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江與林妙言出了石室,關上了門,把鑰匙放回了原處,與林妙言往回走,走出第一道石門又朝密道更深處走去:“這條通道一直通往青雲湖,是一條通往外界的秘道,以備不時之需。”
二人一直往前走去,這條通道比較長一些,婉轉一些走到盡頭已經是用了半個時辰。
這裏像是一個山洞,洞的下麵是水,隱約可聽見浪花拍到石頭的聲音原來這洞與青雲湖僅僅隔了一麵天然的石壁。
“言妹,你的水性應該很不錯吧”喬江邊說邊掩飾不住的笑意,第一次進聚賢莊的事情,他至今想起來還覺得有趣。
他拿出一塊油布紙來遞給林妙言:“用它將書包好,我帶你出去”。
一切準備好後,與喬江躍入水中,這裏的水下怪石林立,她一直都由喬江牽著往前遊,由於是晚上看不見,他們遊的很慢。喬江見她水性很好,放鬆了一些,躍過怪石區就可以到達湖麵。
快臨岸時,忽然覺得身後沒有了聲音,回頭伸手**也抓不到人,此時瞥氣時間太長他探出了頭,換了口氣,複又回到水中。
在水中摸索好一陣子,終於抓到她的手,他摸到她的頭,對著她的嘴送了一口氣,拉著她往上遊,上了岸。
看她一動不動顯然是溺水久了,他摁住她的腹部,將水控出了一些,她還是沒有起色。
各種方法都試過後,還是不見起色,心中有點慌了神,隨即鎮定一下,腦中想起一件事來,輕輕捏開她的嘴,他吸一口氣吹進她嘴裏,如此反複做了幾次,邊觀察著她的反應。
這個方法是跟林妙言學的,那時她以口相就,吹氣救人的事情,滿城皆知。
“咳咳”終於有了反應,喬江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言妹,你醒了太好了,嚇死大哥了”,想起剛剛的動作,雖然是為了救她不得已為之,但此刻回想起來臉上竟有些發燒,幸虧天黑看不見。
“哦,我撞到石頭上了,可能因此而暈過去了,大哥謝謝你,你總是救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
“傻妹妹,你我兄妹之誼,說什麽謝,我們快回去吧,衣服都濕了會感風寒的。”
兩人回到青雲莊,已經快到清晨,悄悄繞過打更的老王,回到各自房間。
可能是昨晚的事整得有點累了,喬江今日起得比較晚一點,王憐星也沒叫醒他,將他換下的濕衣服收走,奇怪著他昨晚到底去了那裏弄這麽濕,不是定好今日午飯後就與眾兄弟去京城的嗎?眾兄弟都早已準備妥當,他反到是貪睡了。
將衣服拿給了
王嬸,正好遇到了小鳳,小鳳給王憐星行了個禮,將手中東西丟給王嬸。
王憐星不經意的看到小鳳那包衣服,是林妙言昨日穿的粉藍色衣裙,濕淋淋的滴出水來,心中一緊,腳步不由自主的林妙言的方向去了。
透過窗戶她看到她頭上搭一塊毛巾,臉蛋紅撲撲的,宇文溯在一旁洗毛巾給她擦汗,似乎是生病了。
王憐星推門而入,來到床前道:“言妹怎麽了?”
