著月兒的**完畢，一群人跟瘋了一樣的喊月兒——
“月兒！月兒！月兒……”
“看到沒，那就是月兒，天生尤物啊。”
“嘖嘖，聽說她創辦的這個舞蹈叫什麽**，真是讓人恨不得把她衣服全扒了。”
“……”
龍璟下意識的皺眉，他素來厭惡這樣的場合，靡靡又喧嚷。
“月兒、月兒……”
等等，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他朝人群中望去，看見一個白淨清麗的人站在裏麵，雖然穿著普通公子的衣服，但是被人群推搡著，臉色有些微紅。
顯得格格不入，跟著人群一起喊著。
尤其那雙眼睛下意識的低垂，看起來可憐又心疼。
他臉一黑——
林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