宇文溯一早便來看林妙言,卻發現她全身燒得厲害,連忙打發人去請了郎中,又打了水給她敷頭。
“受了寒氣,燒得厲害”宇文溯眉心糾到了一起,恨不得替她受了這份罪。
王憐星伸手摸一下林妙言的手,燙的厲害,猛然間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頓時臉色大變。
昨日喬江身上就是突然帶了這香味回來的,她的心沉了下去,昨晚他們在一起,那尚在滴水的衣服提示著他們直到天快亮才回來。
在回去的路上,王憐星失魂落魄的胡思亂想,丈夫與林妙言獨處一宿,會發生什麽事情,聯想起之前種種流言,她不敢往下想,喬江對林妙言的一再維護,她看在眼中,不知吃了多少醋,隻是她性情內斂,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回到房中,喬江還在睡,她推一下喬江:“夫君,夫君”。
喬江睜開睡眼蒙朧的眼道:“什麽事,夫人,我很困,想多睡一會。”
王憐星在床沿坐下,眉頭緊鎖:“昨晚你去幹什麽了,怎麽會這麽累。”
喬江翻了個身,似乎沒聽見,又繼續睡覺。
“言妹受了寒,發燒厲害,你不去看看。”
猛的睜開眼:“言妹發燒了?都怪我,”喬江邊起身穿衣邊道:“快給她請個郎中來”忙了一陣,回頭一看王憐星呆坐**眼含淚花的望著自己。
“夫人,怎麽了?”他過來擦著她的淚水,不明所以。
“夫君,你是不是對言妹動了心?”,王憐星鼓足勇氣終於問了出來。
“夫人,你怎麽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可是,你們昨夜不是在一起嗎”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喬江嗬嗬一笑,攬過王憐星道:“夫人多慮了,我昨晚與言妹在一起是有正經事去做,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我夫妻多年難道你不信我,再說言妹是禮親王妃,他們夫妻恩愛,感情甚好,你怎麽這樣胡思亂想呢”。
喬江邊說著邊穿衣服,邊笑道:“言妹非尋常女子,她的夫君也不是平凡人”否則又怎麽這樣容易就過了奶奶那一關。
王憐星幽幽的道:“言妹自然不是平凡女子,想那禮親王,太子除去頭銜或許還不如夫君,我的夫君也不是平凡男子,言妹的豔聞夠多了,現在剛剛有點平息下來,希望不要再起風波,否則你的名聲豈不毀於一旦。
喬江聽她言語中透露的對言妹的鄙視,聽到豔聞二字心中不爽,本是那倆個男子喜歡言妹,聽起來倒像是言妹故意勾引一樣,沉聲道:“夫人……”
但看王憐星楚楚可憐的抽泣,想要回駁的話忍了回去,道:“言妹絕不是那樣的女子,那些傳言是她的仇家惡意中傷,怎麽把我也想得那樣低俗”。
這些年他們夫妻的感情一向都風平浪靜,他的事業如日中天,妻賢子孝,羨煞旁人,這些都是經過多少努力才得來,他怎麽會因為一個女子而斷送得來的一切。
喬江將她摟進懷裏柔聲安慰:“憐星你所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你就安心的做莊主夫人,別胡思亂想”。
王憐星畏依在喬江懷中,這麽多年來習慣了對喬江的依靠,她無法想象沒有喬江會是什麽樣子的生活。
※※※
林妙言燒的厲害還沒有醒,宇文溯一遍一遍的幫她換額頭上的濕毛巾,王憐星剛走屋裏隻剩他與林妙言。
林妙言的臉紅撲撲的,一動不動的躺在**,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中,雪白的脖頸包裹在衣領間,那衣服下麵是否有護體神印……
自從知道那件事後,他一直找機會想證實一下林妙言右肩的鎖骨下方是否有護體神印,有道是兒大避母,女大避父,他想過讓王憐星或者紅葉幫忙看看,但是如果不說出個合理的理由來,難免讓人猜測,說出真正的原因來,又怕別人知道這件事情。
此時正是一個好時機。
經過一番思量,宇文溯的手還是伸向了林妙言的衣領。
衣領被拉開,宇文溯的手有些顫抖,星辰花的一角露了出來,他繼續拉開衣領,整隻星辰花露了出來,藍色的花朵,綠色的葉子,滴滴露珠,色彩鮮豔,看起來栩栩如生,仿佛是一隻有生命的花朵。
刹那間的狂喜湧上了心頭,辰兒真的是笑笑,他的女兒沒死,可是隨之而來的是害怕,害怕辰兒知道真相後會怎樣反應,害怕義母花鳳凰會不會又重提當年的事,拿辰兒去抵債。
林妙言動了動身子,眼睫閃動幾下,宇文溯連忙幫她拉好衣襟,此時喬江剛好進來問:“二叔,言妹怎麽樣了?”
“受了寒,燒得厲害”宇文溯平定了心神,從容回答,又給林妙言換了塊毛巾。
(本章完)